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你這是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國王陛下,人魚怎麼又來了?是碰上了什麼問題嗎?”
“這是又有新的NPC出場了嗎?”
……
“國王陛下,這是你的朋友嗎?很特立獨行。”是隻圍在吟遊者旁邊的小火人。
吟遊者有雙很特别的眼睛,暗黑如同濃稠的深淵,而這隻小火人,恰好擡頭就看見了,駭得往後慌忙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墩跌到了地上。
伊斯特上前将這隻小火人扶起,“沒事吧?”關切地詢問。
“沒事沒事。”小火人慌忙擺着手,尴尬地想找條地縫。
伊斯特讓系統發布了幾個日常任務,清了清圍在一旁的小火人們。
吟遊者好奇地抓了隻小火人,揉來捏去的。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死.變.态.。”
伊斯特定睛細瞧,是個比較眼熟的小火人,黑白豎條紋,二哈。
“吟遊者,他們是具有智慧的,還請你放開他。”
吟遊者不情不願地松手,“比那些獸人的手感還好,考慮送我兩隻怎麼樣?”
“嗚嗚嗚……我髒了,我髒了。”二哈在一旁配着心酸的音。
伊斯特都不知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了,“他們是具有智慧的。”他再次重複了一遍。
“哦~我懂了。”吟遊者用神秘飄渺的語氣說,可是他的聲音太出戲了,讓人聽來隻覺好笑。
伊斯特笑不出來,吟遊者神秘的令人害怕,他可真怕,他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吟遊者,你隻是身形聲音像小孩,别真把自己當個孩子。”珀爾提醒。
“我長不大,我有什麼辦法?我也超想長大的。”吟遊者顯得非常苦惱。
“先進去,别堵在門口。”伊斯特說,過會兒玩家們又該圍上來了,對于吟遊者的話,怎麼說呢?他腦子不正常的,讓人覺得他嘴中沒兩句真話。
“多謝你的邀請。”吟遊者蹦蹦跳跳地進了莊園,比小孩子還要像小孩子。
“自十年前他出現,就一直保持這副樣子,”珀爾說,“性格、行事風格等等都沒有變化。”
伊斯特,“多謝提醒。”
吟遊者蹦蹦跳跳地到了高塔前,“這會是個适合講故事的‘舞台’,我們上上面去。”他話中沒有詢問的意思。
“可以,”伊斯特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但我得先去換件衣服。”
“沒問題,沒問題,對‘演出’鄭重是應當的。”吟遊者一步跳兩三個台階,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中。
“我也先上去。”珀爾說完邁上台階,他要去盯着吟遊者,萬一這人又不安生的搞事,他能及時阻止。
伊斯特轉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從身上抖落不少鹽顆粒,進入浴室,簡單沖了個澡。
伊斯特從浴室出來,頭發都沒擦幹,鋪到床上,呈現個大字的造型,累呀~可惜還要去應付不知是真小孩,還是假小孩的人,他艱難地撐着手臂起身,滿臉的不情願。
伊斯特随便抓了套衣服穿上,腳步拖沓地出了門,門外等着幾隻小火人,下意識露出笑容,“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這該是我們問你的,國王陛下。”梅梅不黴說。
看到伊斯特的表現狀态,沒人能昧着良心說他沒事。
伊斯特沒在強撐,唇角的弧度落下,“發生了點事,也怪我太疏于鍛煉,不過别擔心,沒有生命危險。”
“真的嗎?”松上雪寒涼的聲音簡直提神醒腦。
伊斯特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要去招待客人,你們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
“崽崽,不用陪同嗎?”芸沐眨巴着豆豆眼問。
“這次不用。”伊斯特本能不想讓小火人們出現在吟遊者面前。
小火人們讓開路,“看來那‘少年’很特殊。”
伊斯特向松上雪投去個眼神,意思大概是:你大可不必這麼敏銳。
……
伊斯特心累的上到高塔上,高塔上的兩個人各坐一邊,互不打擾。
吟遊者手中的魔法杖再次變成了小豎琴,他正伴着風撥弄琴弦,琴聲動聽清揚,清脆叮咚,拉着人進入琴聲所勾勒的世界。
伊斯特松懈下來,懶懶躺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我不是來奏催眠曲的。”琴聲停了,吟遊者不滿的聲音傳來。
伊斯特倦懶地掀起眼睑,“但我真的很累,我差一點就被海水淹死了,你該體諒一下我是個剛劫後餘生的人。”
“這不是沒死嗎?”吟遊者不以為然,“你身上的一堆東西,再讓你淹個十次八次都死不了。”
伊斯特提起點精神,半倚在軟榻上,“你都知道了的事,就算我再重複一遍,它也不會有多少改變,為什麼執着于讓我再講述一遍?”
“細節呀,故事缺乏了細節,就像人沒了骨支不起皮肉,”吟遊者手探到了窗外,任由風拂過自己的指間,“你們的這個故事太特殊了,”他用那雙暗到不見半點光的眼與伊斯特對視,“太特殊了。”
伊斯特按揉着太陽穴,低低輕笑,“你想聽的細節,該不會是我與他在床上的那些吧?”
吟遊者營造出的特殊氛圍,在伊斯特的話出後,碎的一點不剩。
吟遊者氣急敗壞地沖到伊斯特面前,“你敢耍我。”
伊斯特表情坦然,“我說的是實話,你應該算得清楚,我與他才相識多長時間,哪來那麼多細節?”
吟遊者搖頭後退,“不可能,不可能……”他止住步子,重新向前,逼視着伊斯特,“我聽到的不是這樣?你們之間肯定有不為人所知的牽連。”
伊斯特神色未動,“那我就不清楚了,誠實來說,我與他的初相逢就是個意外,再逢的話,也是很順理成章的。”
“細節,不要床上那些,意外的邂逅,浪漫的重逢,就按這個來。”吟遊者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珀爾默默收起魔法杖,看來這位國王比他想象的還要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