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角度清奇：“什麼麻煩？這樣不挺好的嗎？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于白沙一時語塞。

Daniel匪夷所思地看向Blanc，語氣稍微嚴肅了一些：“Blanc，你們曾經的感情不假，可是你們之間已經隔了八年，你知道八年意味着什麼嗎？”

“退一萬步說，你了解澈然現在的感情狀況嗎？”

于白沙無言。

Daniel恨鐵不成鋼：“你回國不會就是為了澈然吧，我的老天爺。”

于白沙這時候倒是有了反應：“沒有，和他沒關系。”

Daniel：“OKfine，你為什麼選FAS畫廊？你是不是早知道澈然是光明藝術基金會的！”

于白沙無力道：“我不知道，這和他也沒關系。”

Daniel扯起嘴角假惺惺笑了一下：“行，那昨晚是什麼情況？剛見面就一夜春宵好不快活？你别告訴我是你自己脫光了站他房門口的，這也和他沒關系。”

于白沙百口莫辯：“我沒和他睡，我忘帶手機和電梯卡了，正好碰見澈然，就去他房間住了一晚，”

“我們倆沒睡一張床！”

說到這裡，他總算有點底氣。

Daniel贊歎道：“哇塞，你還挺失望。”

于白沙哽住了。

Daniel拍了拍手：“好的，我明白了，你沒帶電梯卡，但是不知道求助前台，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隻知道跟着澈然回他房間睡覺，是嗎？”

于白沙張了張嘴：“我是怕吵醒你……”

Daniel：“喲，這回和你的親親寶貝澈然沒關系，開始和我有關系了。”

于白沙決定把嘴閉上，當個冷傲的啞巴。

Daniel痛心疾首，開始指指點點，大半夜翻箱倒櫃找合同：“我看你也别和FAS談了，喏，趁現在合同還沒簽，佩斯畫廊要在亞洲拓展業務了，上次還給我透過信，他們已經來中國考察市場了。

“老東家對你挺好的，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于白沙歎一口氣：“Daniel，我沒辦法這麼随意的。等這次光迹畫展結束再說其他的。”

話音剛落，于白沙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于白沙如獲大赦，他從來沒這麼迫切地看過信息，任何能遠離Daniel絮絮叨叨的東西都能讓他謝天謝地了。

Daniel看着他點開屏幕，于白沙裝模作樣道：“哎呀，不會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吧。”

微信的界面亮出來，等到于白沙發現這信息是什麼内容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直勾勾盯着屏幕，一條好友申請靜靜躺在列表裡。

r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我是澈然。”

Daniel：“……”

-

FAS承辦的Blanc回國首秀在一周後開幕，展覽主題為“光迹折疊時”。其中包括一個主裝置作品《第七百三十顆星》、八幅十英寸的水彩畫還有若幹個小裝置及畫作。

回國前，于白沙就把大部分工作完成了，即便如此，剛到上海這幾天也忙得夠嗆。

于白沙沒有立刻同意澈然的好友申請——原因無它，Daniel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于白沙實在下不去手。

隔天清晨，于白沙第二十七次點進微信，終于把那條好友申請同意了。

光明集團的CFO恐怕日理萬機，澈然沒有立刻回複。

下午兩點鐘，澈然回到：畫展準備得怎麼樣？

于白沙險些咬到了舌尖：還可以。

澈然話鋒一轉：起得好早。

——這是在打趣淩晨于白沙才同意了好友申請。

于白沙險些拿不住手機：昨天睡得早。

——是在隐晦地解釋自己昨晚沒看手機。

澈然關心道：還在住酒店嗎？

于白沙思忖片刻：嗯。這段時間忙，畫展結束會找其他地方住。

澈然：Blanc辛苦了。

他們不鹹不淡地沒說上幾句，策展人又開始奪命連環call了。

于白沙這幾天一直在籌備畫展的各個細節，忙得簡直暈頭轉向，Blanc第三次跟負責人強調“玻璃棱角折射陽光有火災的隐患，沒有必要将裝置改設戶外”，負責人喏喏地應着，讓于白沙一個頭兩個大。

澈然也沒有再回複。

于白沙才遲鈍地想到，澈然怎麼知道自己還在住酒店？

他本應該去和Daniel住小别墅，不過兩人琢磨了一下，酒店更加便利，離FAS隻有幾百米，方便兩個人兩頭跑，于白沙便不讓Daniel再折騰，好歹忙過畫展這一陣再說。

直到畫展開幕的前一天，Daniel打包了兩份飯，于白沙心不在焉地咬嚼着一隻糖醋荷包蛋，澈然發來了信息：明天結束後一起吃個飯嗎？

于白沙心跳漏了半拍，點進對話框，猶豫着沒回複。

澈然：澈明朗聽說你回來了，他很想你，想和你見一面。

于白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