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常要解決一些事情,而我的這個身份,所受限制太多,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可能還會有一些别的事,但目前就是以探查消息為主。
你是憐巧的家人,應該也知道我日常要處理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事情。因此這個幫手也得有些這方面的本事。你若是有意,可以先試一試,試用期過後,覺得可行,便留下來幫我做事,若是覺得不行,你可随時叫停,若是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說,也可以讓憐巧告訴我。”
憐琴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拒絕的權力!
其實她是不願意來的,是父母逼着她過來,說村裡的劉大戶已經用堂菜搭上了容家的後廚總管,估計也是奔着這容大姑娘來的!
憐巧好不容易占了貼身丫鬟的這個先機,自然要好好占住位置。現在這容大姑娘需要幫手,正是個好機會,就讓她怎麼也要在容大姑娘身邊站穩腳跟才行,若是能混成這位生無常的左膀右臂,那自家在村子裡便能擡起頭來!
種種壓力之下,她來了。
而現在,她居然告訴自己,自己有說不的權力!
憐琴的眼睛亮了亮,這一路上生怕不能勝任,而緊張了一路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結果正這時,她突然生出一股懼意,既熟悉又陌生……
一個有些蒼老,有些尖細的聲音,突然從她耳邊響起……
“到底是哪位高人,欺負我家的小崽子啊?給老夫開開眼!”
容敏回頭,望向聲音來處,一隻穿着衣服的老黃皮子居然人立着走了進來。
長長的脖子上毛發不同于那小崽子的桔色,而是灰黑色,右爪子就像人一樣握着枝拐棍,左爪子則背在了身後,如果忽略掉,那從道袍裡伸出來的黃灰色的黃鼠狼腦袋,倒真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黃皮子聞了聞,便慢悠悠道:“原來是位生無常!可既然都是吃修行這碗飯的,怎麼如此不給面子?不留餘地?”
容敏邊笑邊往外走了幾步,“你們黃皮子都這麼愛演嗎?總不會以為穿上了人的衣服,你就是個人了吧?”
老黃皮子這才看清眼前這人,嗯,長得正派、漂亮,但就是太年輕,不由得更輕視,“原來是個小娃娃,現在的生無常啊!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嘴上都沒長毛呢!便敢來我們嘴裡搶飯吃了!真是……”
不等它說完,容敏便直接打斷,“别放屁了!多大歲數,我這嘴上都長不出毛來!還到你們嘴裡搶飯吃?真會給你自己臉上貼金,我這碗飯,那都是各位領導親自請我上桌,硬往我嘴裡塞的!”
老黃皮子沉着臉,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打斷它說話了?更何況是如此嚣張之言!
“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這老皮子少廢話,我直接告訴你!她!我罩的!”
老黃皮子看着容敏指的方向,正是與自己有緣份的那個弟馬,算來自去年年初起,自己就沒見過她了。
明明天份不錯,但卻天生一副鼠膽,一見自己就抖個不停,每次要給她打打脈,就要死要活的!要不是她與自己的小重孫玩得不錯,自己早就另尋弟馬了!
但現在這人是什麼意思?是要搶弟馬?
這老黃鼠狼能修行到一身毛皮都往黑發展了,自然不是善茬,在族裡也是獨尊慣了的,如何忍得了這個?
正這時,隻見那人腳步一轉,走向正堂的椅子,坐好,閉眼。
随後,容敏的靈體便又站了起來,走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與它對峙。
老黃皮子黑豆眼睜得大大的!
這人竟然這麼輕易就能讓魂魄離體?
容敏可不管它怎麼想,手裡拿着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布條,就綁自己那有些寬大的袖子。
她沒換無常制服,而她的常服打起架來,太不方便了。
綁好袖子,發現那老黃皮子還在那裡愣神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便也不等它反應,直接伸手虛空一抓,像抓它小重孫一般,将它的魂魄也拎了出來。
那道袍下的老黃鼠狼立刻倒地!
沒想到對方動手這樣快,這麼狠,直接将它的魂魄給拉離了肉身,忙下意識掙紮!
掙紮嘛!當然是原生态的!
容敏看着在手中瘋狂扭動的老黃鼠狼,突然覺得有些嫌棄,也不知這老家夥是不是經常洗澡。雖然自己也沒摸着它的皮毛,但容敏就是覺得自己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