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争求容敏的意思。
兩人用過午飯,又一起去花園散步,随後容敏直接回了攜蘭居。
敏菲則去了趟錢夫人的行芷苑,将許蕙下午會上門作客的事攬到她身上。
錢夫人無有不可,現在容府官職不顯,許父則官至戶部侍郎,小輩若是相交得好,自是好事。
未正剛過,便有下人來報許家姑娘上門。
許蕙按着禮數,見過錢夫人和孫夫人後,便被聞聲而來的敏菲領到了攜蘭居。
原本裝着心事的許蕙在看到容敏那個蘭花花圃後,便也暫時忘了那些煩事。
随後敏菲自然是将趙瑜數落了一番,許蕙因着許蓮的事,哪裡還在意這些瑣事。
直到敏菲非要自己去給許蕙挑蘭花,許蕙和容敏才有獨處的機會。
憐巧忙将容敏準備好的香,交給了許蕙的丫鬟。
容敏道:“此香,你今夜再試試!若有不成,便等我們從谷泉鎮回來,咱們再說!”
許蕙猶豫點頭。
巳時末,大哥來找她,讓她下午來一趟容府,說是容大姑娘要跟她細說這斷香之事。
沒想到這人居然重新給了她一盒香!
可……
容敏看出她有未盡之言,“許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許蕙道:“容姑娘有所不知!那所斷之香是雲安寺特供的安息香!每一根都曾在佛前供奉,有師傅念經持咒過的!”
憐巧聽懂了那言下之意,不就是那些高功大德加侍過的香都不行,更何況你這香?
好氣哦!
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皮笑肉不笑道:“許姑娘怕是還不知道我們家姑娘這香的厲害,那可是……”
容敏擺擺手打斷。
憐巧撅了撅嘴,但到底不敢繼續誇口!
“許姑娘所言,我明白!隻不同的香有不同的用處!這香你先試試,不行再說!”
說話間,碧桃便進了來,說是她家姑娘挑上一顆蘭草,讓大姑娘和許姑娘過去看看!
直到申時末,許蕙才離開容府。
——
行芷苑
容伯爺與錢氏一起用了晚飯,秉承食不言的規矩,飯後漱了口,才将今日與廖潭見面一事,告知了錢氏。
錢氏驚訝,“所以,那廖家退親并非廖大少爺之意,而是他父親的意思?”
容伯爺點點頭,心下也覺得不得勁!
子不言父過,但他卻向容家直言這事,居然都不替老父遮掩一二!
錢氏疑惑,“那廖家老爺做不得廖大少爺的主?”父母之命,這就不聽了?
錢氏隻覺這廖潭,多少有些離經叛道。
不過這一番表态,倒讓她省事兒了。
畢竟容敏已經十六歲,若是真被退了親,不管因着什麼,都不是什麼好名聲。再要找一個合适的兒郎,不是易事。
而容敏的心裡,卻完全沒有退親這回事了!
滿心都惦記着許大少到底辦沒辦成?
趙秀兒夫婦是不是從牢獄裡出來了?
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所幸收拾行李之事,有馮婆婆負責。
但上午來了個二姑娘,下午來了個許姑娘,馮婆婆竟是一天沒得閑。
直到晚飯後,才開始收拾東西。
隻有所帶的香是容敏親自看過的,其他的便都交給馮婆婆去安排了。
此番出行,阿辛憐巧二人随侍,馮婆婆繼續坐鎮家中。
可能是第一次要跟容敏分開這麼久,馮婆婆看什麼都覺得應該給容敏帶着!
容敏失笑地看着馮婆婆塞在包袱裡的金箔紙,“我的好婆婆,就這麼幾天,我們哪有時間去疊元寶?!”
馮婆婆:……
堪堪收拾到戌時,才勉強覺得齊整。
明日要早起,幾人便都休息了。
——
許府
侍從:“少爺!打聽到了!”
許暢:“怎麼說?”
侍從:“我在那條街上問了問,那些街坊都說那城隍廟今日的遊神,是臨時加的,是那廟祝昨兒個夜裡,砸了好幾戶人家的門,才湊齊的人手!”
許暢想起容敏所言,【喬裝出府,就是為了這城隍廟的遊神活動。】
總不能昨兒個夜裡,那廟祝也去敲了容家大門,告訴那容敏今日要辦這遊神活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