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靠譜嗎?”
黑尾鐵朗用手撐起唏咲陽春提供的黑色口罩,看着口罩上粗糙的手繪“X”,遲遲不肯把它帶到嘴上。
剛剛本田建走進了拉面店,兩人隻能在不遠處等待,然後唏咲陽春就塞了這個口罩給他,要求他遮擋一下面部,避免以後被本田建報複。
畢竟黑尾和唏咲陽春不一樣,他是排球社的隊長,雖然音駒排球部目前沒什麼成績,但唏咲陽春覺得孤爪研磨作為自己最大的對手,必不可能這麼廢柴。
她比排球部的粉絲大叔還相信音駒排球部能崛起。
雖然感動于唏咲陽春的信任,但暴走族的審美對黑尾來說還是太超前了,他遲遲不敢戴上。
黑尾鐵朗:“我還是覺得以理服人更好。”
“說什麼呢,前輩,你要對我有信心,包靠譜的!”
唏咲陽春用恐怖的力度猛拍自己的胸脯:
“我對本田建這種類型的人最了解了,欺軟怕硬,隻要我們裝作不良少年的樣子去吓唬他一下,他以後在學校肯定夾着尾巴做人。”
見黑尾還是猶豫不定,唏咲陽春接着忽悠:
“黑尾同學,你想一下,雖然我們的手段兇殘了一點,但本質上是在做好事,青少年的心理是十分脆弱的,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搞特殊待遇,不隻會傷害到研磨同學,更是會傷害到其他同學們......”
“其他同學?這我倒是沒考慮過。”
“沒錯,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為了這麼多無辜的同學,你不會連一個小小的口罩都不願意帶吧?” 唏咲陽春語氣激昂,配合着親切的動作,極具蠱惑性:“你想一下,你再想一下。”
這就是别人眼裡我傳教時的模樣嗎?
黑尾鐵朗對唏咲陽春的觀點并不認同,但看着唏咲陽春期待的眼神,黑尾鐵朗還是帶上了手裡的口罩。
傳教失敗真的很難受,我懂你。
帶上了,帶上了!
唏咲陽春接着從制服包裡掏出一件暴走族外套: “做戲做全套,我這裡還有一身暴走服,你趕緊換上。”
不良口罩都帶上了,也不在乎更不良一點,黑尾這次沒有猶豫,痛快接過衣服穿到身上。
她是後輩,還是女孩子,我讓着她點。
唏咲陽春提供的暴走服,意外的合身。
列夫說過唏咲陽春的哥哥是個暴走族,但和她差不多高,所以唏咲陽春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碼的暴走服?
黑尾把衣服套在身上,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黑尾鐵朗拉起衣領觀察衣角,試圖從衣服的長度推測出衣服主人的身高: “這不會是你男朋友的衣服吧,宮侑也當過暴走族?”
“怎麼會。” 唏咲陽春翻找自己早上放進包裡的假發片 :“這是我哥朋友的,他經常來我家接住,在我們家放了一大堆東西。”
“哈哈,我說宮侑那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當不良少年。”
聽完唏咲陽春的解釋,黑尾若無其事的放下衣擺: “你哥朋友還挺高的,多大年紀了,在什麼學校,有沒有興趣打排球?”
“一米九左右,好像沒在上學.......不過他去打排球?難以想象。”
唏咲陽春腦部了一下半間修二打排球的樣子,露出難以言喻的嫌棄表情。
半間修二活的十分自由,對外的表現就是精神不正常,是個如教科書般标準的反社會神經病,别說體育社團,連上學都不适合。
唏咲陽春很想這麼告訴黑尾鐵朗,但她的素質不允許她做出在别人背後說别人壞話的事,所以她猶豫片刻,委婉的說:
“他....吭,他.....這麼說吧,他不适合任何需要團隊協作的體育運動。”
“他是個孤狼?”
“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就沒辦法了,不過你朋友這個身高不打排球真是可惜了。”
黑尾鐵朗歎了口氣,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條件适合的青少年都拉去打排球。
唏咲陽春糾正他的說法:“不是我朋友,是我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