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習習,棄寺中
壯年男子雖落魄,但仍不失威武雄壯,背靠櫻花樹,手握凜凜長刀。
月明星稀,朗月入懷,黑衣少女背着巨型手裡劍,裝束了死神的肅穆
一觸即發
幾個鐵海星試探飛來,寒淩淩地閃着光,被武士刀铮铮打落。
很好,還很有力氣。
少女忍者掄圓了胳膊,将巨型手裡劍擲去,被武士躲開
好機會!
茜忍迅速解下腰間的鐵鍊鐮刀,踢将過去,纏住了副長的腰部
一陣煙霧憑空爆開,巨型手裡劍化為茜影分身,接住鐮刀把,裡應外合,将副長又多捆了幾圈,死死纏住,嘗試活捉。
未曾想,副長悍勇異常,刀砍鐵鍊不斷後,竟手握鐵鍊騰空而起
二女不防,被他拽個趔趄,方才穩住下盤,竟被他借助俯沖力将鐵鍊生生斬斷!
那副長果然身經百戰,反應迅速。才剛落地,一個俯沖,便對茜影使出了居合一氣斬!
茜影躲閃不及,被攔腰斬斷,化為煙霧。
那副長一怔,随即被一旁的本體茜,随手一個水龍彈,瞬間擊中!
這一招,茜早練的爐火純青,一條水龍騰空而起,龍吟陣陣,咆哮着,将副長沖出了數十丈。
副長單膝跪地,仗着武士刀插入地磚,支地不倒。
待水龍消散,副長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斑斑血迹灑在棄寺破磚爛礫上,恰如點點碎櫻
茜敬他是條漢子,收起了補刀的苦無,道:“能與我過幾個回合,你在武士之中已是登峰造極。
可是,你明明是被招選來對抗忍者的。怎麼能對忍者的戰鬥方式一無所知?!哼,當真是屍餐素位。滿腦子除了勾心鬥角,便隻剩如何搜刮民脂民膏了吧!”
副長強咽了口熱血,糊的嗓子眼疼,忍着胸口的火辣刺痛,嘲諷道:“我們武士的劍術至少是靠自己練出來的!總好過你們這群忘本的家夥,練那天外來的什麼查克拉!”
天外來的?
茜疑惑:“什麼意思?”
副長見狀,冷笑一聲,口中的血沫便止不住地直流,他口齒不清,愈發嘲諷道:“看來,你和我一樣,也有着不知道的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長笑,發出了痛苦的谶語:“等着吧!我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早晚都是一個下場啊!早晚都是!!!”
他狂笑着,面目猙獰,笑出了血淚。
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茜隻覺得,自己又見證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窮途末路,恰如當年的桃地再不斬。
“回去吧。”她說。“我會向大名求情,饒你不死。”
三郎副長冷笑道:“我才不會回去。我絕不會讓那狗大名,再利用我一次!”
他抽出刀來,跪坐再地上,猛地切入腹中!刀卻在瞬間從他手裡化為了櫻花瓣,随風消逝了。
“這,這怎麼回事?”副長看着空空的雙手,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茜微微側頭:“副長,你見多識廣。怎麼就想不到,這深秋時節,哪兒來的櫻花啊?”
副長驚愕,猛地轉頭,死死地瞪着那違反常理的櫻花樹
月色下,那繁茂缤紛的櫻花枝頭,果然出現了絲絲的扭曲、失真。
一片櫻花瓣飄落在眼前,副長徹底驚醒過來。手腳皆被死死捆住,那棵所謂的櫻花樹,也一瞬間化為烏有,隻餘下了老樹枯枝。
一切皆是幻術
此地,無一櫻花
副長的瞳孔劇烈顫抖着,目眦具裂,條條血管在他眼球中爆裂開來
他徹底陷入了癫狂,掙将着爬起,發出野獸般無意義的嚎叫,四處亂撞,全然不顧手腳已被繩子勒出了血痕。
這特制的束縛繩索,不動不緊,越動越緊,照他這樣鬧下去,便是捆着一頭活豬,也能被生生勒斷了。
難怪老話常說,窮寇莫追。生死之際,不是拼死一搏,就是反咬一口。
逆風翻盤少,強弩之末多
窮途末路,大抵如此
茜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茜影一自陰影中走來,手持火铳,一槍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