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屋:“不是,大家都是三星,也就是一般體驗。焦明晉,你為什麼是四星?你就這麼想進入遊戲?”
焦明晉:“……我确實覺得這遊戲有點好玩,我從小就有一個揚帆遠航的夢想。”
王潤屋:“合着我們都在求生,你小子擱這兒實現夢想來了?”
伍米苔:“張輕權,我記得你也是四星!?”
張輕權:“……”
姒弦歌想起自己的五星值,不知該慶幸還是自嘲。
因為被謀殺獲得瀕死體驗,瀕死體驗又讓她感激遊戲,從而被遊戲賦予了五星值。
這麼追溯下來,她還得謝謝謀殺她的人。
不過有一點她猜對了,五星值沒有一個正常人,甚至可能是現實生活中的全員惡人。
他們大部分都在遊戲裡逃脫了罪責。僅有少部分是真正走投無路的受害者。
而遊戲本身并不在乎藍星人的是非善惡,誰更喜歡這個遊戲,它就賦予誰更高的潛力值。
這看起來不像是鼓勵,反而像是養蠱。養一隻最大的蠱蟲出來,才能上桌淪為它的食物。
姒弦歌突然感覺很累、很困。這是三天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困倦。
正當她以為三天不睡覺獎勵即将失效的時候,她突然被帶到了一個類似審訊室的地方。
“玩家姒弦歌,遊戲官方收到實名舉報,說你巨額物資來源不明,現在希望你能配合說明一下。”
畫面飛速調轉,她的眼前出現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就好像在某個公開法庭的現場。
前面三個穿黑衣的大法官,兩邊是面容嚴肅的陪審員,後面坐滿了旁聽觀衆。
姒弦歌頭有點暈,但她聽清了大法官說的“實名舉報”和“巨額物資來源不明”的指責。
她覺得這事兒很嚴重,必須解釋清楚,不然可能會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剛想回答,卻怎麼也張不了口。她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逼迫着她,放棄開口,放棄為自己辯解。
她的腦袋很沉,呼吸不由加重,攥緊拳頭,試圖和那股力量對抗,卻換來更強勢的鎮壓。
“玩家姒弦歌,請解釋你的巨額物資來源。否則會被視為非法所得,進行沒收,你的ID也将被遊戲抹殺。”
姒弦歌不是不想說,她是真的動不了。她懷疑法庭根本就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他們隻是想判她罪而已。
“玩家姒弦歌,請給出解釋與說明,否則你的沉默将被視為藐視法庭,遊戲将會沒收遊戲所得……”
法官第三次警告。
姒弦歌額頭滲出了冷汗,全身肌肉繃緊,咬緊牙關,拼命想沖破那層枷鎖。
突然,她全身一輕,那股泰山壓頂的感覺消失了。
腦中傳來一個清冽的女聲,“隻有15秒,馬上辯解。”
她來不及多想,立即飛速解釋:
“回複法官,我的物資全部為遊戲正當所得,其中包括從回收站兌換的物資,參加遊戲任務獲得的獎勵,參加比賽獲得的獎勵,和遊戲小助理進行交易,和自然資源管理局做了抵押。以及從海上撿到的物資。法官傳喚相關證人,也可以調查我的物資來源紀錄,一切都有迹可循。”
說完這一切,她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突然又陷入了難以解釋的重壓之中。
模糊的影像中,她看見一個小矮人,大約隻有1米高,坐在了證人位置上。
“你就是與玩家姒弦歌對接的遊戲小助理1800?”
“是的,法官。”
說着有一串數字從他腦海中飛了出來,投射在了法官面前的一塊面闆上。
他與姒弦歌的所有交易清晰可見。
觀衆由一開始的質疑,變成了唏噓、驚歎。
“原來是微型芯片,這個藍星人果然鑽了遊戲空子。”
“不算鑽空子,存在即是合理。隻是這個捷徑隻有她想到了,其他人沒想到而已。”
“怎麼不算鑽空子?這些微型芯片,遠遠超出藍星科技水平,她一個低等藍星人豈能掌握,何況拿來做交易,讓高等文明争相購買,這豈不是倒反天罡?!”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尊駕是否忘了這一界限?”
“就是,你敢質疑銀河系中心的設定?”
姒弦歌腦門快要爆炸了,隻想說你們别再吵了。要麼審判要麼判刑,趕緊讓她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