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軍營重地,不得擅闖!”
雲沫和闵允其對視一眼,雲沫上前拱手。
“我和我的夫郎是來投靠軍營的,還請通告則個,或者有什麼招兵的,也請兩位将軍能告知我們,我們好去做個記錄。”
雲沫的态度誠懇,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假,就連在她身後的闵允其,眼神也是真誠的。
闵允其渴望能幹出一番事業,又渴望在事業完成後,能退隐安居一生,而所有的開頭,竟然都是由雲沫在引着他完成。
“兩位将軍,我和我妻主是真心想來邊境一起同将軍們對抗蠻夷的,但我和妻主不知曉邊境的規矩,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兩位将軍見諒。”
雲沫和闵允其的話說得好聽,一個按照規章制度,想直接投靠或是通過招兵投靠,一個又說不知曉邊境規矩,請她們原諒他們的不懂事。
兩位女兵警惕的神色稍緩。
她們軍營是有招兵的,且不限男女,隻是來參軍的人寥寥無幾,這也是因為娆國富饒,強大,卻沒有一個好将領的緣故。
“你們從哪裡來?”其中一位女兵的語氣緩了下來,眼神卻帶着懷疑:“看你們細皮嫩肉的樣子,能吃得下軍營的苦嗎?”
不僅是闵允其,雲沫的肌膚也是極白的。
淡藍色布料極好,包裹在雲沫和闵允其的身上,隻會襯的白的更白,嫩的更嫩,不僅僅是展示了他們的家境不差,也說明了,兩個金尊玉貴養出來的人,怎麼能吃得下軍營的苦?
怕不是來玩的。
女兵的懷疑毫不掩飾,雲沫舔了舔唇,“将軍别看我們這樣,我們的武藝不差的,也是真心想投靠軍營。”
雲沫的話逗笑了女兵,女兵揮了揮手上的尖槍:“别叫我們将軍,我們隻是小兵卒。”
“若真武藝不錯,不若與我切磋?”
這就是探底了,雲沫心知肚明,揚起的臉頰帶着自信,在秋日的陽光下眼眸精光發亮。
“請。”
尖槍被甩在另一名女兵身上,與雲沫切磋的女兵随意活動了下手指。
像這樣的金娃娃來投軍她們也是頭一次見,但不妨礙她們給金娃娃一個教訓,深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戰場,不應該讓不适應戰場的人去流血。
手指蜷縮成拳,女兵一拳襲上雲沫的胃部。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隻是胃部的重創就足以讓人倒地不起,女兵有這樣的自信。
可惜女兵失望了。
雲沫向後一退,十足十地學了闵允其當初對付她的那一招,柔軟的掌心覆蓋上了女兵的拳頭,以柔克剛将女兵的攻擊化為無形。
初秋的草地還未完全泛黃,被淡藍色衣裙籠罩下的腿毫不遲疑地踢向女兵的膝窩,女兵向後一翻躲過了突襲。
“你不緊張?”手上兩根尖槍在太陽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光芒,另一名女兵看向了從始至終都淡然面對的闵允其。
“我為什麼要緊張?”摸了摸黑球的馬頭,闵允其笑得自信又張揚,“她能做到的。”
迄今為止,雲沫隻不過是在試探女兵的武藝罷了,試探過後,才是真正的切磋。
“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嘀咕一聲,另一名女兵開始仔細觀察雲沫和她同僚的切磋。
她倒要看看,那金娃娃的夫郎憑什麼這麼自信。
這是一場最低級的戰鬥。
隻靠拳頭和力氣。
若是比拼力氣,雲沫當然要輸女兵一籌,被嬌養長大的雲沫自然沒有軍營裡日日訓練的兵卒氣力大,但雲沫有武藝,且是雲家家傳。
柔軟的身體踩着空氣連續兩個跳躍,雲沫嘴角勾起了即将勝利的笑容,看着礙眼極了。
女兵仰頭咬牙,再次嘗試躲過雲沫對着她頭顱的突襲,但速度卻讓她避之不及。
拳頭避開堅硬的頭盔,狠狠地朝女兵的臉上砸了一下。
“......呸!”女兵偏過頭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金娃娃下手忒狠。”
“打人不打臉,你偏偏往臉上打!”
女兵的話太好笑了,闵允其忍不住偏頭掩飾自己眼底的笑意。
“......對不起啊,因為你穿着盔甲,其他地方我這肉做的拳頭哪能和盔甲的硬度去比呢?”
即便雲沫在道歉,女兵還是沖着雲沫吼了一句,“算你過關!同我去見真正的将軍吧!”
接過同僚手中屬于自己的尖槍,女兵昂首闊步地走在前方領路,臉上的紅腫格外顯眼。
“闵将軍!來了兩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