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雌性因為懷孕雌性的動作加入了這場雄性獸人之間的争鬥。
水蛇一族開始變得畏畏縮縮。
果果很好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一定是雲沫......
身體的骨頭在赤色水蛇的纏繞下嘎嘣作響,果果的嘴角卻勾出了一絲堪稱甜蜜的笑容。
他從來都知道,沒有獸人會為了一個異類出頭,更何況說,是被雄性獸人保護的雌性了,隻有雲沫,哪怕不是獸神賜予他的禮物,卻也是會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他的人。
果果握緊了拳頭,掌心處被獠牙貫穿出來的□□随着雨水的浸潤變得潮濕,泛白。
沒有血,血早就被雨水沖刷幹淨了。
怎麼躲過水蛇的纏繞?
果果想起了他和布魯、咕噜經曆的第一隻野獸,那也是一條蛇。
“果果,你看好了。”
秋天的落葉從參天巨樹上落下,泛黃的葉片遮住了身體,像一條棕色的棉被,蓋在果果的身上。
果果甩了甩身體,将落葉從身上甩下,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布魯和蛇的大戰。
“族長告訴我,面對蛇類的纏繞,我們用獸形反而會更快地脫離險境!”
粉色的兔子從赤色水蛇的纏繞中猛地跳出。
兔族獸人的原型通常弱小,但極度敏捷。獸神在分配獸人原型力量時一定做了很多的功課,可是還不夠,如果僅僅隻是脫離,并不足以打敗水蛇。
血液在果果的身上并不顯眼,他是粉色的兔子,生來就和其他兔族獸人不一樣,也擁有其他獸人不一樣的力量。
柔軟的兔爪間,尖利的指甲從指縫中蹦出,在閃電下閃出危險的光芒,粉色兔子猛地跳躍,一如之前布魯對水蛇族長的襲擊一樣,襲向了水蛇族長的眼睛。
水蛇族長蛇瞳随着果果的移動而移動。
不是蛇類一族的獸人可能不知道,蛇類獸人通常不用眼睛看動作,而是通過體感溫度。
赤色的蛇頭猛地偏過躲過了粉色兔子的爪擊,緊接着蛇尾一擺,将粉色兔子從空中抽飛。
“兔族獸人?弱小。”
從赤色巨蟒口中吐出了這句話,水蛇獸人們遊動着繞過了舉着柴火的雌性,開始向被抽飛的粉色兔子攻擊。
“果果!!”
雲沫眼睜睜地看着一切發生在她的面前,卻無法阻止。
一定有什麼辦法!
手上、身上、腳下,全是被鋒利蛇鱗割出的傷口,雲沫腳步虛浮地往石頭屋裡跑。
“她要逃了嗎?”有雌性這樣問。
“不可能。”懷孕的雌性用力揮動着手裡的柴火,阻止水蛇獸人往粉色兔子那邊遊走,“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哪怕隻是幾句話的時間,懷孕的雌性就意識到了雲沫和她們的不同。
果然。
燃燒着的火把被雲沫拿在手裡,用被割斷的巨蟒皮罩在上面,阻止了雨的侵蝕,火把燃燒得熱烈。
雲沫舉着火把沖到了果果的面前,以微小的人形姿态面對着如山高的赤色水蛇。
“這個雌性真是固執......啊!!!”
先前還有心情觀察雲沫的水蛇獸人猛地被雲沫舉着燃燒的火把戳到了身上,發出劇烈的慘叫聲。
“這是什麼?!可惡的雌性!”
這有用!
雲沫的眼睛瞬間亮了。
“去拿火!!”雲沫叫着,聲音都變得嘶啞。
在雲沫身後的果果幾乎失去了戰鬥能力。
他不僅耳朵聽不到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
為什麼和獸神的約定會在這個時候再進一步?連他想讓雲沫逃走都做不到!
可是......雲沫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他自作主張,用自己活着的時間,換來雲沫留在這個世界待到成年。
他舍不得雲沫離開,又後悔沒讓雲沫離開。
如果雲沫因為他在這個世界受到傷害......?
果果不敢想。
他的身體早就壞了,他回想起從前布魯的教導實在是太晚,晚到他的骨頭早就在躲避不及的纏繞中碎成了一塊又一塊。
‘獸神。’
果果祈禱,‘讓我恢複好身體吧,或者讓雲沫離開。’
雲沫不知道果果的祈禱,但一個個雌性舉着火把站在了雲沫的身邊。
“上!”
雲沫一聲令下,雌性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火把朝水蛇獸人攻擊。
這是有效的,也是無效的。
對于普通的水蛇獸人來說,這是有效的,對于強壯的水蛇族長來說,這是無效的。
水蛇族長遊動到雌性們的面前,比普通水蛇更高大的身軀讓雌性們感覺到恐懼。
“雌性們的遊戲結束。”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有的雌性開始後退,但更多的雌性卻留在了雲沫的身邊。
水蛇族長蛇信微微吐出,蛇尾橫掃在雌性們的身上,攻擊的舉動帶起了水蛇獸人的兇性。
食肉獸人和食素獸人最不一樣的地方。
即使雌性珍貴,但在實在饑餓的時候,雌性也是他們的儲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