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有人會跑到月亮上再也不回來吧。
我明白了!我會看好快鬥的!
不,你懂了什麼啊。
現在,再教你點别的事情。
我聽見另一個遊馬說道。
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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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在遊馬家裡?”神代淩牙的語氣聽上去詫異極了。
“我為什麼不能在。”我回怼。
他好像有些惱怒,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擾了他的好事。不過我沒有精力去想是不是真的打擾了他,畢竟我渾身上下痛得要死,像是被拆了一遍又被組裝上。隻能摟着九十九家的沙發抱枕懶洋洋地躺在他們家的沙發上,徹底放空大腦,什麼都不去想,然後不知不覺中又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等再醒來,遊馬說已經是晚上了。
“快鬥。”
“嗯?”
“你真的不會像另一個我說的那樣,跑到月亮上再也不回來吧?”
“你還真的信那家夥說的話嗎?”
“可是他的表情真的很認真,說的一定是真話。”
“那我說的也是真話,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好,那我相信快鬥。”
遊馬說。
很遺憾,這件事确實是那個遊馬說得對。
我還是騙了他。
躺在月球的大地上,感受着生命逐漸從我的身體裡流淌走,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不後悔嗎?”
“不後悔。”
我的喉嚨裡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我清楚這個遊馬知道我的回答是什麼。
“唉,之前就說過,無論哪個快鬥,果然都是這個脾氣啊。”
“辛苦你了,用人類的脆弱身軀支撐到現在……也對,畢竟是人,但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那麼地……吸引我。”因為是人,所以身軀脆弱,經曆生老病死,任何意外都可以輕易摧毀他們,因為是人,所以不可避免地伸手向往天空,向往更高遠的世界,以龐大的宇宙作為自己最後的墳墓,以此安葬自己彷徨的靈魂,那同樣是一種永不停息的進取精神。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很多人,有早已逝去的母親,還有被留在人世的父親、陽鬥,還有一路上認識的各種朋友,還有……遊馬。
死亡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抱着這樣的想法,我閉上了眼睛,反正我把一切都托付給了遊馬。
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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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見到了又一個我?”
“是啊,一個因為救德魯瓦而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孩子,身體病怏怏的,眼睛也看不見了。”
“那麼你幫助他了嗎?”
“沒有,因為那并不是我的故事,就連死亡,我也隻不過是旁觀的過客。我想他并不需要我的幫助。”
“非常正确的選擇,想必那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嗚哇,真可怕,你這樣有着鋼鐵意志的人對自己也很嚴厲呢……唔唔唔唔……我錯了!”
“遊馬?你知道的吧?就算是别的我也不可以,現在已經多一個我了。”
“可是那個快鬥真的——”
“真的什麼?”
九十九遊馬默默把沒說完的“很好欺負”咽下去。畢竟那時他隻是用觸手把人擺了幾個姿勢而已,希望另一個他最後能順利把人找回來吧。至于他這邊,或許是因為上千主上沒能被完全消滅(話雖如此,但遊馬覺得這家夥已經快要被庫庫爾坎給馴化了,變成了被徹底馴養的情人),所以人類世界偶爾會受到巴利安世界的能量洩露影響,一些人發生異變,抑或者是通往異次元世界的裂縫被打開,遊馬和Astral的冒險旅程有一半因素也是為了這個,必須要承擔起處理這些麻煩的責任。
IF:回帰·完
寫于2024.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