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氣了,原諒我吧寶貝。”他放軟了聲音,這樣哄道。
阿瑞斯的鼻子聳動兩下,又輕輕哼了幾聲,才颔首銜走那塊餅幹,柔軟濕潤的舌尖在天使長的手指上一觸即離,含糊不清地說:“那好吧,這次就算了。”
亞德西莫望着伴侶低頭乖巧嚼着餅幹,腮幫子一動一動的模樣,忍不住喉結滾動,目光越來越深沉。
一個吻怎麼足夠,起碼也要成百上千次親近,才能勉強彌補這一晚不能“相見”的缺漏。
正當毫無底線的天使長大人,準備趁機和伴侶來個有趣的“辦公室play”時,關閉的工作室房門被敲響了。
“咳咳,你們倆呆好半天了,生娃也該生出來了吧!”
阿瑞斯十分不喜上司粗俗的表達,但魔在人界闖蕩,不得不有所取舍,隻能站起身來去開門,不開心地說:“我已經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上午隻有一位貴族夫人的單子,她的要求是為她養的三隻兔子各畫一幅畫。
魔王大人天賦異禀(物美價廉),畫筆一揮還附贈了她一副與兔子的合體可愛簡筆畫,将夫人哄得開開心心地付了金币離開。
上司是一個留着大胡子和亂糟糟的短發,根本看不清楚臉的瘦削男人,說話粗魯暴躁,聞言沒好氣地說:“對啊,所以你今天放假了!趕緊給老子滾!”
他的語氣太不耐煩,讓阿瑞斯以為自己其實是被解雇了,心中很慌,但面上還是冷靜矜貴的模樣:“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司煩躁地撓了撓腦袋,隻能說得更清楚:“因為畫室今天要提前打烊了!不止是今天,還有明天,都不用上班,還不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
魔王沉思幾秒。
“那工資……”
“照樣給照樣給!趕緊滾!帶着你的姘頭一起滾!”
畫室的大門被鎖上了,門前還站着一名抱着畫冊一臉無辜的魔王。
以及提着曲奇餅盒子的魔王伴侶。
“維拉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阿瑞斯仔細地想了想後這樣說。
“他每一天的心情都不好,不是嗎?”亞德西莫的眸子落到不遠處的新開的日用品店鋪上,愉悅地勾起唇:“不過我的心情倒是挺好的。”
阿瑞斯迷茫地順着伴侶的視線看過去,亞德西莫也剛好在此時回頭,讓魔王一下子就撞進了那雙蔚藍含笑的眸子裡面去。
“寶貝,我們需要重新去買一對洗漱杯,”亞德西莫的聲音是魔王非常喜歡的那種溫潤優雅又極具磁性的類型,一聽就忍不住耳朵根發麻:“噢,還有新的計生用品。”
阿瑞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比常人更加白皙的臉上浮現點羞惱的紅暈:“嗯……那我們這次多買一點。”
魔力紊亂的影響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就連交-配的頻率和力度也會有些失控,好幾次都因為一時不察使得相對脆弱的橡膠制品頂端破裂,浪費了好多個計生用品不說,還讓無辜的“人類”伴侶在衛生間裡清洗收拾了好久。
阿瑞斯既覺得羞恥又覺得愧疚,每次被逼急了眼圈一紅,就幹脆打算不弄了直接躺平睡覺,但善良熱情的伴侶又總會在這個時候纏上來,輕聲安慰,低低哄勸。
魔王本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稀裡糊塗地就又被拉上了床,然後家裡面屯的計生用品也莫名其妙地用了個精光。
昨天甚至因為沒有了計生用品,而弄髒了伴侶的身體。
要知道人類是一個多麼脆弱的種族,阿瑞斯總是會擔心那種東西留到體内,會使得塞西不舒服。
“别傷心了,親愛的阿瑞斯,那并不是你的錯,”亞德西莫當然能看得出來伴侶的失落和懊惱,他安慰般地捏了捏阿瑞斯的指尖,意有所指地舔了舔牙齒:“并且你知道的,事實上我更喜歡不用那些古怪的小玩意兒。”
阿瑞斯的耳朵更紅了,連忙打斷他:“那可不行!”
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反應太大了後,又别别扭扭地放輕聲音:“……你會生病的。”
魔王不知道該怎麼樣和他的人類伴侶解釋,或許帶有他的魔力的□□進入人體,會産生不太美妙的影響。
“好吧。”天使長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的人類伴侶解釋,其實天使的承受能力真的遠超常人所想。
亞德西莫隻能無奈地摸了摸阿瑞斯的黑發,認真又溫和地告訴他:“你隻需要知道,我永遠不會拒絕關于你的一切,親愛的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