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存山無奈看了喬安一眼:“怕倒是不怕,就是你發起熱折磨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連帶着我睡不好覺,安安說道說道,我這算不算被你連累遭了殃?”
“盡會瞎掰。”喬安指尖打着轉,戳在顧存山胸口上,“你自己心甘情願,倒是要把罪責推到我身上。裝作眼瞎耳聾,多恣意快活,我還能從床上爬起來禍害你似的。”
顧存山握住他的指尖,低聲笑道:“那怎麼敢?叫卿卿一人困于病痛,為夫心忍難安哪。安安聽聽,你剛剛說的話,惹得我的心慌不慌?”
說着把喬安的手按在了自己胸膛,“砰,砰,砰”的心跳穩健有力,喬安擡頭見他眼底含笑,調戲意味十足,慌張的反倒變成了喬安。他面染绯色,耳尖發紅,隻覺得熱血直沖腦門,快羞冒煙了。
“你不要臉。”喬安試圖抽回手,小聲罵道。
顧存山點頭謝謝他的贊美:“要臉可娶不到夫郎,我這都上趕着入贅了,安安真的不改改主意?早日成婚,為夫定讓你夜夜春宵,快活似神仙,好好伺候你,心不心動,答應下來好不好?”
喬安捂住臉,連指關節都泛着粉:“你怎麼腦子裡整日是這些葷事?年輕人就要好好愛護身子,次數少一些,不然以後早早疲軟了下去,那你才是真沒臉,都沒地方哭去。”
這話啥意思,明擺着的嘛。
顧存山氣笑一聲,磨了磨牙,貼上喬安側頸,陰測測道:“安安說話可要仔細想想,為夫成了太監,耐不住寂寞受苦受難的不還是你?憋得狠了成了變态,玩起你來保不定花樣更多,你受得住?”
他拍了拍喬安手背,意味深長啧了啧:“所以哪,安安可盼着我點好吧,希望我永遠堅硬似石子兒,你後半生的魚水之歡才有保障不是?”
喬安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哼了一聲:“你不中用,我還不能找别人?叫你這麼不要臉,就給你戴綠帽,你能拿我怎麼辦?”
雖然不知道戴綠帽是什麼意思,但顯然不是個好詞,結合上下文一理解,顧存山眸色深了深,虎視眈眈欺身而上,單手沿着大腿遊索,摸上腿根試探性往後,将停不停,輕輕點了點,卻重重在喬安心裡掀起駭浪,吓得人一動不動,頓時閉了嘴老實下來。
顧存山露出尖牙,危險一笑:“安安若想紅杏出牆,我就先剁了那奸夫,再把你關起來,打上腳鍊手鍊,拿着毛筆在你身上每一寸寫滿我的名字,叫你就算逃了出去,也不敢随意找人,隻能乖乖回來求饒,至于原不原諒你,要不要給你懲罰,我要看心情而定。”
瞧他越說越過分,喬安翻身把自己蒙了起來,語氣悶悶的:“那我要是哭了怎麼辦,好傷心好難過,哥哥也隻想着教訓我,一點也不疼安安了嗎?”
說着肩膀聳動兩下,看着像是在無聲抽泣。
顧存山的渾身嚣張頓時煙消雲散,慌忙抽開手,柔緩地把喬安緊緊抱在懷裡,語無倫次哄道:“都是些有的沒的,你别當真,我,我……”他擡起手,“啪”的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響亮的很,“哥哥就是個畜生,安安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要碎成八瓣,原諒哥哥好不好?”
喬安從被子裡露出頭來,眼眶紅紅聲音帶着沙啞,手摸上那個巴掌印,抽噎道:“你打自己幹嘛?我又不是——”話說不清,喬安垂着眸子有些懊惱,下意識咬住唇瓣,蹂躏着唇珠。
顧存山沉了沉氣,一個翻身撐在喬安上方,當即親了上去,不是蠻沖直撞,而是徐徐漸入,溫和至極,含着齒貝解放出唇珠,逮着舌尖貼近安撫,一點一點平緩下喬安情緒,叫人眼神迷蒙,沉浸在這滿是愛意的撫慰之中。
一吻畢,喬安喘着氣,久久回不過神來。顧存山沉默地抱住喬安,把頭埋在他後頸,像大金毛似的,委屈的親親蹭蹭。
待喬安呼吸平緩下來,他抿了抿唇,張口道:“顧存山,你下次不可以這樣說了,我會難過會害怕的。”
“嗯。”顧存山聲音略微沙啞,“不會了,讓安安不開心的事,哥哥都不會再去做。”
喬安翻過身,湊到顧存山額頭前,低頭親了親:“對不起哦,我說的話也過分了,以後傷害你的事,我也不會去碰,我最喜歡你了,顧存山,你知不知道?”
顧存山心尖顫了顫,重重閉上眼:“我知道,哥哥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