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一回到公共休息室，哈利和羅恩就圍了上來。

“馬爾福沒發現吧？我還以為他要躺一周呢。”哈利把活點地圖指給她看，“其他人都回到寝室了。馬爾福已經在地窖了，估計不準備繼續巡邏了。”

赫敏不确定馬爾福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或許隻是想詐一詐她：“他抓住了一個赫奇帕奇，說是紮卡賴斯。”

三人組往烏姆裡奇辦公室一瞧，地圖上果然有紮卡賴斯的名字。

“老天，那家夥最不服氣。”羅恩哀嚎，“我們完了！”

“早知道我多看幾層樓了，誰知道他居然會在天文塔呢。他看到多少人了？”哈利擔憂極了，無法接受D.A.暴露的可能性。

“不知道，不過我在主堡四層遇到了秋·張她們，她們說有人在追。”赫敏也驚疑不定，“帕金森有走那條路嗎？”

羅恩搖了搖頭。

“那就隻能看紮卡賴斯的良心了。”赫敏下了判斷。

…………………………

第二天，赫奇帕奇的學院寶石少了一大半，紮卡賴斯低頭坐着，手背上帶着新鮮的傷口。教室席上，烏姆裡奇還是慣常的假笑，讓人無法分辨實情。

D.A.小組炸了鍋，從四面八方朝格蘭芬多三人組使眼色。

赫敏看見紮卡賴斯的臉就放下心來：“他沒有長粉刺，說明他沒有告密。”

羅恩快急死了：“粉刺！總是粉刺！我看他昨天長得也挺多！”

赫敏懶得再解釋，隻是對其他成員安撫地搖搖頭。他們終于安分下來，不再看起來那麼可疑了。

“我們下次得注意點了，這個月是斯萊特林巡邏。”赫敏若有所思，“我懷疑馬爾福好像知道點什麼。”

“他就沒有不懷疑的時候。”哈利吐槽，“說不定海格那篇文章就是他搞的鬼。”

“估計是他老爹。”赫敏推測道，“麗塔失業很久了。我還沒找過她，把柄得用在刀刃上，免得狗急跳牆。”

“老天，你聽起來像個斯萊特林。”羅恩咂咂嘴，在赫敏的瞪視下無辜地挖了一大勺土豆泥。

“分院帽對我隻說過兩個學院，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赫敏昂起下巴，收回了視線。

哈利忙着和秋·張交換眼神，沒有理會兩人的拌嘴。

等他扭過頭，就看見兩人八卦的眼神。“怎麼了？”哈利有些不自在。

“你和張有什麼進展嗎？”羅恩期待地問道。

哈利搖搖頭，羅恩一臉失望。

“哈利，你得主動點。”赫敏繼續給克魯姆寫信，頭也不擡地說。

羅恩飄了眼她手裡的羊皮紙，她已經寫了幾英寸了，這是信該有的長度嗎？

赫敏看見羅恩暗戳戳的眼神，挑了挑眉。羅恩不爽地移開視線，狠狠地戳了幾根香腸。

赫敏聳聳肩，繼續給哈利出主意：“也許你沒注意到，其實她這幾次D.A.集會一直在關注你，我敢說，隻要你敢邁出第一步去邀請她，她絕對不會拒絕你。相信我。”

哈利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羅恩則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抱怨道：“每個人都有對象，除了我。”

赫敏都懶得瞧他，哼着歌繼續寫信。

在斯萊特林長桌注視這一切的德拉科也和羅恩一樣不爽。很明顯，黃金三人組在密謀什麼，而且是一項跨學院的計劃，可是他沒有證據。那個紮卡賴斯不知道是硬骨頭還是真的與此無關，居然啥也沒說，不然烏姆裡奇肯定連夜出台個第二十六、七條教育令了。

