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建要去的居酒屋不咋正經,位置也隐蔽,一行人越走越偏,逐漸偏離主道。
“動手。”
唏咲陽春估摸着周圍差不多沒人了,豪邁向前揮手,示意兩個臨時小弟幹活。
她想讓黑尾和木兔沖到本田建前面将其攔住,避免她們的‘教育’還沒開始,本田建就逃掉。
但老大給小弟解釋這麼多會顯的她很沒格調,所以唏咲陽春斟酌了一下用詞。
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第一步應該堵路,這不是嘗試,黑尾和新來的全國前五主攻手不會搞錯的吧?
不明白排球技術和智商沒有必然聯系的唏咲陽春想。
以黑尾鐵朗的社會化程度,一般不會解讀錯别人的示意、暗示。
但唏咲陽春日常不良少女的打扮和随手掏出的暴走服誤導了黑尾鐵朗。
一個沉迷不良文化,哥哥是真暴走族的半不良用彈舌讓他‘動手’,黑尾很難不想歪。
這個動手,是揮舞拳頭将本田建打到在地,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動手?
打人不好吧。
沒打過架的三号學生黑尾鐵朗想和難兄難弟木兔商量一下,轉頭卻看到木兔兩手捋着頭頂的大紅假發片,邊捋邊傻笑,不知道在幻想些什麼。
很明顯,這隻笨蛋貓頭鷹根本沒聽到唏咲陽春說什麼。
“黑尾你看我幹嘛?”
察覺到黑尾的目光,木兔光太郎微微歪頭,提出疑問。
他們學校開學比音駒早,社團招新也早,進天教練在給新社員們摸底,體育館被占用,木兔不想提前回家,幹脆在路邊亂跑散步了。
剛剛黑尾給他解釋了些啥,但他沒聽。
赤葦說天天跳高會長高是假的,星海光來就是例子,并讓他在球場外少聽黑尾說話。
他隻知道黑尾要假扮成不良少年,和這個女孩子去幹些好事。
木兔純潔無辜的眼神讓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的黑尾有些心累。
怎麼就偏偏遇到了電波系貓頭鷹,大将優去哪了!
“就是,黑尾,你看他幹嘛。”
唏咲陽春也看過來。
“快動手攔人啊!在不動手他就走出這個巷子了。”
知道這麼昏暗無光、無人經過的小巷子,在犯罪界是多麼可遇不可求嗎?
上一個這麼完美的小巷子已經成了哥譚著名景點了。
原來是這個動手。
黑尾松了口氣,蹬腿起步,沖向本田建。
而木兔還是呆愣在原地,他腦袋側歪的程度又大了點。
貓狗歪頭是在用力思考的表現。
唏咲陽春腦海裡浮現這句話。
“你是黑屋前輩的朋友吧?我們需要木兔前輩你和黑尾前輩一起把前頭那個男人攔下,然後我跟他說幾句話,拜托了。”
木兔腦袋回正,認真的說:“不客氣。”
當不良頭頭也不是件容易事。
兩個小弟終于走上正軌,唏咲陽春思考起正事。
馬上輪到她出場,是找個地方坐着凹個造型更有氣質呢,還是不緊不慢的逼近對方更有氣勢?
真難選啊。
。
三人說話沒有壓聲音,本田建從一開始就聽到了三人的聲音,尤其是唏咲陽春的彈舌。
在這個男女老少都夾着嗓子做人,隻有中年老登和不良少年敢壓低嗓音說話的社會,本田建心知遇到到這樣的嚣張聲線準沒好事。
他想不管不顧的撒丫子就跑,但又怕自己逃跑不成反激怒對方,衡量了一下利弊,本田建選擇小步加速,悄無聲息的逃離現場。
作為一個畢業多年,每天都到酒精麻痹自己的上班族,再給本田建二十年青春,他也跑不過運動社團的肌肉少年。
聽到背後迅速逼近的腳步聲,本田建心想完蛋。
看到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宏偉的身姿,本田建更加絕望。
黑尾和木兔一左一右攔住本田建,黑尾禮貌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大姐大有話對你說。”
黑尾鐵朗這樣的風雲人物,發型還這麼的别緻,按理說本田建對他應該有點印象。
但本田建在學校上班就是混日子的,晚點上課,準點下課,能站在講台上不動就絕對不會下去走一圈,開學三天,他連唏咲陽春長什麼樣都不記得,更别說其他年級的黑尾鐵朗。
本田建做出最後的掙紮:“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快放我走,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