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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與蛇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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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和喬治的出走成了霍格沃茨的傳奇,所有人為之着迷,瘋狂地讨論着每一個細節,也瘋狂地模仿着每一個細節。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很快就被嗅嗅造訪。

赫敏難以評判他們的事迹,一方面她覺得實在太酷了,足以載進史冊;另一方面又對私自退學這事極不贊成。

不過,雙子們既然已經找好了退路,而且還是最适合他們的終身事業,她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了。

但是哈利冒險用烏姆裡奇的壁爐這事兒沒完。

“所以傷風說了什麼?”赫敏問道,一邊點了點課桌上的茶杯。它立刻冒出四條強壯的雕刻着花紋的柳木腿兒在桌上跑了起來。

哈利略過了西裡斯告訴他的關于父親詹姆斯的事情,支支吾吾地說了些盧平的囑咐,比如大腦封閉術什麼的。

這可提醒了赫敏,她放下魔杖相當嚴肅地問道:“哈利,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斯内普?”

哈利頭都大了,心煩意亂地想着解釋。這時,羅恩激動地指着窗外喊道:“快看!”

于是三人組趁麥格不注意,把臉貼在了玻璃上。

隻見城堡外的山坡小道上,一對憤怒的夫妻正匆匆趕來,斯内普和龐弗雷夫人在大門前接待了他們。

“他們不會是蒙太的父母吧?”羅恩疑惑。

“現在醫療翼的斯萊特林隻有蒙太。”赫敏說道。

“那就是蒙太的父母,”哈利斷定,“他們的嘴臉和蒙太一樣讨厭。”

“别這麼說。”赫敏開始擔憂,“都一周了,他怎麼還沒恢複?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一下龐弗雷夫人?”

“當然不能說,他會恢複正常的。 ”羅恩急忙阻止。

“反正能給烏姆裡奇多添些麻煩,不是嗎? ”哈利竊笑。赫敏瞪了他一眼,他馬上收斂了笑容。

赫敏回到課桌,心不在焉地抓住了自己那隻還在桌上亂跑的茶杯:“那樣是不錯,可要是蒙太有長期的後遺症呢? ”

“誰在乎? ”羅恩不耐煩地說,給自己的茶杯變出了四條軟綿無力的細腿,它勉強支撐了一會兒,“噗”地摔了個屁股蹲。

赫敏歎了口氣,勸自己收起同情,于是她提起了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你們複習得怎麼樣?”

兩個男孩沉默了一會兒,不約而同談起了周六蛇院對獾院的魁地奇比賽。

…………

下午的時候,輪到赫敏的就業咨詢了。

她敲開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果然看到了旁聽的烏姆裡奇,她微笑着,眼底閃着惡意的光,羽毛筆在筆記本上激動得直顫。

赫敏不适地清了清嗓子:“下午好,麥格教授。”

“下午好,格蘭傑,請坐吧。”麥格教授輕快地說道,當旁邊的死胖子不存在。

赫敏在椅子上坐下。

“我相信你已經對未來的職業已經有了一定規劃。”麥格教授和藹地說道,“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教授,我對麻瓜聯絡工作很感興趣。”赫敏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的規劃和整改目标,比如魔法界關于麻瓜的法規很不完善,還很歧視。比如那些負責消除記憶的執勤小隊的技術不過關,導緻很多麻瓜得了失憶症。比如麻瓜研究的教學書已經很落後了……等等。

烏姆裡奇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都沒有阻止赫敏的慷慨激昂。

麥格教授聽得連連點頭:“你的觀點非常中肯,格蘭傑小姐,我相信如果你入職了這個部門,一定能讓非純血巫師的權利得到保障。而且這個職位對成績要求不高,你完全可以勝任。”

“謝謝您,教授。”赫敏有些郝然,“其實,我還有一些想法,但不是很成熟。”

“請說吧,我很樂意為你答疑解惑。”

