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法，南喬想。

怒氣值upupupup！

陳越宇這小兔崽子要幹嘛！要他南喬在同事面前顔面掃地嗎！那本gl漫也不是他愛看的啊！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藍眼睛看起來非常信服：“噢……”

陳越宇想起什麼：“诶，你知道gl是什麼麼？就是兩個……”

“陳，越，宇，”南喬異常平靜地叫出他的名字，“說什麼呢？讓我聽聽？”

陳越宇魂飛魄散，南喬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沒看見啊！他幹巴巴地笑了一下：“南老師，您來了。”

南喬找出那一摞語文作業，噼裡啪啦地翻了片刻，從裡面抽出來一本，看來極其想摔在陳越宇腦袋上。

他默念幾遍“為人師表教書育人關愛學生”，才把一肚子火咽下去：“你上節課一直在這兒？不上課？”

陳越宇嘿嘿一笑：“自習課，沒老師。”

南喬點點頭：“知道你為什麼滾出七班了嗎？”

陳越宇受傷地捂住心口：“南老師你真傷人。”

南喬：“……拿着你的作業，現在出去。”

陳越宇識相地滾了。

南喬送走這尊大佛，轉頭看見藍眼睛饒有興緻看着他。

藍眼睛專挑雷點踩：“南老師，你也喜歡看漫畫嗎？”

南喬：“……我去寫教案了。”

這時，楠姐剛巧回辦公室，這幾位老師的座位都連在一起。南喬擡頭，看見張楠擰着眉心，神情疲憊又難看。

“怎麼了張老師？”他貼心地從櫃子摸出一塊巧克力，“你眉心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張楠揉揉太陽穴，接過南喬的巧克力：“哎。”

“領導下通知了，元旦晚會還是每班要出一個節目。”

南喬：“正常啊，每一年不都是這樣嗎？”

張楠歎氣：“今年剛調完班，七班的同學換了四分之一，大家本來就生疏，班長還走了。”

确實有點棘手，七班唱歌是小提琴鋸木頭，跳舞是僵屍吃向日葵，既然沒有能抗大梁的單人節目，合唱還很破壞領導的耳膜，今年元旦前夕還人員大換血，要準備節目可謂雪上加霜。

張楠上課前，把元旦演出這在班裡事宣布了，台下大部分人面無表情。

有人小聲質疑：“憑什麼每個班都要出節目？”

張楠隻能替領導背黑鍋：“年級上确實是這麼要求的，以班級為單位集思廣益，有想出節目的報名給班長……先報給數學課代表吧，大家也都想一想，咱們集體準備什麼樣的節目形式比較好？”

更多人開始嘟哝：“有病吧？領導腦子有泡？把我們班拆了還有臉提這要求。”

張楠語塞，她拍了拍手：“那我們先開始上數學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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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于白沙三人下樓時截住了陳越宇，他們一塊兒去食堂打飯。

陳越宇也知道元旦晚會這茬事兒了，他倒是毫無負擔：“五班賊輕松，有幾個又會唱歌又會跳舞的，根本用不上集體節目。”

澈然想了想：“要麼你再幫忙籌劃一下老東家七班怎麼辦吧。”

賀知笑得鼻尖兒栽進飯盆：“你走了之後，楠姐還沒選新班長，現在所有事兒都是澈然幹。”

他憐惜地摸摸澈然的頭發：“哎呦，好可憐啊數學課代表。”

澈然拍掉他的爪子：“看我可憐你就幫我想想主意。”

于白沙大言不慚：“那合唱呗。”

賀知麻木地盯着他。

澈然更加麻木地盯着他。

于白沙不明所以，賀知就笑了一聲，是苦笑：

“噢，你不知道。”

于白沙：？

“上回咱班就準備了合唱，表演前兩天領導來視察，聽完我們唱的狗屎曲子，第二天就委婉地把我們地節目砍了。”

陳越宇點點頭：“那次還是校長，校長聽完之後，臉上寫着幾個大字‘嘔啞嘲哳難為聽’。”

于白沙差點被一口鹹湯嗆死，咳嗽了半天。

他臉都嗆紅了，緩了好一會兒：“不至于吧，合唱啊又不是獨唱，還能找不着調嗎？”

澈然木然：“你聽過賀知唱歌吧。”

于白沙想了想，據理力争：“他跑調的話可以小點聲啊……”

澈然：“唱成他那樣的，七班至少有十個。”

于白沙：“……噢。”

賀知七竅生煙：“什麼是唱成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