斯特來到拉斐爾的房間,敲敲門,等了會兒還沒動靜,于是推開,裡面空空如也,窗戶大開,冷風往裡面灌。
又被拐了?
斯特打開光腦,他在拉斐爾衣服上安了個定位,當然拉斐爾知道,要不然萬一不小心扔掉就不好了,拉斐爾被拐兩次了他再不上保險就傻了。
他現在正緩慢移動,更像在散步,估計是利奧波德帶着去的。
斯特放下心,拉過卡斯帕:“我們也出去?”
卡斯帕盯着他思考半晌:“要戴帽子。”
斯特驚訝上下打量他:“你哪裡有藏帽子的地方?”他繞着卡斯帕轉了圈,沒找到,手放在他口袋裡掏了掏,隻能找到抑制劑和營養液,哦,怎麼還是水果味的?
卡斯帕按下他的手,取回營養液放回去,他還裝了治療劑和糖。
“我沒帶在身上,要回去取。”
斯特擺擺手:“雨也不大,就這樣吧,走,我們去找拉斐爾。”
卡斯帕抿唇,手緊了緊,斯特往前走了兩步發現他沒跟上,疑惑回頭。
“為什麼要一直看着他?”卡斯帕背着手,沒有看他,而是盯着牆角,“片刻不見也要找嗎?你沒有那麼急切,他隻是出去透透氣,不用去找也可以,對嗎?”
斯特折返回來,稀奇看他:“你在吃醋?”
卡斯帕沒吭聲,瞥了他一眼,繼續盯着牆角,仿佛能能把那裡盯出一個洞。
好稀奇,斯特忍不住拿出光腦,開始錄視頻:“你對艾利克斯不會這樣擔心嗎?他要是剛被拐過,你不會想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嗎?”
卡斯帕冷酷道:“如果他被拐,我會把所有對他有惡意的都殺了,接下來不需要再擔心。”
他停頓一下,顯然意識到艾利克斯跟拉斐爾不一樣,雖然都是雄蟲,但艾利克斯擁有自保能力,可拉斐爾身邊有别的蟲保護,為什麼要一直想他?
隻看着他不好嗎?就像他隻看着他一樣。
卡斯帕幽怨擡頭,措不及防對上斯特的壞笑,往下一看,自己剛剛的語氣和話語都被錄下了,于是閉上了嘴,低頭,繼續盯着牆角。
斯特打開剛錄的視頻舉給他看:“誰語氣裡都是酸的啊,你瞧瞧,你這怨氣,是我的錯好了吧?”
卡斯帕拒絕看視頻,斯特就抱住他脖子商量:“我給你縮短兩個小時懲罰?”
卡斯帕眼神一動,但竟然忍住了沒答應,斯特嘶了聲:“你平時挺好哄的啊,怎麼,要我獻身平息嗎?”
卡斯帕語氣硬邦邦的:“你說過,縱欲傷身,不用了。”
斯特大驚:“我什麼時候說過?!”他還嫌不夠呢!誰!誰陷害他!
卡斯帕提醒:“恢複記憶時,你讓我轉告現在的你,一周三到五次。”
斯特一噎,原來是那個搗蛋鬼,他是沒吃過肉才能說出這種不人道的話,這下好了,他該怎麼活啊?
不行,這怎麼可以!
斯特堅決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他騙你的。”
卡斯帕嗯了聲,眼神疑惑:“可是那也算是你說的。”
斯特咬牙切齒:“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卡斯帕眼中含着笑意,故意沒回話,斯特捏着他耳朵:“回答我!”
卡斯帕還不說話,斯特瞪着他,幾秒後歎息:“行吧,一天,縮短一天。”别的不說,次數不能讓步,他倆個比個健康,又不會過度,忍着受罪幹什麼?
卡斯帕似乎勉為其難接受了,然後抱住他:“親我。”
斯特對他這愈發厚的臉皮無可奈何:“手段全使在我身上了是吧?”他貼了下卡斯帕,“走了,找拉斐爾。”
卡斯帕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他怕斯特真生氣,不再說什麼,乖乖跟上,牽住斯特的手,偏頭去看他的表情,斯特擡手把他腦袋推正:“看路。”
卡斯帕抓住他的手親一口,斯特抽回來,敲敲他額頭:“收斂點兒。”
可卡斯帕看起來還想繼續,斯特是真的懷疑:“你不會親膩嗎?”天天親時時刻刻親,他已經被親脫敏了,就算卡斯帕閃現來親他他都能無動于衷繼續幹自己的事。
卡斯帕搖頭,他每次都覺得沒親夠。
斯特心裡癢癢的,特别想欺負這樣的卡斯帕,于是抽出被牽的手:“那你親了我,就不能牽手了。”
卡斯帕微微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看着空了的手,握了握,卻隻能抓到空氣。
空氣,不是斯溫德勒的手。
為什麼不可以同時做?它們并不沖突啊?他讓斯溫德勒不高興了嗎?
他用力抿唇,雖然挺直了背,卻有種垂頭喪氣的感覺,斯特忙哄他:“好了好了,我逗你呢,來,我親你,親不親?”
卡斯帕扭頭看他,心情立刻明媚:“親。”
壓根不記仇啊?
斯特良心有些痛。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想欺負他的。
多親幾口補償一下。
卡斯帕彎下腰,他扶住他頭,親上去。
甜的,他想,卡斯帕是不是天天偷吃糖才這麼甜?
再親下去他會不會蛀牙?
一會兒回來刷個牙。
……
拉斐爾被放下,好奇環視四周,這裡是個廢棄的倉庫,堆滿了生鏽的機器和落灰的箱子:“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