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正式結束的前夜,D.A.召開了一次集會。哈利終于成功邁出了追求女孩的第一步。當然很難說是他主動的,他隻是領會到秋的眼神,然後留了下來。
(以下有原文)
“這麼說,你們接吻了。”見他還在神遊,赫敏直截了當地問道,羅恩興奮地跳了起來:“真的嗎?你吻她了嗎,哈利?”
“是的,我猜是這樣。”哈利遲疑地說道。
“感覺怎麼樣?”羅恩好奇得不得了。
“濕的。”
“噢!”羅恩發出不知是惡心還是慶祝的怪叫,赫敏搖搖頭。
“因為她一直在哭。”哈利沉重地說道。
“噢。”羅恩的興奮變成同情,“你的吻技那麼差嗎?”
“當然不是。”赫敏聽不下去了。
“你怎麼知道?”羅恩尖刻地問。哈利擡起頭,眼裡帶着希冀和疑惑。
“因為秋一直在哭,吃飯時哭,上洗手間也哭,到哪兒都在哭。”赫敏告訴這兩個遲鈍的男孩。
“那就不奇怪了。”羅恩咧嘴笑道,“放心吧,哥們兒,不是你的問題。”
哈利遲疑地笑了下。
赫敏覺得他倆簡直無可救藥:“你們不明白秋現在的心情嗎? ”
“不明白。 ”他們異口同聲。
赫敏歎了口氣,擱下正在寫的信:“顯而易見,秋心裡很悲傷,因為塞德裡克的死。同時我想她有些困惑,因為她以前喜歡過塞德裡克,現在又喜歡哈利,她搞不清到底最喜歡誰。同時她還感到内疚,覺得和哈利接吻是對塞德裡克的亵渎。她還擔心,要是她跟哈利好的話,别人會怎麼說。”說到這兒,她瞪了羅恩一眼,他眼神躲閃。
“而且,她可能還搞不清對哈利的感情,因為塞德裡克死時哈利在場。她不知道這是移情,還是真的喜歡。所以這一切非常矛盾和痛苦。哦,她還怕被踢出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因為她近來飛得那麼差。 ”
這一大段話把他們說愣了,羅恩目光呆滞: “一個人不能同時有那麼多感情,會爆炸的。 ”
“你隻有一小勺感情,并不代表人人都是這樣。 ”赫敏挖苦道,又拿起了她的羽毛筆。
“是她主動的, ”哈利解釋, “我本來不想——她靠過來——然後就趴在我身上哭——我不知道怎麼辦——”
“怨不得你,哥們兒。 ”羅恩說,似乎被吓着了。
“你得對她溫柔點兒。 ”赫敏不放心地問了句, “你有沒有啊? ”
“嗯, ”哈利臉上是紅色的窘迫, “我好像——拍了拍她的背。 ”
赫敏費了很大勁才忍住沒翻白眼:“嗯,好的,這還不算最糟糕。你打算繼續見她嗎? ”
“我非見不可,不是嗎? ”哈利說, “有D.A.集會呀。 ”
究竟是朽木還是頑石?赫敏不耐煩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
哈利沉默了。
是個頑石。“反正, ”赫敏決定結束話題, “你會有很多機會約她的。”她又搖了搖頭,将注意力放回信紙。
“要是他不想約她呢? ”羅恩盯着哈利,臉上有一種不常見的精明。
“怎麼會呢, ”赫敏低頭寫字,含糊地敷衍着, “哈利早就喜歡她了,是不是,哈利? ”
哈利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羅恩把注意力轉到了赫敏的羊皮紙上。“你在給誰寫小說呢? ”他伸頭去讀已經垂到地上的羊皮紙。
赫敏把它拖了上去。 “威克多爾。 ”
羅恩猛地擡頭:“克魯姆? ”
“我們還知道幾個威克多爾呀? ”
羅恩郁悶地閉嘴了,接下來的晚自習裡,他的抱怨比往常多很多。
赫敏對此不予理會,她決定答應克魯姆的邀請,然後當着羅恩的面把羊皮紙細心卷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粉色的。
…………………………
第二天一早,赫敏心情頗好。
她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等着哈利和羅恩起床。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來的卻是他們的室友納威。
“赫敏,昨晚哈利出事了。”他面色焦急,身後的西莫和迪安遠遠地看着這裡嘀嘀咕咕,“昨天半夜,他突然大喊大叫,說親眼看見羅恩的爸爸被蛇咬了。”
“什麼!”赫敏跳了起來,“他們現在在哪兒?”
納威搖搖頭:“不知道,我喊來了麥格教授,他和羅恩跟着她去找鄧布利多了,之後弗雷德喬治還有金妮都被喊走了。”
赫敏立刻跑出了休息室,在院長辦公室找到了麥格。
“請坐吧,格蘭傑小姐,我正等着你呢。”
麥格教授的鎮定讓赫敏冷靜了些,在椅子上坐下。
麥格飛快地說明了昨夜的情況,哈利的确夢見了納威描述的險境,麥格聯系了鄧布利多,韋斯萊先生成功被救,已經被緊急送往聖芒戈醫院。哈利和其他人都沒事,現在待在小天狼星家。
赫敏滿腦子疑問都被吓沒了,一時間說不出話。
“格蘭傑小姐,你是否知道波特之前出現過這種情況?”麥格嚴肅地問道。
赫敏仔細回憶了下,發現哈利很有可能對她隐瞞了事實,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教授,哈利這學期都沒有和我說過傷疤的事情,更别提那些夢了。”
麥格擔憂地皺眉:“總之,他該引起重視了。”
兩個格蘭芬多同時歎了一口氣。
“叮——”牆上的鬧鐘指向了八點,一隻虎斑貓從鬧鐘上方的小房子裡竄了出來,追着報時的金絲雀上蹿下跳。赫敏和麥格憂心忡忡地看着貓咪和小鳥完成報時,都坐不住站了起來。
等虎斑貓再度靜止,赫敏忍不住問道:“教授,我現在能去見他們嗎?”
“恐怕不行,格蘭傑小姐。今天還有結業典禮,而烏姆裡奇教授已經知曉韋斯萊兄妹都不在的事實,正等着揪你們的把柄呢。波特有鄧布利多教授打掩護,他希望你能夠留下,直到學期正式結束再走。這,你能理解嗎?”
“是的,教授,我明白。”赫敏有些失望,但理解現在的形勢。
“很好,快去大禮堂吧,典禮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