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來了一群喪屍,速度不快,但耐不住數量多,大概有1000隻。
“快快快!上車!”
席寶珠忙抱着芙蕾娜率先上車,索菲亞、瓦倫蒂娜、羅曼諾依次跟上。
意外的,車廂内的空氣很清新,和外面完全兩個世界。随着階梯收起,車門關上,衆人大大松了口氣。
姒弦歌通過車内喇叭提醒,“大家坐好,系上安全帶!”
索菲亞等人連忙找座位坐好,席寶珠把芙蕾娜放在自己身邊,先幫她系好安全帶,又系自己的。
姒弦歌開足馬力,調轉方向,駛向右側方的一處高坡。剛翻過坡她就驚了,前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喪屍,得有上萬隻。而且好像要把他們包圍了。
她迅速倒車,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朝對面那千人喪屍群碾壓了過去。
“oh,shit!”瓦倫蒂娜親眼看着一隻喪屍砰的撞到了車前窗上,碎成了一攤爛泥。總算明白他這車怎麼弄成這樣一副屎樣了。
席寶珠替芙蕾娜捂着眼睛,不安地看着駕駛室。羅曼諾在胸口不停地畫十字禱告。隻有索菲亞看着窗外殘肢亂飛的場景,對比駕駛室内那個鎮定自若的華夏男子,心裡忍不住一陣佩服。
單隻喪屍對上裝甲車自然是被秒殺,但上千隻喪屍是可以把車子給推翻的,得講究策略。
姒弦歌操控着車子,盡量往屍群稀薄處碾壓,硬是沖出了一條血路。
“Mamma mia, 太刺激了!”瓦倫蒂娜後悔沒有坐到副駕駛位,近距離體驗喪屍被碾壓的爽感。
不到5分鐘,姒弦歌就穿過了屍群,還拿下了200殺的戰績。衆人就像坐了一趟過山車,車子平穩後,還驚魂未定。
“感謝上帝!我們還活着。”羅曼諾繼續虔誠地禱告。
姒弦歌看着後視鏡裡被越甩越遠的屍群,把無人機撒出,專門觀察這批喪屍的動向。
此時,喪屍們竟然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渦流,繞着山坡轉圈圈,要是他們撤退不及時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卷進裡頭。就像那處小山坡一樣,逐步被推平。
姒弦歌後怕不已,疑惑這些喪屍在幹嘛?朝聖嗎?
席寶珠安撫好了芙蕾雅,解開安全帶來到駕駛室,“你好,白先生。感謝你的提醒和幫助,不然我們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姒弦歌回頭,無意間看到她手臂上的刺青,沖她神秘地笑了一下,“你好,席女士,不用客氣,我也是剛好順路。車廂裡有水和食物,你們自取就是。”
席寶珠感覺很微妙,這人身上有股似曾相識的氣息,仿佛哪裡見過。但她不記得自己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個人,還有這張臉。
但毫無疑問,她說話的方式,非常的松弛,就像老友見面一樣,消弭了她心中的緊張。
衆人奔走了一天早就饑腸辘辘了。聽到食物和水,兩眼都開始放光。
姒弦歌指了指食物所在的位置,是在車廂頂部,一個類似機艙行李架的壁櫥裡。
羅曼諾身材比較高大,主動幫忙取下了食物,還有五瓶水,挨個分發。
分到自己的時候,姒弦歌擺擺手,“謝謝,我暫時不渴。”通過後視鏡觀察着他們,這幾個老外還算誠實,隻取了食物的一小部分,沒有貪婪和藏匿行為。
“白先生,太感謝你了,你就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瓦倫蒂娜邊吃邊讨好道。
姒弦歌微微一笑,為了掩藏自己眼底的輕挑和兇殘,她特地戴了墨鏡。所以唇角彎起時大家就默認她在笑,氣氛也輕松起來。
索菲亞走過來,朝姒弦歌握手,“白先生,我叫索菲亞,是一名西班牙警察,感謝你救了我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随時吩咐。”
她很自信也很友好,暖棕皮膚,深邃眼窩,有着典型的拉丁裔長相。身體比一般女子強壯,寬厚的臂膀上肌肉線條很突出,有一種無法忽視的力量感。
姒弦歌禮貌地回握,直接用西語回複:“好的,你會開裝甲車嗎?”
索菲亞一愣,沒想到她的西語如此地道,淺棕色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欣喜:“開過,會一點。”
姒弦歌交給她一本裝甲車的駕駛手冊,讓她學習。在找到華夏庇護所前,她需要給自己培養一個輪值司機。
就這樣索菲亞坐在了她的副駕駛位,一邊翻看手冊一邊和她聊天,并親自觀察姒弦歌如何操控裝甲車。她很聰明,學習能力也不輸給極寒中的梁肅言,很快就能上手了。
姒弦歌把車開到了一處河邊,停下來短暫休息,順便下車取一些水。通過她的觀察,喪屍白天都不敢靠近水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水。所以水邊暫時是安全的。
她把剛買來的水質檢測儀探進河裡,立馬發出警報,河水裡重金屬含量嚴重超标,根本不能直接飲用。
好在她還買了一台水質淨化器,抽了10噸水,淨化後全都達到了可飲用标準。
席寶珠收到1噸純淨水,很是驚訝。
姒弦歌:“10噸水應該夠你們飲用很久了。”
席寶珠詫異地看着她,她是口誤還是……知道自己收到的1噸水會變成10噸?
“白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姒弦歌:“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