直覺不對勁的德拉科決定加強巡邏。

很快，在這位斯萊特林級長的努力下，十一月的城堡裡又添了不少手上有傷疤的人。各學院怨聲載道，但在烏姆裡奇的淫威下不敢吭聲。

…………………………

終于，十二月來了。

這意味着，格蘭芬多級長執勤，不會扭送給烏姆裡奇，大家不用罰抄了，而且聖誕節要來了，寒假也不遠了。

但是德拉科發現，他居然要做家養小精靈的活兒。

“你說什麼？級長居然要裝飾城堡？”德拉科瞪着那幾箱費爾奇剛從庫房裡拿出的聖誕裝飾品，它們雜亂地堆放在大禮堂裡新砍的松樹下，還帶着去年的灰塵，“這難道不是小精靈……”

“我已經解放他們了，如果這是你想知道的話。”赫敏昂起下巴，帶着一股自豪，“小精靈也是有尊嚴的，他們有權利……”

“停！”德拉科不耐地打斷了她，“沒人想聽蠢話，格蘭傑。”

她對他怒目而視，德拉科舒坦了，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帶那條紅色圍巾了，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讓自大的格蘭傑在大庭廣衆之下直面失敗，他居然錯過了！不過沒事，他随時随地都帶着他的智慧：“既然你解放了小精靈，那這活兒就歸你了，格蘭傑，你和小精靈确實沒有什麼區别。”

“閉上你的臭嘴！”羅恩沖了過去，赫敏連忙拉住他：“羅恩！别理他，這不值得。”羅恩氣呼呼地收起了魔杖。

德拉科有些失望。他整了整領子，故意刺激他：“韋斯萊，你還不如你那兩個野蠻人哥哥，他們比你有骨氣多了。”

赫敏直接把羅恩拉走了。

德拉科不爽地撇嘴。黃鼠狼真是個孬種，如果是波特，根本不會這樣。

他陰郁地瞪着他們的背影，格蘭傑正拍着黃鼠狼的背，小聲低估着廢話，不用說，又是那套“他不值得，我們不要和這個跳梁小醜計較，這樣是掉價的，我們應該占領道德高地，寬容這個無理取鬧的混蛋”的廢話，他最讨厭她這副假大方的做派。

“難道我說錯了嗎，格蘭傑？”他喊道，“難道你認為自己比小精靈高貴？”

她果然上鈎了，回頭反駁道：“每個生命都應該是平等的，你不能……”

“既然一樣平等，那還愣着做什麼？快幫助你的同類吧。”德拉科一腳把一箱聖誕鈴铛踢到她腳邊，冷笑道，“讓大家看看你是真的正義，還是嘴上說說。”

赫敏看着那個混蛋的背影，差點被氣炸：“他怎麼敢？！他怎麼可以強詞奪理！他根本不懂……”

“消消氣。”現在輪到羅恩來安慰她了，“你知道他是什麼貨色，他不值得。”見赫敏依然要暴走的樣子，羅恩趕緊轉移了話題，“我們裝飾聖誕樹吧，我還要去訓…去寫作業，馬上就考試了，你寒假準備做什麼？”

“滑雪。”赫敏硬邦邦地說道，深呼吸幾下後，她壓下了怒火，用飄浮咒将紅色的彩帶系在松樹枝上，“我爸爸已經訂好了機票，我們要在阿爾卑斯山度假。”赫敏沒有說的是，克魯姆一直盛情邀請她和她父母一起去他們家的私人雪場，那裡景色非常好，還很清靜。她非常心動。

赫敏收回思緒，指揮起來：“那些裝糖果的聖誕襪呢？也許我可以在裡邊塞一些我織的羊毛襪，還有帽子，小精靈收到一定很高興。”

羅恩不想接這個危險的話題，當做沒聽見：“滑雪？雪有什麼好滑的？”

“就是踩着兩塊長長的滑闆，從雪山上滑下來，很刺激，是麻瓜極限運動。”

“那樣可真傻，為什麼不騎掃帚飛下來呢？”

“那是因為…”赫敏歎了口氣，“算了，是很傻。”

“Told you.”羅恩一臉“你才明白”。

……………………

聖誕節的氛圍一日比一日強烈，即使是學業壓力最大的五年級和七年級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城堡裡到處挂滿了槲寄生，底下都是接吻的情侶，讓烏姆裡奇的魔杖都要揮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