赫敏這回的語氣謹慎了些:“其實是關于家養小精靈的。而且也不止他們。”她勇敢地瞪了一眼烏姆裡奇,她也正惱火地瞪着她,“還有關于狼人、馬人、人魚等弱勢群體。”她擡高下巴,堅定地說道,“長期以來,魔法界都蔑視他們的存在,不承認他們平等的地位,還一直打壓、奴役、迫害、驅逐,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

“格蘭傑小姐!”烏姆裡奇直接打斷她,“謝謝你分享了這麼多天真的想法,我很欣慰你費心思考,但可惜它們是欠考慮的。你沒有意識到極其重要的一點,你作為麻瓜出身的巫師,在沒充分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下,就請勿自以為是地給别人做主!”

“我認為格蘭傑小姐的觀點都非常正确!”麥格教授“唰”地站起來,揚聲蓋過了烏姆裡奇,“正是因為她來自麻瓜世界,才能更清楚地看到這個世界的落後與腐朽!”她氣勢迫人地俯視着矮胖的烏姆裡奇,斬釘截鐵地說道,“還有某些人深刻的偏見。”

烏姆裡奇被惹怒了,面紅耳赤地梗着脖子,盡管她的脖子是否存在令人懷疑,喊道:“究竟是偏見,還是保護巫師的苦心,我不需要向你這個既得利益者解釋!”

“苦心?”麥格氣笑了,“有多少無辜的魔法民衆因為你的那些政策而流離失所!你這是在制造仇恨!”

“夠了!停止你的毀謗,麥格!否則你會和上一任校長一樣,因為支持非法活動被解雇!”烏姆裡奇激動地喊道,得意重新回到了臉上。她将火力對準了赫敏,“至于你,格蘭傑小姐,恐怕在我和福吉部長領導下的魔法部是不會聘用一個危險分子的。屆時,請你自覺回到你原來的世界。”

“她不是危險分子!她是我見過最優秀聰慧的巫師之一!”麥格教授憤怒極了,“你休想傷害我的學生!”

烏姆裡奇自覺已經抓住了主導權,笑得不緊不慢:“傷害?我隻是在為魔法界排憂解難而已。事實上,格蘭傑小姐的行為恰恰證明了我的觀點。看看她用學會的知識做了什麼?”

她咯咯輕笑着,甜甜地說道:“我可不認為艾克莫小姐是因為青春期才長了那麼嚴重的痤瘡。”

赫敏沒有說話,隻是拿着宣傳冊的手指用力得都發白了。

烏姆裡奇獲得了勝利,心情非常美妙:“我看格蘭傑小姐的職業咨詢可以到此為止了。”她拿起自己的本子揣在懷裡,相當得意地走過兩個一動不動的格蘭芬多。

路過赫敏身旁時,她停了下來,端着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說道:“格蘭傑小姐,你應該很清楚瑪麗埃塔臉上的青春痘一輩子都消除不了吧?”

赫敏逼自己平靜地直視她,說道:“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教授。”

烏姆裡奇還是那副“你真淘氣”的責怪表情,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别擔心,我今天不打算拿你怎麼樣,畢竟,你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泥巴種而已。呵呵。不過你确實讓人驚喜。”

她咯咯笑了起來,幾乎笑出眼淚:“告密生?”她指着赫敏說道,“你都這樣做了,人們還說惡毒的是我呢?”她擦擦眼角喘着氣恢複了平日的假笑,眼神卻是陰冷的鄙夷,“我可真得向你學學,做惡事還能這麼冠冕堂皇。”

她用短胖的戴着紅寶石的食指點了點赫敏,走向了辦公室大門。

“最後一句忠告,格蘭傑小姐。”烏姆裡奇在關上門之前假惺惺地關照道,“麻瓜不承認霍格沃茨的學曆,你最好提前想想辦法,免得……哈哈哈。”

