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你看!他的皮毛是粉色!”布魯好奇地圍着粉色的小兔子打轉,粉色的四肢‘哒哒哒’地踩在地面上。
咕噜也是一樣。
粉色兔子把自己縮成一團,又小心翼翼地從粉色的前肢上露出一隻眼睛打量四周。
這是剛剛對他很好的獸人的家,是一個非常溫暖的洞穴。
“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粉色的族人啊?”咕噜用前肢踩了踩粉色兔子的脊背,“他好弱小,我都不用變成成年獸人,就可以踩死他。”
“咕噜?”布魯不敢置信地看着咕噜的動作,一個屁股墩就将咕噜撞飛。
“布魯你在幹什麼?”
“不許你欺負他!”
“我們才是朋友!”
“他也是!他還是我的弟弟!”
兩隻小兔子扭打在一起,聲音響亮到引來了洞穴裡屬于兔族族長的雌性。
“布魯、咕噜。”
雌性的聲音溫柔,粉色的小兔子輕輕抖了抖耳朵。
他被抱起來了!
“是咕噜欺負弟弟的。”布魯目光依賴地看着雌性,渴望她給他做主。
咕噜伫立在原地,不敢看雌性的目光。
“他、他們隻是好奇,沒有、沒有欺負我......”粉色小兔子的聲音軟糯,從雌性的懷裡冒了出來。
布魯憤怒地擡頭想說那就是欺負,卻被粉色小兔子的眼睛融化了。
“謝、謝謝布魯哥哥。”
“......不用客氣。”布魯偏過頭。
他是未來的兔族族長繼承人,本來就應該保護所有的兔族獸人不被欺負,他從生下來就有這種責任。
“那後來呢?”雲沫忍不住發問,又突然想到果果現在聽不到了。
小時候的果果,粉粉的小兔子一定很可愛吧?
雲沫揉了揉果果的粉色兔耳朵,毛茸茸的觸感很柔軟,還帶着身體的熱度。
果果注意到了雲沫的動作,眼神微暗。
分心去揉他的耳朵,雲沫應該是不想再聽他講以前的故事了吧?
可是,他好像把故事都說給雲沫聽。
他和獸神做了一個約定,他要留雲沫在他的世界裡,哪怕......隻能待到雲沫成年。
他太渴望,有一個能和自己相伴的人了。
陶土鍋裡面的肉已經完全熟透了。
果果把陶土鍋從篝火上取下來,再用木質的勺子舀了一碗湯遞到雲沫的嘴邊。
“雲沫。”
“唔?”
專心揉耳朵的雲沫被驟然遞到了嘴邊的湯碗打斷了動作,隻能目光疑惑地看向果果。
“繼續聽我講吧,我想把我的一切都講給雲沫聽。”果果咧開嘴笑,牙齒整齊又潔白,燦爛的就像一朵迎着朝陽盛開的鮮花,“雨季到來之後,我的身體就會變得很奇怪,現在是聽不到,可能以後連話也說不了了。”
“趁着現在,我還能說出話的時候,我想要雲沫聽我講。”
雲沫眨了眨眼睛,對果果的話感到有點奇怪。
雨季如果這樣難捱,那這個世界的獸人又是怎麼度過的呢?
屋外的雨嘩啦啦地落下,砸在石頭做成的屋頂上,有水珠順着石頭的縫隙掉進屋内,緊接着又掉進了專門為雨珠準備的陶土碗中。
小小的石屋裡,除了火焰燃燒木頭時發出的噼裡啪啦聲,就是雨滴落在陶土碗裡清脆的滴答聲。
兔族部落的不遠處,不停轉動的蛇眼凝視着一個個洞穴。
“嘶嘶。”
‘準備好了嗎?在雨季結束之前擄掠更多的雌性。’
赤色的身體代表了強烈的毒性,金邊勾勒在赤色身體的兩邊代表了不可侵犯的威嚴,但這一切都是虛勢。
水蛇一族既沒有毒性,也沒有太多的生存能力,卻偏偏又是食肉一族,往日的他們畏畏縮縮,可是在雨季,他們就是獸神的寵兒。
雷聲在天空中躁動,烏雲中的閃電随着雷聲的躁動蓄勢待發。
“嘶嘶。”
‘族長,盡管上吧。’
“嘶嘶。”
‘擄掠雌性,把兔族獸人做成食物!’
“嘶嘶。”
蛇群的嘶嘶聲在雷聲中并不顯眼,但布魯聽到了。
兔族獸人吃素,為了躲避食肉的其他種族,兔族獸人不僅有強大的聽力,還有迅捷的動作。
“咕噜,麻煩來了。”
咕噜臉色沉沉,腳步踏在石頭鋪成的地面上,開始召喚族人。
一個個兔族獸人将雌性安置在洞穴的最深處,緊接着又走到部落的入口。
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赤色的水蛇,其中以領頭的水蛇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