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挺樂意的,不過,卻沒想到從另外一個方向去辦公室的路上剛好被蔣芊逮到,還被投來一道古怪的目光。
回以一個古怪的皺眉後,林涸歡立馬跟上前頭人的腳步,進了辦公室。
而留在原地的蔣芊逮到身旁的梁絡,笑得很甜:“梁助,真的很好磕哎。”
“咱們裴總确實沒有交過女朋友對吧?”
“我就是感覺兩個人無論是身高差還是氣場都很搭,磁場啊磁場。”
你說這天天上下班一起,就算是之前打卡,也都會開着車在公司門口等,啧啧。
……
一場飯局進行的倒是很輕松。
林涸歡沒想到,自己隻是随身帶隻很有安全感的德牧出門,卻會讓這場飯局的結果更加順利起來。
這次的投資方背後那位聽說是從京城來的,姓宋,宋懷瑾。
進門時,隻能看見這人穿着一襲黑色鶴紋中山裝,面上挂着極淡極淡的溫和笑意,卻給人一種由骨子裡便是疏離的冷感。
和身旁這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裴行之的冷,是面上的和心境上的,但卻是有溫度的。
這個宋懷瑾,不好惹的感覺。
趁着對方中場離開,林涸歡忍不住問許導對方為什麼想要見自己。
許導聞言,扒拉了下眼睛鼻子的,湊過來小聲說:“說是喜歡你的書,但我感覺不是這樣。”
“所幸人也沒惡意,就答應了呗。”
“而且這麼好相處的資方,我們上哪找去。”
“不過,有認識的朋友說,這位是個妹控,或許是因為他妹妹來的。”
林涸歡不太清楚裡頭的意思,隻感覺他大概是喝了不少,說起話來邏輯都有些混亂。
雖然平日裡也沒啥差别。
令她在意的,其實是身旁的裴行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隻覺得今夜的裴行之露出的氣場,就像一隻,一隻感知到危機後緊繃着身子,蓄勢待發的猛獸。
這樣的認知讓她有些不安。
見那位資方的離場沒多久,裴行之也同她說了聲,起身向外走去。
等了五六分鐘,還沒見到人,她終于惴惴不安地站起了身子,朝包間外走去。
卻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人是那位看起來溫潤疏離的資方,宋懷瑾。
雖然心底還是如常那般本能的慌了瞬,但她也開始習慣性的壓了下去。
唇角微微彎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點了點頭,就當問過好。
“成為作者寫書的這幾年,林小姐過的還算好嗎?”
突如其來的,剛擡腳經過他所伫立的地方,就聽見耳後這句莫名的問話。
林涸歡停下要離去的腳步,回眸看去,有些不确定這人問這話所有的含義,隻謹慎的回道:“還行。”
說完,她也未再停住,而是繼續向裴行之可能在的地方走去。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宋懷瑾茶色的眸子微暗,一個眼神若是叫林涸歡看見,隻會覺得心都顫悠悠的。
“還行,還行…”低啞的沉沉呓語響了許久。
臨近二月底的泗城,溫度稍有回暖,卻還是愛時不時的下幾場潤澤的雨。
裴行之站在露台風口處,聽着電話内來人的聲音,若非是周身并不算清明的氣壓,憑神色隻怕根本叫人看不出情緒。
“京南謝家那位小姐當初的被拐案壓的極深,行之,也是因為你我才有幸能查出(八卦)些許。”
“說起來奇怪的事還真有,除了那案子的主犯從犯幾人按律受了罰,有傳聞說哈,那一直和謝家那位不合的宋家次女吧,也被趕出了家門,具體的不清楚,隻知道大概的。”
“不過這個不保真,也有的說是宋二喜歡謝家那位的未婚夫,還有厲害的直接說看上…反正你懂得,人閑了編啥話的都有,這些都不保真。”
但宋家次女和謝家那位的被拐案有關系。
這是很顯然可以推斷出的事實。
宋懷瑾的幫助,在此時就顯得尤為刻意了起來。
電話内的人還在繼續說着聽到的其他京城貴圈的八卦,裴行之卻很久未再回應,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叩響着露台的玻璃桌面。
“嗯?臭冰山,你半路遛出來就是為了在這兒自己聽八卦?”
小姑娘的聲音響得突然,連帶着裴行之和電話内叽叽喳喳的人都一下沒了聲。
數秒後。
“我靠,你怎麼還帶個女娃子在身邊?你不會老處男開竅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驚天的“斥責”。
好不容易找到人的林涸歡:?我滴個娘哎,真是驚天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