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變成魔花螳螂那種樣子嗎?
斯特把他腦袋按進懷裡:“我知道,卡斯帕最好了,卡斯帕不是故意的,不要怕。”
“我乖,”卡斯帕聲音顫抖,“别怕我。”
不要恐懼他,因為他知道,那種恐懼是如何的令蟲憎恨一切傷害。
“你不乖也可以,”斯特心軟了,“我說的乖是讓你親近時乖一些,但平常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限制的,卡斯帕,再多信任我一點。”
哎,蟲族怎麼養孩子的都,怎麼感覺這麼自卑,明明卡斯帕可以手撕異獸,叼到天上去了好吧。
“我不怕你弄傷我,因為我也有可能會弄傷你。”斯特捉起他手,親吻剛才受傷的地方,癢意自手腕泛至尾椎,卡斯帕輕顫想要收回,但隻是動了下就停止。
“但你不能弄傷自己,知道嗎?”
“你如果弄傷自己,那就是不在乎你自己,可我在乎你,我不想我在乎的蟲,也就是你,對自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雌蟲恢複很快。”卡斯帕隻會幹巴巴地說。
“……”
“我說了半天你就給我聽這個?”斯特掐着他臉舉起來,卡斯帕眼眶紅得跟描過一般,斯特對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咬牙切齒,幹脆不說了,再次親上去。
卡斯帕坐在地上,忍不往後退,斯特親得太兇,他竟生出要被吃掉的錯覺,直到背部抵住牆,退無可退,被扣住後腦,甜意帶來溫熱,溫熱生出快樂,他沉溺于被索取。
那就被吃掉吧,如果是斯溫德勒。
斯特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兩邊,膝蓋分開他腿,強迫雌蟲對自己打開。
對付卡斯帕,沒有安全感,那就再多親幾次,沒有什麼是親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親到天昏地暗。
卡斯帕被放開呼吸,腦袋仰起,露出脖頸上慢慢消退的咬痕,抑制環被勾開,落在衣領上,喉結滾動,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潔白的天花闆,身旁黑色桌子的一角,還有閣下的面容,如夢一般。
“斯溫德勒?”他不确定般道。
斯特放他喘幾口氣,不給他反應時間再次親上去,尾勾有些焦躁地甩動,想纏住雌蟲,永遠不放開,被主人死死壓抑住。
想要更多,不止是親吻,不止是情動,也……
他拭去卡斯帕眼角流下的生理鹽水,眼神暗沉。
不止是這麼點淚水。
但是不行,卡斯帕總是患得患失,他得先把他這性子扭過來。
他喜歡強大的,驕傲的卡斯帕,不喜歡看到他卑微自輕,妄自菲薄。
斯特拉起卡斯帕雙手,環在自己腰上:“不是要抱到忙?剛才沒抱,現在抱住,等你忙了再放開。”
卡斯帕更紅了。
窗外雨慢慢下大,雨水打在窗戶上,水流模糊了室内的旖旎,糾纏的身影在水中融為一體。
——斯特打開窗戶,立刻被刮進來的雨打了一臉,卡斯帕啪得關上,湊過去繼續抱他。
好黏人,斯特想。
他嘴唇已經腫到碰一下都疼的地步,實在親不了了,卡斯帕倒是立刻就恢複如初,他還沒多欣賞一眼就沒了。
“斯溫德勒,”他黏黏糊糊蹭他,“斯溫德勒。”
“不會說話了?”
“會。”
“你記不記得還有個懲罰,24小時沒到吧?”
卡斯帕一僵。
他忘了。
“……還有20小時。”
“你要扣掉剛才的時間,因為你蹭我了。”
“還有22小時。”他改口改得很艱難。
斯特推開他腦袋:“行了,有空氣過濾系統嗎?”
屋内全是酒香混合着甜味,聞一口就覺得醉了,斯特的信息素把自己弄得臉上的紅就沒下來過。
“出去看雨怎麼樣?”
卡斯帕不知道雨有什麼好看的,不過與斯溫德勒一起什麼都好,他點頭。
卡斯帕打開空氣過濾器,與斯特牽着手去露台。
大雨遮人視線,透過玻璃望去,整個世界都是灰蒙,棕榈林的顔色更深更暗,城堡也被雨打上了暗色,掩蓋住一切,過去的歲月裡也是如此。
斯特與卡斯帕擠在躺椅中,聽着雨聲入眠。
而後,意識墜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