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
雲沫的臉漲得通紅,看得果果心猿意馬。
雖然聽不到雲沫在說什麼,但是現在雲沫的表現......是在害羞吧?
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果果松開了雲沫開始在石頭屋裡忙碌。
“這個要裝在獸皮袋裡。”人參被果果拿在手中,放進了獸皮袋,果果開始自言自語,“這個雲沫說過,叫人參,是很珍貴的藥材。”
“胡蘿蔔也要放在獸皮袋裡。”許多的胡蘿蔔被放進了獸皮袋,果果的世界一片寂靜,“雲沫說過,雲沫的世界裡缺少糧食,如果能回去的話,胡蘿蔔很重要。”
“火焰菇也要放在獸皮袋裡。”
“雲沫說想要研究一下火焰菇為什麼能生火。”
“哦!還有石頭!”
果果的聲音很大聲,他聽不到來自世界的任何聲音,所以對自己大聲的話也沒有半點反應。
雲沫坐在火堆旁邊看着果果一直在忙碌。
很奇怪。
雨季分明在前幾天就已經到來了,但是果果卻是今天才告訴她,他在雨季會聽不到的。
難不成每個人都會想向另一半隐藏起自己的缺陷?
雲沫搖頭反駁了自己的想法。
别的男人或許會,但是果果一定不會。
從在一起後,甚至在沒在一起之前,果果都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講給她聽。
比如他是怎麼打敗野獸的,比如他是怎麼靠自己找到洞穴作為居住地的,再比如他是怎麼在叢林裡活下來的。
話裡面或許會有誇大的成分,但一點一滴果果都講得細緻清楚。
包括果果被兔族排擠,也被果果講的細節。
自覺收拾完了必備品,果果才發覺東西太少了,但......也沒有辦法拿到更多。
果果坐在雲沫身邊,看着火焰在燃燒,“雲沫。”
“嗯?”雲沫抓住了果果的手,示意自己在聽。
“你知道嗎?”
“我從前就希望有一個一直陪伴着我的家人,不管是老雌性也好,還是族人也好。”
“我總想像别的獸人一樣。”
這是果果從前說過的。
雲沫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果果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但還是把腦袋倚靠在果果的肩膀上聽着果果訴說。
“可是我從生下來就和别的獸人不一樣。”
果果盯着煮開的鹹肉,邊訴說也沒忘了用樹枝做成的筷子攪動陶土鍋裡面的鹹肉,生怕鹹肉煮老了。
那樣雲沫會咬不動。
“我生長在獸神的身邊,與其說是兔族的獸人,不如說我是兔族的異類。”
兔族獸人怎麼會吃肉?他們最喜歡吃胡蘿蔔和一些甜甜的果子。
那時候的果果倚靠在獸神的身邊,靠着獸神周圍的花草活着,兔族部落裡正好獲得了比以往更多的食物,大家都以為是獸神的功勞,紛紛想來到獸神這裡感謝獸神。
“布魯~”咕噜是一隻黑白相交的兔子,小小的一團也已經看得出長大後是個強壯的兔族獸人,他的三瓣嘴一動又一動,“你快來嘗嘗看,獸神這裡的草特别好吃!”
“咕噜,不能不敬獸神。”純白色的兔子一碰一跳到咕噜的身邊,看着被咕噜禍害的草地非常的生氣,“獸神會懲罰你的,你把這裡弄得一團糟!”
“才不是我弄的!”
“就是你!”
“布魯,我要生氣了!”
“咕噜,我也要生氣了!”
白色的兔子和黑白相交的兔子打在一起,引起了兔族獸人的注意。
“布魯、咕噜。”強壯的兔族族長抱起了兩隻小兔子,聲音嚴厲,“兔族獸人愛好和平,不能打架。”
‘他們是誰?’
粉色的小兔子縮在草叢裡,顫抖着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身體。
“這裡還有個幼崽!”兔族族長發現了粉色小兔子的存在,高聲對着正在跪拜獸神的族人們呼喚,“這是誰的幼崽?”
兔族獸人們順着兔族族長目光向草叢裡看去。
粉色的小兔子縮成一團在草叢裡瑟瑟發抖。
“不是我家的。”
“也不是我家的。”
像這樣的話響了一圈,兔族族長幹脆放下了懷裡的布魯和咕噜,轉手抱起了粉色的小兔子。
粉色小兔子在兔族族長的手裡瘋狂掙紮,卻毫無作用。
他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肉。
“還是個雄性幼崽。”兔族族長咋舌,“看來他家的成年獸人已經遇害了。”
“孩子,跟我回去嗎?”
兔族族長的目光溫和,粉色小兔子慢慢停止了掙紮,看了一眼獸神的方向,然後縮在了兔族族長的懷裡。
‘獸神,對不起。’
‘我想要族人。’
【孩子,沒關系,你本來就是兔族的獸人。】
獸神蒼老的聲音回響在粉色小兔子的腦海裡,粉色小兔子被兔族族長帶回了兔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