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斯特不想出門,窩在躺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雪,卡斯帕在旁邊繼續工作,房間内仿佛隻剩呼吸聲和筆尖的沙沙聲。
斯特翻了個身,手揮了兩下就被抓住,順勢把卡斯帕的手勾過來:“過兩天拉莫把他的雌侍借過來,你随便支使。”
“嗯。”卡斯帕頭也不擡,簽字,打開下一個。
“卡斯帕算是我的什麼呢?”
筆尖一頓,卡斯帕沒有動,等待着接下來的話。
斯特松開他的手,低頭看看,好,今天穿上了那件低調華麗的黑衣,卡斯帕依舊是一身軍裝,可以。
他輕盈地從躺椅上翻下來,單膝跪地,卡斯帕忙要來扶他,手卻被牽住,拉近唇邊輕輕一吻。
斯特往上看,黑色的睫翅如蝴蝶般,落在螳螂心上。
“卡斯帕願意與我攜手同行嗎?”他将他的手放在心口,按上。
“我想和你共享現在和未來。”
窗外寂靜,雪簌簌往下落,悠蕩地,輕盈地,落在地上。
卡斯帕将斯特抱入懷中:“我當然願意。”
斯特拍拍他:“那卡斯帕要做我的伴侶嗎?隻有一個的那種。”
“隻有我一個?”
“當然,卡斯帕這麼優秀,哪裡還有第二個能跟你比?就算比得過我也隻要你。”
“嗯。”
好高興。
他側臉蹭着斯特,因為一直被縱容,他現在大膽到了與過去相比不可思議的程度:“我可以要嗎?”
斯特愣了下,扭頭一看外面亮光,再看看桌子上拿出來的文件:“你确定?”
卡斯帕點頭,頭發蹭過他臉頰,又軟又癢。
“那好,你等——”關窗簾。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急切地抱上躺椅,卡斯帕雙目蟲化,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在興奮地盯着他。
窗、窗簾不拉嗎?
斯特試圖讓他停一下,但卡斯帕已經拽開了衣服,他立刻提高聲音::“等等!我冷!”
卡斯帕停止,睜着眼看他,一眨不眨:“冷嗎?”
“窗簾拉上,咱倆去床上好不好?”
卡斯帕理解了,轉身去辦,室内陷入黑暗,而後他再次被抱起運送。
斯特無奈,這麼急嗎?随即心思一轉:“要不要試試你來?”
卡斯帕剛脫完衣服,不明所以。
“試試嘛,”他拂過卡斯帕身體,誘哄一般,“接下來可是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見了,你不想留下些可值得回憶的東西嗎?想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停止,都掌握在你手裡。”
卡斯帕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怎麼做?”
“坐上來。”
卡斯帕摸索着過來,斯特擋住他:“等等還沒準備好。”
“好了,”卡斯帕肯定,“已經好了。”
“我是可以了,你不行——”
卡斯帕坐下來,斯特吸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努力穩住聲音:“疼不疼?”
卡斯帕:“不疼,斯溫德勒疼嗎?”
說不疼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舒服,斯特搖頭,卡斯帕湊過來親親他,然後迫不及待開始。
窗外雪花慢慢飄下,厚重的窗簾隔絕了一切,這間屋子裡,現在隻有他們。
“你要快點解決前線的事,但不要受傷,”幾次過後,斯特找回些理智,扣住他下巴讓他答應了再舔,“嗯?”
這種情況下,卡斯帕向來是拒絕不了任何他的要求的,喉間發出含糊的應答,可是還沒被放開,于是有些煩躁地咬住一根手指磨蹭,斯特随他去:“我會想你的,要跟我聯系。”
一根手指被放開,第二根手指被咬住。
“聽到沒?”
魔花螳螂看起來很想吃了他,斯特想,手指被磨得好癢。
卡斯帕去叼第三根手指了,斯特刮了下他上颚,似乎是弄疼他了,瞬間被放開,然後又重新被咬住。
這副樣子還能聽進去多少啊,斯特歎氣,卡斯帕怎麼這麼喜歡舔?是狗嗎?
還是說……是魔花螳螂的基因,這些動作其實混合了食欲?
斯特歪着腦袋看卡斯帕,忽然收回手:“精力這麼旺盛,再來一次?”
卡斯帕一抖,不自覺後退,然後被他壓住:“剛才的氣勢哪兒去了?”
“我又不會吃了你,”他笑嘻嘻的,“你剛才還不管不顧的,就沒想過我會罰你嗎?”
卡斯帕不太清醒:“罰我?”
斯特捂住他的眼:“接下來不可以睜開眼。”
卡斯帕忽然渾身一抖:“斯溫德勒,不,斯溫德勒……”
斯特收回手:“我在呢。”
卡斯帕雙眼緊閉,還是一直重複:“斯溫德勒……”
斯特等了會兒,卡斯帕并不是受驚的樣子,就扣住他的手:“我不是在這裡嗎?你感受不到嗎?我在你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