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昨天我還跟你說了分手？今天揍了蘭德，剛才還對拉斐爾動手？”

“是的。”

什麼搗蛋鬼。

斯特頭疼扶額，他問系統：［蘭德說的話我有記錄嗎？］

系統聲音冰冷：［您使用系統錄音功能記下來了。］

？

系統語氣有點怪。

斯特打開系統面闆，突然發現地圖上有紅點在亮：［這是什麼？］

［是您要求的附近的電子設備坐标。］

他要這個幹什麼？

［什麼時候問你要的？］

［一小時前，發現蘭德失蹤時。］

看來有什麼關聯。

按之前那個系統的探查結果來說，這裡的電子設備隻有納文和工業區的烏托有，現在再加上他們一行蟲和利奧波德，這些蟲要麼不會這麼做，要麼沒本事，要麼就是做了但不會瞞着他，看來是外來的蟲。

這跟拉斐爾失蹤有關聯嗎？把拉斐爾帶走的是誰？

［你去調查拉斐爾失蹤前後出入港的蟲，入港時間擴大到我們進入摩金星起，離開的時間則是拉斐爾失蹤後。］

系統吃一塹長一智，不再嗆聲，去幹活了。

斯特打開錄音，把坐标發給卡斯帕，邊聽邊走：“去這裡。”

卡斯帕攔住他：“等等。”他去翻出來帽子和圍巾，把斯特裹住，然後推開窗：“我帶您飛着去。”

斯特把額前壓下來的頭發塞進帽子裡：“行。”走窗就是比門快。

他伸出手，被卡斯帕抱住，躍過窗戶，雨還沒落到臉上，就被翅翼擋住。

他聽着錄音，心情越來越複雜，光聽就知道那個“斯特”真是個混蛋啊，竟然沒把蘭德揍死。

他一邊消化信息，一邊想拉斐爾，一邊又忍不住想另一個“斯特”，那是恢複記憶的自己，他似乎很冷漠，甚至還對拉斐爾出手，他以前是那種人嗎？

想想還有點可怕。

他抱緊了卡斯帕，背後固定他的大手便輕輕撫摸兩下：“斯溫德勒，不要急。”

斯特并沒有很急，系統很快告訴他今天星港禁止離開，拉斐爾還在這裡，他在想另一件事：“……我昨天，要分手時，你是怎麼想的？”

卡斯帕手一顫，把他抱得更緊了些：“我不會和你分開。”

現在說得笃定，這兩天可是一個不對就紅着眼。

“我怎麼能把你惹哭了，”斯特擡手，指尖蹭過他眼角，“我真是混蛋。”卡斯帕有一點不高興他都要哄的，怎麼能那麼做？

他說：“對不起。”

他的臉被帽子和圍巾擋住一部分，看起來有種嬌小乖巧的錯覺，眼神裡滿是心疼，卡斯帕忍不住去親他，斯特把他推回去，自己調整位置親他一口：“你做得很好，卡斯帕。”

因為我就是這種人，我會把一切都推開，為了不受到傷害，就不去建立感情，但你總是主動來到我身邊，推也推不開，所以你總是特殊到我時刻都能注意到。

卡斯帕沒親夠，但現在不是可以溫存的時刻，他控制着速度，在氣流不會傷到斯特的前提下用最快速度抵達目的地：“到了。”

他們落地，斯特踩在松軟的泥土上，擡頭，那是一個人工開鑿的隧道，像火車隧道，但沒有鐵路，摩金星也沒有什麼礦産資源，這裡是用于蟻巢的嗎？

思緒轉過，被他抛之腦後，他們踏入隧道，裡面空曠而安靜，腳步聲和風聲被放大，回蕩在隧道中。

前方一片黑暗，精神力探路，找到了蘭德和另外幾個雌蟲。

一、二、三，三個雌蟲，其中一個應該是麥達，另外兩個是誰？

熟悉的精神力觸碰到他的精神力，迅速給出回應，纏了上來，傳遞來的信息全是黏黏糊糊的“斯特老師”，水母嫌棄地拍開，确定了，蘭德現在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否則不會這麼“英勇”，畢竟剛剛才被揍過。

不過，斯特心裡冒汗，蘭德怎麼對他這麼執着？他的目的不是求死嗎，這樣明顯不正常啊。

他瞥一眼卡斯帕，卡斯帕也很熱情，但為什麼他就能接受良好？

卡斯帕抓住他的視線：“嗯？”

啊，斯特被擊中了，好可愛，一個語氣詞都好可愛。

斯特拉住他的手：“這裡太黑了，我看不清。”

卡斯帕用力拉過來他，直接抱起來：“我帶着你走。”

斯特再次雙腳離地，坐上了卡斯帕的手臂，掙紮兩下，也不管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抱我的？”

“從你允許時，”卡斯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腦袋上，語氣倒是一本正經，“我很喜歡。”

“你什麼都喜歡，”斯特歎氣，揉揉他頭發，“那行吧，你可以加快速度，不能浪費你的力氣。”

卡斯帕就把他手放在肩膀上：“抱緊我。”

确認他不會撒手後，卡斯帕提速，斯特隻覺像是坐上了車，身子不受控制壓向卡斯帕，帽子和圍巾都要甩出去了，他連忙伸出一隻手壓住帽子，然後被圍巾拍在臉上，又手忙腳亂去扒拉圍巾，帽子抓住機會奔赴自由，遠遠落在地上。

∑(°口°#)！！

斯特隻來得及震驚，下一秒視野中就沒了帽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