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透過窗戶看到了斯特,在被察覺前躲在牆後:“我認識他,一軍的斯溫德勒,很能打。”
阿貝的敷衍也很真誠:“看出來了。”
納文難以置信:“他、他怎麼能那麼對待蘭德閣下?其他雌蟲不,麥達不會放過他的!”
阿貝哦了聲:“看來你口中的麥達不在這裡。”
納文搖頭反駁:“不可能,麥達絕對不會離開蘭德閣下,他就跟一個寄生蟲一樣,不可能。”
阿貝勾唇,倒是挺高興:“那看來他已經被斯溫德勒閣下撂翻了啊。”
西蒙斯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現在對上他有些冒險,還是等一會兒。”
他們等了幾分鐘,雄蟲們的交談暫停,斯溫德勒離開了房間,蘭德被留下,正是好機會。
阿貝按下信息素抑制環上的某個地方,然後上前,動作輕巧翻過窗戶,一落地就看到昏死的雌蟲,挑眉,想必這就是麥達了,原來他在這裡。
沙發上的雌蟲擡眸看來,他即使受傷也是漂亮的,還因傷而多出來種令蟲愛憐的破碎感,但偏偏眼中空無一物,使蟲為之心焦。
但第二個蟲進來後,他的目光終于有了波瀾。
西蒙斯看向蘭德,又看看阿貝:“接下來幹什麼?”
阿貝微笑:“雪萊少爺,别着急啊,對一位閣下,我們當然要有禮貌。”
他優雅躲開地上的碎玻璃,靠近沙發,蘭德沒有動,雌蟲停在他面前,擋住了光,他身上帶着股潮濕的氣味,或許是外面的雨水,今天真不是個好天氣。
“閣下,您被限制了行動嗎?”
阿貝露出一副同情模樣:“不過沒關系,我就是來幫助您的。”
他取下手套,俯身伸到蘭德身後,幾乎将他圈入懷中,身上的陰冷氣息愈發接近,他的手指像冰塊,觸碰到蘭德的手腕,化進他血管,仿佛冰凍了他的血液。
束縛他的精神力消失了,雌蟲起身,對他行了個禮:“閣下,我幫助了您,雖然是應該的,但您應該會不安吧?我們正有一件小事需要您的幫助。”
蘭德低頭看着手腕,上面留下了一圈紅痕,斯特下手不輕,這個雌蟲用的什麼辦法能驅散精神力還不被察覺?
他不悅擡眸,這是斯特老師送給他的精神力,就這麼沒了。
他冷冷道:“滾。”
然後視線撇向窗外甯願淋雨也不敢進來的雌蟲:“納文,你好大膽子。”
納文驚悚:“閣閣閣閣閣、閣下,我我我我不是、啊我是被威脅的,對,是他們威脅了我。”
蘭德倚在沙發靠背上,姿态從容:“我不會原諒你們擅闖的罪過,想活命,現在從我眼前離開。”
阿貝遺憾:“好吧,我還以為我們雪萊少爺都親自來了,您能改變主意,誰知道會惹怒您呢?”
惹怒?
納文驚訝,蘭德閣下嗎?他也會生氣嗎?他跟蟲的相似之處隻在于他也需要吃法睡覺上廁所,他怎麼可能生氣?
西蒙斯皺眉:“你在搞什麼?關我什麼事?不是說要隐藏身份?”
“身份隻需要在需要的時候隐藏,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阿貝慢條斯理戴上手套:“看來您是不願意幫助我們了,但真是沒辦法,這件事可以有關于整個蟲族,我們隻能這麼做。”
他拿出一管藥劑:“您身上這麼多傷,我為您治療吧。”
蘭德皺眉:“滾!”
他下意識調動精神力,但卻驚訝發現精神力仿佛消失了般,怎麼都感覺不到了,于是轉身去拿掉在地上的戒鞭,但下一秒後頸一痛,阿貝不知何時拿出藥劑,注射入他體内,不過幾秒,蘭德便軟軟倒了下去。
阿貝抽出藥劑,擺正蘭德,捏着他腮幫打開嘴,将治療劑倒進去,然後合上嘴,按住下巴一托,蘭德就咽了下去。
他想,他還是很善良的。
納文看見他做了什麼,魂都要吓飛了:“你怎麼對蘭德閣下!你會死的!别拉着我!”
西蒙斯也不太理解,他以為隻是來見斯溫德勒,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貝抱起蘭德:“雪萊少爺,您不認識他,但您的雌父可是他的傳承者。”
西蒙斯面容冷峻:“什麼意思?”
“您以為,我為什麼能逃過外面那名雄蟲精神力的探查?”
西蒙斯念頭一轉便明白過來,是五軍一直藏在暗處的研究,原來對雄蟲精神力的研究是蘭德發起的嗎?那他一定知道很多,怪不得……
他眼中精光閃過:“你對他感興趣?”
阿貝搖頭:“怎麼會?我隻是覺得對您應該有所幫助,我也是無意間從雪萊團長那裡知道的。”
西蒙斯懷疑:“你是為了我才攻擊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