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顆佛珠等同于他一個人?
田正國對着雲沫的臉笑得開心。
這是不是代表了他在寶寶的心裡,其實是特别地存在呢?不然知旻哥和浩錫哥都是兩顆佛珠,他就是四顆?
“笑得太惡心了。”樸知旻酸氣沖天,幹脆用手遮住了田正國的臉。
鄭浩錫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快到要休息的時候了。”
“诶?”
“正國是11:00進入夢境,你也是11:00嗎?”
脫去了上輩子雲沫死在眼前帶來的瘋狂感,鄭浩錫私底下其實是一個很清冷的人,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溫暖和憂愁夾雜在一起,又交融成為一體。
雲沫搖頭,“不,我是12:00。”
鄭浩錫點頭,其實早有這種預測,“那正國就在宿舍裡待着吧,我和知旻送雲沫回去。”
“為什麼?!”
田正國不滿,樸知旻更不滿,“就憑現在已經10:50了!我和浩錫哥可不會背着你回來的!”
那可是四顆佛珠!
樸知旻很糾結,他是第一個夢到上輩子的人,也是沫沫的第一個戀人,但是憑什麼正國是四顆佛珠亮起,他就是兩顆。
田正國已經快和樸知旻打起來了,金泰哼站在兩邊拉架,“實在不行,就讓我代替正國去送雲沫吧!”
“......?”
“......?”
田正國和樸知旻的臉同時看向了金泰哼,兩雙眼睛裡都透露出一個意思。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金泰哼委屈,難道沒有做夢的人就不配心動了嗎?
最後還是金楠俊和闵允其出來主持大局,這場鬧劇才得以消弭。
田正國最終被留在了宿舍,而雲沫得以在12:00來臨之前躺在床上。
習慣性地登陸了一下遊戲領取登陸獎勵,熟悉的困意到來之前,雲沫就已經提前閉上了眼睛。
今天是屬于田正國的第六個夜晚,七個夜晚後,田正國會變得和樸知旻、鄭浩錫一樣瘋狂嗎?
雲沫不想,卻也無可奈何。
雨聲如擂鼓一樣響在倒塌的雨架上,雨架上的巨蟒皮被砸出一個個小坑,又溶聚成一個大坑,裡面裝滿了雨水。
年輕的雌性們手裡被雲沫強行地塞入了柴火,一根根被砍得細細的柴火剛好夠這些脆弱的雌性拿穩。
“就用這些能打敗水蛇一族嗎?”有雌性弱弱地問。
“當然不能!”雲沫手拿着粗制濫造的斧頭站在雌性們的前面,頭也不回地說。
“那我們這樣出來有什麼意義?不如躲起來!”
雌性們開始慌亂,雲沫卻看向了果果和水蛇戰鬥的地方。
果果和一般的兔族雄性不一樣,起碼在雲沫看來,兔族的雄性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一堆兔族雄性也沒能打敗幾條水蛇雄性,但果果隻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打死了三四條水蛇雄性。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水蛇族長看到了族人的死亡,逐漸瘋狂,獠牙即粗也大,毫不客氣地向果果的身體襲擊。
果果一如既往想要用之前打敗水蛇雄性的招數去把水蛇族長的獠牙打掉,可是一章上去,除了被貫穿的手掌什麼也沒留下。
“你以為我是怎麼當上水蛇族長的?”水蛇族長不屑地看着果果,對于他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兔族獸人。
所有的食素獸人都是食肉獸人的儲備糧,在雨季或者冬季沒有食物的時候,他們就是最好的食物,但如果食物要反抗呢?
赤紅色的巨大水蛇眼珠裡閃過冷光。
反抗就是死亡,反抗就是他連成為食物的資格都沒有,他活該去喂那些野獸!
果果沒有回應水蛇族長的話,身體跳躍之間,一個猛踢腿将試圖偷襲的水蛇獸人踢向一邊。
蛇尾纏繞,人形的果果始終無法抵抗水蛇獸化後不一樣的戰鬥力。
水蛇沒有毒性,但一身的力氣大得吓人,如果纏繞上獵物,那就别想獵物從他們的身體裡掙脫。
冰涼的鱗片帶着雨水的濕滑,一寸寸的纏繞上果果的身軀,随之而來的是令人牙酸的咯嘣聲,好像人體的骨骼随着水蛇地纏繞在一寸寸崩斷。
果果咬牙,整個身體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稍不注意就會四分五裂。
雲沫捏緊了手裡的斧頭。
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什麼意義?”腳步踏在濕軟的泥土上,雲沫反身借着高聳入雲的巨石,用力地反作用朝水蛇族長撲去,“比起看見自己的族人死在面前,自己卻隻能畏畏縮縮等待着保護,或者被擄走,一起成功或者一起死就是意義!”
“哪怕沒有死,依舊被擄掠,但至少我們努力過!”
‘咔嚓’
石斧劈砍在水蛇族長的鱗片上瞬間斷裂,但發出的聲音足以讓水蛇族長聽到。
蛇眼轉動,赤紅色的水蛇看見了那隻小小的雌性。
“雌性?呵。”
冰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