門“砰”的關上了,留下氣得不輕的赫敏和麥格教授。

“不用擔心,赫敏。”麥格堅定地說道,“烏姆裡奇不會隻手遮天的,這個世界裡還有更多有識之士。”她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而且這個世界也不止魔法部的工作,還有聖芒戈、古靈閣、報社等等。如果你願意繼續深造,我非常樂意給你寫推薦信。我在歐洲有很多朋友。”

赫敏的确被安慰了,她誠懇地感謝了麥格教授便告辭去上課了。

…………

很不幸,這節課是魔藥課,所以并不适合平複情緒。

哈利問起她的職業咨詢,關心道:“烏姆裡奇有說什麼嗎?說了你也不要在意。”

“和她對你說的差不多。”赫敏籠統地回答,提防着在教室裡巡視的斯内普,“就是不想讓我入職魔法部什麼的。”

“她也就隻會這一招了!”哈利火了,差點扔錯材料,赫敏連忙制止:“小心點,你還想讓斯内普給你零分嗎?”

哈利低聲罵罵咧咧,赫敏無奈地把自己的筆記本移到他手邊。

“我猜今天馬爾福那家夥兒也有職業咨詢。”羅恩小聲八卦,“剛才他和斯内普一塊兒出現的。”

哈利的臉色更陰沉了。“我打賭,馬爾福這回可以入職魔法部了。”他暴躁地切着一條幹枯的樹根,“他老爹進不去,但他就不一定了。”

“為什麼?”羅恩沒上道。

“因為他不是食死徒。”赫敏解答,“雖然他爸爸是,但現在有烏姆裡奇在,魔法部就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三人組郁悶地瞧着那個得意的金色腦袋,他正和跟班們興緻勃勃地炫耀着:“魔法部……部長……高級職位……”

“做魔藥的時候開小差?”斯内普無聲無息地從背後襲擊了他們,“格蘭芬多扣10分。”他看着哈利的坩埚,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嘲弄的嗤笑,“無可救藥。”說罷,他彈了一下魔杖,哈利的作業立刻消失無蹤,“啊,糟糕,又一個0分,波特。”然後蝠鲼心滿意足地翻滾着黑色的波浪去恐吓其他小魚小蝦了。

赫敏和羅恩都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哈利。

好在還有更慘的,西莫的坩埚又爆炸了。蝠鲼沖了過去。

赫敏趁此機會直接幫哈利熬煮起魔藥,好說歹說把他安撫下來。等魔藥看起來差不多能得個中等,赫敏讓哈利接手了作業。

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哈利,你不介意我問問,為什麼斯内普最近那麼針對你吧?即使是對他而言,這也很過分。”

哈利火氣冒了一下,又消了下去:“這不奇怪,他一直恨我。”哈利根本不想告訴赫敏原委。盡管盧平和西裡斯寬解了他不少,但面對斯内普,他依然有種理虧的錯覺。

見他這樣,赫敏猜測這兩個仇人之間肯定又發生了極其不愉快的事情,而且這次錯的大概率是哈利。

難怪斯内普終止了大腦封閉術的課程。

但是這件事真的很重要,羅恩早上還偷偷告訴她,哈利晚上又做噩夢了。這說明哈利根本沒學會大腦封閉術,他說的那些“掌握”、“自習”都是騙她的!

赫敏眉毛越揚越高,哈利越來越心虛,還佯怒瞪了她一眼。赫敏拿哈利沒辦法,于是看向還在折磨格蘭芬多的蝠鲼背影。

“D!”蝠鲼對西莫喊道。斯萊特林們發出竊笑。

赫敏不禁産生了些怨言。就算再生氣,斯内普也不能因為私怨就喊停吧,這又不是私事。唉,要是鄧布利多在就好了,可惜他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歎着氣完成了自己的作業,得到了一個“E”。

…………

放學後的休息時間,赫敏沒去公共休息室的壁爐,而是躲在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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