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咲陽春走後,研磨慢悠悠挪到校門口,然後将遊戲機塞到兜裡,給教練發了請假短信。
開玩笑,貓怎麼可能沒有好奇心。
他一定要搞清唏咲陽春和小黑在搞什麼鬼。
。
“啊秋!”
唏咲陽春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不會感冒了吧?可别傳染給我。”
走在她身旁的黑尾後退一步,動作誇張的捂住口鼻。
在唏咲陽春一眼難盡的鄙夷目光中,黑尾從兜裡掏出手巾抵給她。
“你知道我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不是真的嫌棄你把?”
"不知道,但是謝謝你。" 唏咲陽春從包裡翻出紙巾,婉拒了黑尾的手巾 :“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看你?”
黑尾鐵朗環視一圈,确實看到很多偷瞄唏咲陽春的路人。
“嘛,畢竟是帥哥和美女,有人看也正常。”
“不,不是單純的看,是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們......”
跟蹤?
"你是指我們自己嗎?"
黑尾指指前方不遠處的班主任本田建,又指指兩個人,希望唏咲陽春能明白他們兩個正在做什麼事。
我們就正在跟蹤别人,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們?
唏咲陽春又環視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熟悉的身影,隻能承認隻是錯覺,按下自己的疑心。
“算了,等他走到沒人的角落我們就動手,速戰速決。”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走遠後,帶上鴨舌帽遮擋顯眼頭發的研磨從花店走出來,跟上兩人的步伐。
為了避免被小黑發現,他趕在放學前回家換了身衣服。
唏咲陽春她們和班主任隔了一定的距離,研磨和唏咲陽春他們又隔了一段的距離,所有研磨看不到最前方的班主任,隻能看到唏咲陽春和黑尾兩人有目的的往前走。
他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呢?
研磨壓了壓帽檐,在腦海裡估算兩人可能的目的地。
這個方向......有些不妙啊。
研磨走遠後,同樣棉線帽,換了一身不起眼衣服的唏咲鐵太和朋友半間修二從便利店走出來,跟上三人的步伐。
“妹妹醬這是腳踏兩條船,被男朋友發現了嗎?”
唏咲鐵太請來的幫工,唏咲鐵钛的狐朋狗友,半間修二發出緻命提問。
他和唏咲陽春不熟,但基于對唏咲鐵太道德水平的了解,他覺得腳踏兩條船這種在日本社會都算不上失德的小事,唏咲陽春是做的出來的。
半間修二:“所以我們要幹什麼?去威脅後頭的鴨舌帽,逼他同意繼續當妹妹的船?”
“别瞎說,我妹是好孩子,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會腳踏兩條船。”
唏咲鐵太面色陰沉。
“就算我妹腳踏兩條船,也是他們的榮幸,他敢不接受。”
唏咲鐵太打量疑似和妹妹有染的兩個男人。
和唏咲陽春站着一起的黑毛男,發型淩亂,一看就很邋遢,個子接近一米九,太高,有家暴的嫌疑,看不到正臉但長的很醜,哪裡配的上他妹妹?
他應該就是列夫嘴裡拉唏咲陽春參觀排球部的‘黑尾前輩’,還是個高三老男人,更配不上他妹妹了。
後頭跟着的這個小矮子,不知道是誰,但和唏咲陽春差不多身高,太矮了,保護不了唏咲陽春,看不到正臉但長得也很醜,還很善妒,都容忍不了他妹出軌,哪裡配的上他妹妹?
不同意,這兩門親事他不同意!
出于對朋友的關心,即使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沒有興趣,半間修二還是認真做出評價:“我覺得那個個子高的還不錯嘛,看上去很能打。”
唏咲鐵太瞪大眼睛。
你眼瞎了?
“啊秋!”
隊伍最前方,本田建對自己身後跟着五個人的龐大跟蹤團一無所知。
他打了個噴嚏,随意的用手抹掉鼻涕,邊哼小曲邊盤算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今天要去光顧哪個居酒屋呢?
。
走過兩三條街後,半間修二看着周圍越來越熟悉的路,拉了拉唏咲鐵太頭頂的黃毛
“這好像是我回家的路。”
“回家?” 唏咲鐵太的視線從前方并排走的唏咲陽春、黑尾身上轉回到半間修二身上 “你家不是在歌舞伎町嗎?”
“是的呢~”
一男一女去歌舞伎町,難道還能一起去點牛郎?
唏咲鐵太原本美黑過度的臉又黑了三度。
“計劃出來了,我們把那個黑色雞窩頭送去泰國,體驗當地特色醫療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