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來,神色平靜地打開電腦繼續辦公:“不過,接下來的出行,你不能再戴墨鏡和帽子。”
“每個月除了上班之外至少要有四趟外出,和我。”
林涸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張口就想拒絕,隻是對上男人不容置喙的神色,僵硬許久,才用力地點了點頭:“好。”
她突然更加确定,以前覺得裴行之對她特别包容不嚴格是假的了,明明就是個黑心玩意!
事已至此,先回卧室把明天要用的直播間調好,順便正式介紹一下,這樣明天開的時候就不會要發出聲音了。
林涸歡從大學以來就沒有接觸過直播這類自媒體活動。
她不清楚怎麼才是符合規則,所以隻能嘗試性地按照最有禮貌性的方式開展,盡量不讓旁人誤會。
順便,也可以回應下網上一些争議。
栀子和凍梨兩個人知道她同意後,很快便将微博上一些值得回應的話題挑選了出來。
林涸歡淚眼汪汪地感謝了一番。
晚上八點,雨急風斜。
泗城的冬季總是喜歡下點雪又下點雨,雪不會太大,雨時不時的來,讓這個城市的冬季格外的濕冷。
房間内雖然開了暖氣,林涸歡的腳還是冰涼的。
她将攝像頭和直播間一起打開。
貓站雖然也是擁有不少人氣的平台,但比起不少地方,站内氛圍要和諧不少,雖然說大部分想要靠直播起家的人并不會選擇這裡,畢竟流量與收益都與外站差了不少。
但對林涸歡這樣并不太需要直播收益的人來說,她更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讓她安靜把該說的話說完的地方。
晚上的這個時間段正是貓站人氣的黃金時間段。
外頭的風聲夾雜着暴雨,在卧室的落地窗上敲響的噼裡啪啦。
林涸歡看着陸續進來的人,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卻還是對着攝像頭努力笑了笑:“那個,今天的風雨有點大,不知道你們聽起來會不會覺得吵。”
說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戴着黑色口罩,他們看不清。
[主播真的是渡厄?口罩都不摘誰能信啊]
[摘口罩啊!點進來看什麼啊,還以為是真的渡厄呢,你們人還cos人?]
[你要是渡厄可以告訴我危牆還有多久完結嗎?]
看到這條彈幕,林涸歡想了想,回:“其實還沒到結局呢。大概還有六分之一的劇情才完結啦。”
[說的和真的一樣,你怎麼證明你是渡厄?]
許是有栀子和凍梨提前做心理鋪墊,看到撲天的質疑,林涸歡并未感到驚訝。
[而且明明昨晚渡厄還在京城參加新閱的年會,怎麼可能今天就趕回泗城了,總得繼續參加後面的活動吧。]
看着不斷質疑的彈幕,想了想,證明自己是渡厄的最好方法大概就是平台認證和書稿,平台認證還沒那下來,那就隻能用書稿了。
她将鏡頭微移,剛好對準了桌面電腦今晚即将發送出去的稿子,然後迅速移開。雖然隻展現了一部分,但也足夠了。
大概她這番操作太過清奇。
在有不少人看清文檔中熟悉的名字和新的劇情後,彈幕随即是清一色的問号。
今晚開這個直播間,其實是想回應一些問題。
看了眼桌面上的時間,離睡覺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得抓緊些。
沒再浪費時間,林涸歡清了清嗓子,翻出那份問題稿。
“這場直播,主要還是想回答幾點問題和後續的安排。”
“最近的争議有不少,朋友們看得都很着急,所以幫我捋了一些問題清單,讓我回應下。”
“為什麼從不參加線下活動?因為不喜歡,我社恐。”
“朝辭關于《危牆之下》是代筆的質疑為什麼不回應?”
“沒有請過人代筆也沒有用過AI代筆,不相信可以繼續關注這個賬号。聊天記錄不知道,我沒加過這些人。”
“如果再有類似的質疑的話,其實可以直接問我能不能回答後續的情節安排,當然如果大家不介意被劇透的話。”
“我在這些平台或許曾經注冊過賬号,但是已經卸載不用很久了,如果遇到聲稱是我的人,麻煩舉報謝謝!”
女孩兒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如綿綿不斷的細雨,雖然是僵硬的念稿回應,卻還是讓原本負面的評論改變不少。
......
一口氣回應完,林涸歡擡眸看了眼時間,默默從桌上拿起小貓保溫杯,扒拉了下口罩,打開口子後立馬喝了大半杯的水。
然後截屏了下正在發言的彈幕,委屈道:“栀子讓我下播前記得抽獎,所以剛才截屏的那幾位麻煩來領下小禮物,都是我最珍愛的零食。”
“家長讓睡覺了,大家晚安。”
話落,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所有頁面關掉,光速趕在九點五十分前下播。
衆多淩亂的粉絲和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