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神,很張揚的名字,如果是一般人取這樣的名字還挺搞笑的。但是放在她身上,不違和,對吧?開學不到一周,她已經有後援會了你敢信?我都沒有後援會,這得是什麼等級的美女啊。”
言安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我記得你現在有女朋友?”
“Bro,我就看看美女,我什麼都不做,你提起梵瑞幹什麼?”
言安隻是站在原地,神色淡淡,在手機上敲了幾個字:“我已經聯系了學生會的工作人員,他們把廣場上最好的位置留給AI社了,一會兒會讓廣播室發布AI社轉移攤位的公告,把攤子轉到那裡吧。”
蔣雲如蒙大赦:“謝謝會長!”
“诶,不是。”
陳季雲頗為不爽地看着言安,作為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時不時上熱搜的陳家小公子,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賣他個薄面。
隻有言安這個學生會會長,從來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約唱歌,不來;約喝酒,不來;連打競賽也從來不帶上陳季雲,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陳季雲不是沒想過教育言安。
學校是一個微縮的社會,階級感無處不在。
家世、成績、長相構成了隐形的等級系統,而家世始終是決定性的因素,其他都隻是附加分。
蛋糕就這麼大,華國富豪圈子裡就那麼些人,彼此之間都認識。而言安是個生面孔,就說明他處于中下層階級,是個可以教訓的對象。
為此陳季雲特意邀請全班人出去賽車,言安花式漂移,各種炫技。
他又拉着言安去滑雪,賽季雪道,言安劃着單闆,沒摔一跤,動作輕柔得像禦劍飛行。
他又帶着言安去騎馬,心想這次總要出醜了吧,結果言安輕盈地上了馬背,大長腿踩着馬鞍,像是英倫貴族一樣優雅地騎行。
陳季雲氣笑了,他本來想裝逼的,但隻要和言安出去,全場妹子的目光永遠在言安身上。
“你給老子從馬上下來!下來!”
“怎麼了?”
陳季雲摸了把臉,強行笑了出來:“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家裡幹什麼的呀?”
“不知道。”
“不知道?還能不知道?”陳季雲暴跳如雷:“金融,市場,□□,說吧,你們家集團叫什麼名字,500強我都認識。”
“你具體問哪個?”
“他媽的。”陳季雲腦子一轉全想明白了,敢情言安是個富佬,還不是普通的富佬:“你不是第一次騎馬吧?”
“小時候父親經常開飛機帶我去家裡的馬場裡騎馬。”
“開飛機?你家幾個馬場啊?”
“全球都有,具體幾個我也不知道。”
陳季雲不會真的傻到以為言安家裡是開馬場的。
當晚,他把全國有名有姓的富豪都搜了遍,查資料查得比寫論文還認真,等到太陽出來了還是一無所獲。
想到言安黑框眼鏡下那雙深邃的眼睛,落基山脈一樣高的鼻梁,和“全球都有的馬場,”陳季雲突然就悟了。
言安他媽的是個混血。如果陳季雲家的資産可以在國内排前1%,那言安背後的家族大概率是全球的one percenter,區别不是一星半點。
從此之後,陳季雲就老實了,時不時會約言安出去玩,一來二去就成了表面兄弟,背地裡,他始終看不爽言安的清高樣兒,卻因其背後顯赫而神秘的家境,隻能強忍着。
陳季雲略顯煩躁地撓了撓頭,扯着嗓子大聲說道:“诶,阿言,移攤子的事情就算了,但你不能因為自己是純愛戰神,就不允許我朝三暮四啊!”
“你想怎麼談都可以,和我沒有關系。”
歐式的雙眼皮裹着深灰的眸子,使得言安在面無表情時,看起來總有股化不開的冷峻,他拍了拍陳季雲的肩膀,目光看向身後:“你的美神來了。”
“什麼?”
陳季雲扭頭,便看見瑩白如雪的腿,一步一步,像是走T台般向他走來,風适時吹起,黃昏之下,發絲随着她的動作傾斜飄動。
楊槐的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陳季雲身上,眼尾的睫毛嬌俏又綿長。
世際高中并沒有校服要求,她穿着貼身的白襯衫,TB的灰色百褶裙裹住了她的屁股,編織而成的微厚裙擺随着步伐自然擺動,踩着Balenciaga的老爹鞋,露出纖細的腳踝。
怎麼會有人長着娃娃臉,身材卻和魔鬼一樣啊?她整過嗎?
陳季雲仔仔細細盯着楊槐的臉,試圖在上面找到科技的痕迹,可盯着盯着,楊槐冷若冰霜的臉展露笑顔,魅惑人心的眼睛彎彎。
陳季雲腦海裡冒出了從未有過的想法,能被這種等級的美女真心愛着的人,該有讓人羨慕啊,該有多麼讓人嫉妒啊,十台千萬級的豪車也不如這樣一個美人帶出去拉風。
如果能把到這樣正的妹,全世界有哪個男人敢說他陳季雲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