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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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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診所裡隻擺着一張木制長椅,其他凳子應該收起來了,林聽晚走過去的時候,許津南長腿一收,相比先前的大爺坐姿,收斂了許多。

林聽晚坐在邊上,彎腰,撩起寬大的校服褲子,一直撩到膝蓋上一點。她小腿纖細白嫩,勻直而纖長,漂亮得宛如一節白藕。

而膝蓋上一片顯目的青紫,皮也被刮掉一塊,血都已經凝固了,左腿稍微好一些,不過也青了一大塊。

林聽晚抿了抿嘴,她還沒看過傷勢,原以為頂多就青一塊,事實卻比想象得嚴重一些。

“哇,林聽晚,你這傷挺嚴重的。”張高揚說。

林聽晚微微點頭,腼腆一笑,說:“還好啦。”

天氣轉涼,天也黑得更快了,似乎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暮色風塵仆仆從四面八方趕來,涼風襲來,空氣中已經有了秋的味道。

屋裡顯得有些暗,林聽晚用餘光看了許津南一眼,隻是一個餘光,她心立馬砰砰直跳。

這幾秒太安靜了,安靜得,她都怕自己排山倒海的心跳聲,會被聽見。

林聽晚不确信,許津南是不是在看自己,其實,她什麼都沒看清,隻隐約瞥見他的輪廓,他好像隻是面朝她。

林聽晚現在敏感得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沒辦法,她也說不清楚,在他面前,她似乎總是無所遁形,無處安放。

老醫生去藥櫃取藥,順便開了燈,燈是那種老式燈泡,燈光昏黃,在積年累月地使用下,燈泡周圍一圈焦黑。

風一吹,吊着的燈泡晃悠晃悠,那束光圈便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搖擺不定,像此時此刻她的心。

許津南靠着椅子,頭擱在椅背上,仰面愣愣地看着那一圈光暈,有些恍惚。他五官本就立體,側顔更加棱角分明,下颚線清晰,帶着點野性。實際上,他是那種較為清冷的長相,或許是眉眼過于冷淡的緣故。他眼睛生得極好看,深邃而冷寂。

陳初夏站在他身後,忽然探頭,半張臉出現在許津南視線上方,問:“在看什麼呢?”

許津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做什麼,吓死個人。”

“嗳,我長得就這麼不堪入目嗎?”陳初夏打趣,伸手纏上他的頭發。

“唉,别動手動腳。”許津南避開陳初夏,往前移了移。

這時,老醫生拿着藥水過來,蹲在林聽晚前方,擰開藥水蓋子,不一會兒,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辛辣的味道。

紅花油被老醫生倒在掌心,下一秒,毫不留情得使勁往林聽晚膝蓋上挫。

林聽晚嘶叫一聲,痛意席卷全身,膝蓋上皮肉像是被碾碎了似的。

看着都覺得疼,何況林聽晚本人,但她後面硬是沒吭一聲。

“唉,你下手有點重了吧。”許津南說。

老醫生說:“忍一會兒就好了。”

林聽晚咬着牙,溫聲說:“沒事的。”

“行,讓你逞能。”許津南扭過頭,語氣有些孩子氣。

持續了莫約一分鐘左右,但她感受到的卻好像遠遠不止一分鐘。好在結束了,她深深吐了口氣。

許津南站起來,沒好氣道:“可以了,拿上東西,走了。”

他回頭不經意一瞥,心頭輕顫。

女孩端正坐着,身段纖細瘦弱,此時的眼睛水霧霧的,她眨下眼,濃深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清淚,早晨六七點的朝露似的。

林聽晚哭了?

搞什麼啊?疼哭了?還說沒事?看來,這傻妮子,全身上下嘴最硬了。許津南心想。

“起來吧,走了。難不成要我拉你?”許津南說。

林聽晚随手揩了眼中淚花,有些嬌聲嬌氣地說:“不用。”

說着,把褲腿拉下來,撈起裝着藥水的塑料,起身,見他不走,她也就乖乖站在他身後等着,至于在等什麼,她不知道。

林聽哪知道許津南這個陰晴不定的大魔王揣的什麼心思,剛老催她,現在又不走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走不走?”林聽晚溫聲問。

許津南玩笑地說:“林聽晚,你挺壞啊。我這樣子怎麼走?你又不扶我。”

随後他朝張高揚招招手,使喚道:“張高揚,過來。”

張高揚想,許津南這個騷包把自己當作古代的太監了?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

許津南說:“我可沒這麼說哈。”

張高揚忍住揍他的沖動,誰讓他現在是患者。最終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扶着許津南,一面咬牙笑着說,“好好好。”

陳初夏問許津南:“你這腳後天上學怎麼辦呢?日常生活都會有點困難吧?”

許津南說:“我隻是腳崴了,又不是殘疾了。看你們說得,像是我腿斷了似的。”

“呸呸呸,你這張臭嘴巴,快說呸呸呸。”張高揚說。

許津南笑了,拍了張高揚兩下,張高揚問:“現在送你回家?”

許津南忽然頓了頓,“我要去買包煙。”

“行。”張高陽轉頭對林聽晚和陳初夏說,“你們,着急回去嗎?着急回去就先走吧。”

林聽晚:“不着急。”

陳初夏:“我等你們。”

張高陽:“那你倆在外面等會兒。”

此時晚風蕭瑟,這條街冷冷清清,便利店星零幾個人,隻剩下林聽晚和陳初夏待在一塊,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起來。

陳初夏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腳下的石子,忽然道:“你也知道我喜歡他吧。”

林聽晚看向她,不可否認,陳初夏很好看,長相出挑又美豔,杏眼,翹鼻,紅唇,稍稍畫個妝那便妥妥的明豔型美女。

林聽晚現在被陳初夏這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還是很佩服陳初夏的,真心實意地,佩服陳初夏的坦蕩果敢。

林聽晚知道,自己可能永遠做不到像她那樣。自信且落落大方。

她覺得自己可能注定隻會是向上攀援的潮濕的小青苔,不能長成嬌豔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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