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不存在的良心忽然幻痛。
系統高高興興下線:[您要是有其他需求,再叫我!]它要去想一個對外的名字,和宿主的斯特一樣。
要不要和宿主一樣姓道格拉斯?這個姓刻在它的初始代碼上,對它應該很重要。
拉斐爾因為儀器冰涼而皺眉,忽然松手翻身面對沙發背,把自己縮起來,醫生就叫其他蟲進來,把拉斐爾轉移地點。
斯特剛收回手,卡斯帕就過去握住了。
瞅見的醫護都驚訝,為何要握手?這表示聖殿與第一軍的友好合作嗎?
所以之前的事都過去了?太好了,終于不用繼續擔心聖殿厭棄。
在場的亞雌都松了口氣。
有幾個蟲覺得不太對,但他們匆匆進來急着把另一位閣下運走,也沒工夫思考,疑惑了下就抛之腦後。
于是卡斯帕光明正大接受來往蟲的目光,斯特被他傳染得也坦誠接受,仿佛不是當衆秀恩愛,而是進行友好會晤。
屋内很快安靜下來,斯特終于有空想
,卡斯帕為什麼做什麼都能一臉正經?
斯特悄悄觀察學習。
卡斯帕察覺他的視線,扭頭盯着他,斯特正好對上他眼神,欻地移開,又扭回來:“你為什麼總看着我?”
卡斯帕扭頭移開視線:“您不高興,我可以……”
他咬到舌頭,聲音低下來:“不可以看嗎?”
哎呦聽着還委屈上了。
每次卡斯帕一本正經說這種話,斯特都感覺他在撒嬌,聽得自己的心亂竄,隻想親他一口,或者捏着他臉讓他換個表情。
“可以看,但為什麼一直看?我不是一直都在嗎?你怕我離開嗎?”斯特曲起手指,輕撓他掌心。
卡斯帕手握緊了:“因為我看不夠。”
斯特隻覺他這句話組成一支滾燙的箭,唇舌為弓,直直射中自己心髒,他哦了聲,耳朵溫度被燙得迅速上升。
卡斯帕根本做不到不看他,悄悄用餘光看過去,立刻被他耳朵吸引,腦袋慢慢傾斜,斯特一動他就僵住,等了會兒,見他沒注意到,于是繼續傾斜,最後鼻尖碰到他耳朵,蹭一下,觀察,沒有扭過頭,也沒有拒絕,繼續蹭。
斯特臉上熱度持續上升。
其它親密行為他從來都是占主導,但一旦卡斯帕要蹭,他就沒辦法,心中總是立刻軟成一灘水,任對方涉足,動一下都是漣漪。
卡斯帕蹭幾下,還擡頭觀察斯特有沒有拒絕的意思,沒有就繼續。
斯特放任他蹭了很久才伸手制止,卡斯帕抓住他按在額頭上的手,放嘴上,跟固定流程似的舔,斯特無奈又好笑,抽回手重重親他一口:“好了吧?”
卡斯帕面無表情搖頭,斯特再親一口,卡斯帕:“還想。”
斯特揉亂他頭發:“行了,今天已經親好久了,要養生。”
“您身體何處不舒服嗎?”
他别開通紅的臉:“不是,未雨綢缪,做事要适中,年輕不注意,老了就受罪。”
卡斯帕第一次聽這話,低眸看斯特腳尖:“我知道了。”
不可以不知道分寸,斯溫德勒寵愛他,他不能恃寵而驕——可是,做得再過分一些,斯溫德勒也不會拒絕吧?
卡斯帕瞳仁縮成一條細線,随後将它壓回去,他不想被厭棄,不能試探。
斯特揉他頭發:“好了,軍團長很聽話,我要給你什麼獎勵呢?”
卡斯帕立刻擡頭,腦子裡隻剩下“獎勵”二字。
斯特捏住他臉,這張總是沒什麼大表情的臉立刻變得可愛起來了,他湊上去再親一口:“讓我想想……不如給你一張劵吧?沒有購買效力,不是錢币,它唯一流通的市場就是我。”
他笑嘻嘻,伸出手指點在卡斯帕心口:“這張劵叫‘滿足願望’,一次生效一個小時,你可以用它來要求我和你互動,當然,不能過分,說不出口的時候,就使用它吧。”
卡斯帕估計根本不會主動說想親想抱,還是先用些實在又持久的承諾比較好,往後他會明白,即使不用劵,他也可以大膽一些。
“沒有筆沒有紙,怎麼給你做劵?”斯特轉身去尋找,卡斯帕刺啦一聲撕了衣服,遞給他。
斯特甚至都不知道該感歎什麼好了,接過來卻沒有用:“總不能每次都用你的衣服吧?”他把那截衣服疊着塞口袋裡,順手撸一把他頭發當安撫,又去找紙筆。
桌子裡還有紙,但筆的墨水已經凝固了,卡斯帕又伸過來手,一道血痕擺在掌心,血還未凝固,傷口已經愈合,斯特一頓,皺眉看他:“去找筆就行,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這不是第一次了。
卡斯帕意識到他生氣,卻不知道他生氣的原因,隻是下意識道歉:“下次不會了。”
斯特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把軍團長每天都精心做好的發型揉成雞窩,又把他那張第一軍門面不知悔改的臉揉變形。
卡斯帕反而高興起來。
閣下喜歡揉他,閣下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