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陸曙猶猶豫豫，在方意眼神威逼下，吞吞吐吐：“老闆誇我們一家三口顔值高。”

“以後多帶嘟嘟來玩嘛，我開的是年卡會員，不虧的。”而且我們的孩子出生後也能來玩。陸曙沒敢把後半句說出口。

說實話，聽完陸曙的解釋，方意有點擔心陸曙公司的運營，她擔心陸曙會不會被騙。

嘟嘟沒見過比兒童遊泳館還大的裝滿海洋球的池子，興奮地在裡面拱來拱去，因為今天穿了一件紅色衛衣，方意想起了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裡面的小鯉魚泡泡，鯉魚打挺嗎，方意樂出聲。

“我們也玩啊。”

陸曙一把抱起方意，給方意吓一大跳：“快放我下來。”

因突然失去重心，全身的支撐點全靠陸曙托着，怕自己掉下來沒有安全感，方意隻能緊緊摟住陸曙的脖子，又怕周圍人圍過來的眼光，頭抵在陸曙肩上不肯擡起來，心裡面急得不得了。

“好多人看着呢，快放我下來，被嘟嘟看到了不好。”

“看就看，我抱自己女朋友怕什麼。”陸曙不以為然，故意抱着方意溜了好幾步，還把方意往上提溜一下，開玩笑，“你是不是重啦？好像比上次還重了點呢。”

方意也不害羞了，頭猛地擡起，氣鼓鼓地跟陸曙對視：“明明是天冷了，我衣服穿厚了。”

“哦，是嗎？看來下回得把衣服都脫了才能知道你的真實體重。”

陸曙悶聲壞笑，方意消化了一會，反應過來後又羞又氣，惱得不行，揪住陸曙耳朵，想來又不解氣去捂陸曙的嘴：“讓你不學好，說什麼呢，大變态。”

“疼，饒命，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陸曙帶方意走到海洋球池子附近的角落，那裡沒人，親了方意一口，“乖，我開玩笑的，你胖點我才高興呢。”

“我就是沒胖。”方意不想理陸曙，眼神放在嘟嘟身上。

“嗯，我知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嘟嘟一下午興奮地不行，拉着方意在場館跑來跑去，還去體驗了一把攀岩。剛開始上保護繩索的時候還委屈巴巴，不肯從方意懷裡下來，教練在旁邊怎麼哄都不行，陸曙低頭跟嘟嘟小聲說了兩句，嘟嘟二話不說在教練的指揮下往岩壁上爬。

“我跟他說男孩子要勇敢，不堅強以後怎麼保護媽媽和一一呢。”

陸曙八歲時，是方意護他，一顆守護的種子就已埋下，曙光正好，朝陽讓他們再次相遇，十五歲開始樹苗發芽，十年樹木足以成蔭，守護與被守護的位置互換，小小少年終于成長，他有能力護着他愛的姑娘。

陸曙掏出手機拍下方意仰頭看嘟嘟攀爬的背影照片，悄悄許個願，希望過幾年來這裡的會是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到時候再把嘟嘟帶過來，四個人再一起拍張照片。

“晚上吃菌菇湯火鍋吧，再涮點牛肚魚丸。嘟嘟不能吃辣，我們兩待會單獨買點醬料沾着吃。”去了一趟川城，方意發現不吃辣自己遺漏了太多美食，回去後就開始訓練自己吃辣本事。怕方意不習慣辣味，陸曙先試辣，感受辣味程度後才敢放心讓方意去試。方意的胃不好，吃辣菜的時候桌上總會有杯陸曙提前準備好的酸奶。

陸曙抱着熟睡的嘟嘟，看方意往購物車裡放菜。

“都行，你挑的我都吃的。”

“小姑娘要不要來試試我們新出的牛排？黑椒味的，醬菇味的，随您試。”方意天生長了一張鵝蛋臉，天冷沒控制飯量，臉頰肉豐腴了些，白裡透紅的臉蛋更顯小。

有好吃的方意自是停不住腳，耐不住超市阿姨的勸說，站在旁邊品嘗起來。陸曙在另邊挑飲料，沒等來方意，就曉得方意被食品區的熟食拿捏住了。

“哪個味道的好吃？”陸曙湊過來。方意遞了塊黑椒味的給陸曙。

好看的人到哪都受人矚目，陸曙穿了一件及膝的深灰色風衣，跟方意戴了顔色相近的情侶圍巾，兩人很相稱。

阿姨見眼前的小情侶舉止親昵，男生懷裡抱着熟睡的奶娃娃，戴着口罩也蓋不住臉上的笑意：“小夫妻感情可真好，老公帶孩子，還長這麼高個子還那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