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少爺您也不必着急,我聽那馮六說,就您受傷回來的那天,宋管家去了趟容府。”
廖潭原本還躺在床上,立時立起了脖子看向小通,“當真?”
“少爺,我有幾個膽子敢拿這事作假?跟我說此事的是馮六,就是他駕馬車送管家過去容府的。”
“可有說管家去容府是為何事?”
“沒說,奴才猜測多半是老爺要請容老爺聚一聚吧,容老爺一家回京也有一個月了。畢竟您跟容大姑娘還訂着親,兩家确實該走動一下!”
廖潭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小通看自家少爺面色不虞,笑道:“那總不能是替您去退親的吧!”
廖潭臉色更不好了,他覺得自己那爹,還真幹得出來!
——
次日一早,錢氏将冬日宴請的事項安排下去,并安排人去整理那個一進的小院。
容敏則安排憐巧出府,去打聽一下許家和陳小荷,還有那個趙秀兒。
而春杏看到大姑娘又安排憐巧出門做事,暗罵對方這麼快就投到大姑娘門下,卻又沒什麼辦法。
馮婆婆和阿辛兩人則去将新買回來的香料研磨好,雖來了粗使婆子,但這些事容敏還不想讓其他人牽扯進來。
讓容敏沒想到的是,憐巧居然才出門一個時辰,便回來了。
“姑娘,您吩咐我去找的那個陳小荷,人沒找到,我問了問左右鄰居,說是一早便被京兆尹的差役押走了。”
“押走了?有打聽是什麼罪名嗎?”
“隻聽說是牽扯進了命案,死者正是您說的那個許家的公子,許蓮!”
容敏很意外,她以為那趙秀兒可能是被這姓許的收買了,姓許的想要把陳小荷弄到手,而趙秀兒就是要幫着運作此事。
可現在這是個什麼展開?許蓮死了?
容敏猶豫了下,問道:“官府的事,你可能探聽?”
憐巧面露難色,“您知道的,我們這些走陰的人家,基本都不往官府和廟觀裡摻和。”
容敏點點頭,表示理解。
“那個趙秀兒,你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但這趙秀兒,平日裡并不怎麼跟鄰裡來往,家裡隻有一個老婆子,兩個人過日子。
不過也有鄰居說,這段時間陳家辦喪事,這趙秀兒倒是幫着忙裡忙外,可見是個熱心的!
我怕打草驚蛇,便沒直接找上那趙秀兒,又着急陳家之事,便先回府來給姑娘回話了。”
“看來這事還真有些棘手,這樣,等下用過午飯後,你再去陳家看看那陳小荷回來沒有!
若是沒回來,怕是有些難辦,若是回來了,你告訴她,明日巳正時分,讓她找個她放心說話的地方,不能是她家裡,我會前去與她碰面。”
邊說邊從櫃裡拿出一塊白色帕子,打開給憐巧看下裡面的東西,正是那個粉灰色的小香囊。
容敏打量了下憐巧那瘦弱的小身闆, “此物算是個信物,
她若問起此物來曆,你便說這是她哥哥陳阿水交托的,若信她哥哥,便來相見!
可以讓她查看,但看過便須收回。這一點能做到吧?”
憐巧感受到了她的質疑,不服氣道:“姑娘不要看我年紀小,身量小,便瞧不起人!
那陳小荷也就是個内閣姑娘,最多就是有些花拳繡腿,若是能在她手上吃了虧,那我便不配當姑娘門下之人!”
說完,奪過那帕子和那香囊,但轉身出去了。
馮婆婆進門時,正碰上表情發狠的憐巧,一時不知這是出了什麼事。
“姑娘,這是出了什麼事?您是罵她了?”
“婆婆什麼時候見我罵過人?”
“是,姑娘不罵人,但姑娘那話,有時候比罵人還難聽呢!”
容敏:……
——
春杏看着憐巧從正房裡沖出來,那手裡像是攥着什麼物飾,再看看自己手裡這剛繡到一半的蘭花,真是越看越心煩。
想起昨天她表姐來找她,後來她去瑞雪閣拜見了五姑娘的事,這憐巧,确實奇怪,合該報給五姑娘知道的!
最好能讓五姑娘查一查,這憐巧到底是個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