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公主露笙看着蘇煦,從馬車上就一直盯着傳聞中的武相,通過這一路的觀察,露笙也确認了自己的心意:“本公主不累,你先和本公主打上一架,若是你赢了,本公主便下嫁于你,若是你輸了,便和本公主回北淵。”
蘇煦:“???”
“微臣不敢同公主殿下動手。”蘇煦連忙拒絕道。
“你想綁着手打?”露笙疑惑的看着他,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尊重她的想法:“本公主考慮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是,公主殿下,微臣……”蘇煦小心翼翼的說:“微臣甘願認輸。”
露笙摘下面紗,欣喜之色寫在了稚嫩的臉上,“那你是答應和本公主一起回北淵了?”
北淵女子敢愛敢恨,北淵的習俗便是心儀哪個男子,便摘下面紗,以真面目示心上人。
當她摘下面紗的那一刻,便已經認定了蘇煦。
蘇煦不敢直言拒絕,隻能無奈的回複:“公主殿下,微臣……”
“不願意也沒有關系,本公主倒是也可以留在大周。”露笙噘着嘴戳了戳手指,失落的說。
“公主殿下要留下?”蘇煦驚訝的看着她。
“留下如何,回去又如何,本公主本來就是來和親的,北淵是邊陲小國,能做的隻有依附大周。”露笙微笑着直言道,眸中含着飽經風霜,一路而來的大意凜然。
“那公主殿下為何要選微臣?”蘇煦還是不解,大周多少好男兒,為何要選擇素昧平生的本相?
露笙主動往前湊了湊,看清楚蘇煦那張精妙絕倫的臉:“因為你長得好看,而且……本公主喜歡你。”
蘇煦:“???”
“公主殿下,可我們才見了一面啊?”蘇煦略顯呆滞的看着露笙,不知道該怎麼安置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
“像本公主這樣的人,來到大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一面定終身,若是選對了,可保一生無虞,若是選錯了……”露笙眸色暗沉下來,頓了頓,道:“也罷,這是本公主僅剩的能把握在自己手裡的事情。”
蕭灼在一旁煽風點火:“本相看蘇大人去做北淵的贅婿甚好。”
“可惜以容貌冠絕大周的文相卻是個病秧子,就算是想要做贅婿,怕是也沒得做吧?”蘇煦嗆道。
蕭灼沒有再說話,畢竟蘇煦現在是北淵公主中意的人。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藏拙,蘇煦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蕭灼,他奮力咳了幾聲,袖中手帕染了血,身體裝作搖搖欲傾的樣子,說聲病入膏肓也不為過。
“算了,日後再說吧!”露笙見狀,也不在為難他們二人:“本公主累了,先去休息。”
安排好了北淵公主後,蕭灼就和蘇煦同時退下了。
回到文相府養精蓄銳,應對明天的接風宴。
而蘇煦一點也沒有閑着,他既不想入贅到北淵,也不想娶北淵公主,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犧牲”。
“你去散布消息,就說我癡迷文相,與蕭灼春風化雨,柔情蜜意,甚至……甚至已經……随便怎麼說,越離譜越好。”蘇煦叫來秦威,小聲吩咐道。
秦威:“……”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對了,一定要在消息傳播最快速的地方,最好短時間内鬧得人盡皆知。”蘇煦咬着牙繼續吩咐。
“大人的意思是……春花樓?”秦威試探性的問,下意識的後退一大步:“那大人可不要生氣。”
“快去辦吧!”蘇煦揮了揮手,秦威立即退下。
雖然不理解,但是看蘇煦這般急于傳遍全都城的樣子,看來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不然也不會想到該死的蕭灼。
作為蘇煦的心腹,秦威雖然有時候腦子有點不太靈光,但是足夠衷心,辦事效率也沒讓蘇煦失望過,但第二天上午,來到春花樓的蘇煦徹底驚了。
兵部尚書之子趙秋閣八卦道:“你們聽說了嗎?武相竟然……”
刑部尚書之子劉顯激動的說:“這誰不知道啊!早就傳遍了。”
“真沒想到武相竟然是那樣的人。”趙秋閣颠覆認知的語氣傳到了二樓。
坐在二樓的蘇煦:“???”
怎樣的人啊?
“蕭大人好歹是當朝文相,怎麼能被武相糟蹋成這個樣子?”趙秋閣替蕭灼感到不值。
“真是作孽啊!”劉顯歎氣道。
突然出來一個不起眼的書生打扮的人坐到二人面前:“你們是不知道啊,我親眼看到了,那場面啊,那叫一個慘烈!”
“誰讓你坐這裡的,滾開!”趙秋閣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再說了,你親眼看到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你親眼看到?”
“你的眼還在?以蘇煦的作風,這件事要是讓你看見了,怕是會挖了你的眼喂狗吧?”雖然和蘇煦沒打過多少交道,但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蘇煦的行事作風,“我勸你還是有多遠滾多遠。”
此時的蘇煦還不知道秦威散播了什麼,他也聽的雲裡霧裡的,躲在二樓觀察着,聽着那些人的污言穢語,越聽越氣憤:“我什麼時候把他糟蹋了,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蘇煦氣憤的掃視着周圍的一切,“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本想着隻是單純的聽聽,誰曾想他們越說越過分,竟然都扯出了紅鸾閣。
這時,一向深入淺出的蕭灼也出來探風頭,好巧不巧,正正好好的出現在蘇煦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