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痛襲來,同歸立刻縮回了手。
一縮沒有縮動,同歸不明所以的歪了頭,十分可憐的模樣,“怎麼了?”
真是個龜兒,非要敲一下才能動一下。
陸殊途淡聲,“還不夠。”
從來沒有人能讓陸殊途将話說的如此明白過,要知道男女之事最好的狀态莫過于兩人之間的那種半藏半露。
話說開了,反而不美了。
可話不說開,同歸不明白啊!
就如同此刻,若不是陸殊途将話挑明,照同歸的腦子估計是想不明白了。
可不妨礙同歸大感震撼,“還不夠?這還不夠?”
這小手拉了還不夠?
那還要怎麼樣才夠?!
陸殊途又笑了,“你以為你的手是什麼瑪瑙玉石不成?”
話畢,他松開手,反手拍了同歸手背一下。
同歸揉了揉泛紅的手背,心道這手跟了她是受苦了,可又想陸殊途這人怎麼沒完沒了的。
況且她的手是不是瑪瑙玉石,她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什麼破銅爛鐵就對了。
别以為他撒開手的時候,同歸沒感受到手尖被摩撚了一下。
雖然很輕,像羽毛劃過,可她就是感覺到了!!
舍不下着孩子,套不着狼。盡管此刻的同歸在是匪夷所思,也明白了陸殊途的狼子野心。
同歸視線遊離,仗着她站着,他坐着的姿勢盡情掃視對方的臉。
這般貼身的距離,是能夠看的很清的。尤其是同歸的視力很好的情況下。
習武之人講究耳聰目明,她的眼就是幾丈之外都是能看的見的。
同歸想找出些不完美的地方,可視線所及之處無一不精緻奪目。
明明是深紫色統一裁制的官服卻壓不住陸殊途臉上的半分的殊色,如丈量過找不到任何纰漏的五官,如松間明月,皚皚出塵。那枚小痣綴在眉下,就像朱砂畫筆點上去一般豔的發紅,攝人心魄。
哦,不能看,在看要完。
同歸移開了眼,卻意外發現對方耳垂染了一層薄薄粉意。
“你不是害羞了吧?”同歸這時又敏銳的像條小犬兒,隻不過想讓人撕爛她那張破嘴。
陸殊途輕掀眼簾,深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然再多說幾句?”
同歸立刻住了嘴,用手比劃了個封口的姿勢。
不看人,自然不成。
陸殊途微微一動,身體向前傾了半分。
于是同歸又順利的看到了他那張臉,确實好看,估計親也不虧。
親都親過了,她也不立貞潔牌坊了,于是低下頭,嘴巴撅了上去。
陸殊途微微前側,由那紅唇擦過臉頰,停在鬓角。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垂着的眸色漸深。
同歸不明所以,眨巴了眼:?
濃密的睫毛輕輕牽動,扇到陸殊途鼻尖。他側開一點身,輕吐了口氣。
混着幽蘭香氣的茶香立刻在二人間彌漫,纏繞着同歸身上的脂粉甜香,散發出一股奇異,又甜膩的味道。過分的和諧,卻又不那麼和諧。
陸殊途眉眼含着一抹看不懂的深意,話又淺白無比,“我記得同你說過,在下嘴,可就不是臉了。”
同歸弓着的背脊瞬間挺直,她警惕的用袖子擦了擦嘴,不說話。
她不說話,陸殊途也沉的住氣。兩人視線膠着,看誰先認輸。
若論靜氣的功夫,陸殊途自然了得,他從小習道家功法,更有徹夜不眠養神的經曆。
而時間流逝,同歸盯的眼睛都酸澀了,猛然間懊惱起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她老爹還在牢裡呢!!
想到這一點,同歸已然失了耐心,不過她已經撒了些好處,總要得到點實在的報酬。
她明刀直槍,“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顯然,在面對這些問題時,陸殊途從沒有正面回應過。
看到又成了啞巴的陸殊途,同歸是恨不得扇他一個嘴巴子。
她帶着怒氣,兩手狠擡起對方下颌,低頭重重的壓了下去。
同歸氣勢洶洶,叫人瞧着又莽又糙,更有一夫當關,萬夫的架勢。可實際上,她隻是重重的貼着陸殊途的唇,用蠻力的撚了撚,嘴都沒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