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瑞問道:“那你覺得我該給他多長時間呢?”
“三日差不多。”
“為何是三日?”
楊威道:“一日太短,五日太長,想的少不能緩下心情,想多多可能會心生逃避,如此來說,三日正好。”
“有道理”鐘離瑞道:“楊主使對他倒是了解。”
房柯看着他們來來去去,也不插話,直到進來了一個人,幾人的注意力才被轉移。
“各位好,我爹讓我來給大家問個好,這是本店珍藏的陳釀,現在給大家嘗嘗。”
面前的人有些面熟,鐘離瑞看了他半晌,才把眼前這個青年與之前那個形容消瘦的人聯系在一起,他當時能隐約猜到趙明沒死,但也沒機會驗證,現在在見,竟然一過去将近一年的時間。
“鐘離小将軍,來賞臉喝一杯。”趙明說着自己先灌了一杯,鐘離瑞也趕緊跟了杯。
“其實我想與鐘離小将軍道歉,我假死之事瞞了你這麼久,是我該賠罪。”
他緊接着又要喝,被鐘離瑞攔了下來,房柯道:“或許當時賢侄已經知道,你不必挂懷。”
鐘離瑞也道:“是,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況且你現在好生或者不就是最好的麼?”
趙明“嗯”了句,又道:“聽說小将軍又立了軍功,皇上肯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封賞。”
鐘離瑞笑着道:“是了,不過你也是這福興齋的少掌櫃了,何時出了新的菜品記得邀我們來吃。”
“自然。”
“楊威,你昨日察覺到我了吧。”房柯借故離開,房間就剩鐘離瑞和楊威二人,鐘離瑞問道。
“嗯”楊威沒有否認“将軍的馬也在門外。”
鐘離瑞自嘲地笑笑:“我竟然忘了這個。”
似乎又想到什麼,鐘離瑞道:“不過你與叔叔是何時相識?”
楊威道:“十年前。”
“我也是。”其實他剛才一直在緊張,他十分怕楊威說出的話讓他幾十年的妄想無地自容。
聽到楊威的這個回答,他才松了一口氣。
“我還想你或許比我更早認識他。”
“或許将軍不用在意這些,若是三日之後他還是這般,在做定奪也不遲。”
鐘離瑞“嗯”了聲,算作是肯定。
房柯進來時,二人靜默無言,都在靜靜地喝着茶。
他道:“怎麼?你們不是很親近麼?難道是看到我之後沒什麼可說的了?還是我來的太不湊巧?”
鐘離瑞趕緊道:“不不不,太傅大人,我們隻是累了,想喝點茶。”他趕緊識給房柯也倒上一杯。
楊威也道:“嗯,将軍說的對,太傅大人方才做什麼去了?”
房柯道:“方才與掌櫃的閑聊了幾句,也不過無事找事。”
“行止為何這次沒來?”鐘離瑞好奇道,以往行止總是跟在房柯身側,今日竟沒見他的身影。
房柯笑道:“在東宮,陪着太子念書。”
“他不是看不進麼?”鐘離瑞奇道
“确實看不進,但是太子說的話他很少不聽。”
這點鐘離瑞倒是毫不懷疑,行止這孩子,淘氣、活潑,古靈精怪,怕讀書偏偏又一身反骨,恐怕這次也是賭輸了什麼東西才這般逼迫自己。
想起行止,鐘離瑞不自覺地搖頭輕笑,那孩子一向出其不意,也不知道這麼就不見長成什麼樣子了。
他這個年歲,正是長身體的年紀。
“我也許久未見他了,不如改日我去見見他?”
“不如就今日吧,他一會兒便會回府裡。楊主使也一起來,他看到二位應該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