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破敗成這樣了啊。”神代璃緒感慨着。
此刻兄妹倆正在神代家已經廢棄很久的老宅裡,他們在後花園發現了被重重藤蔓遮掩住的家徽,在看到這個标志後,兄妹倆隻是苦笑。原來真相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他們在流失的過去裡回憶着往昔,直至再也沒有可以回憶的東西。
“我還想着過來這裡看看,原來你們也在。”
托馬斯的聲音突然響起。
阿克雷德家的次子就站在大門外。
“啧。”淩牙露出了稍微有些不爽的神色。
璃緒戳戳他,叫他露出點好表情。過了幾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璃緒的臉色陰沉下來,轉身走了幾步,一隻手抓住了隐藏在暗處的那個男人的頭發,以一個猛烈的沖勢抓着人的腦殼就往牆上撞。
“讓我看看這是哪來的雜魚~”
托馬斯打了個噴嚏,很自然熟地走到了淩牙的身邊:“好久不見,璃緒都這麼兇了嗎?看上去就好痛哇。”
很快,璃緒松開了跟蹤者:“給你一個機會,決鬥吧,不然我不保證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
少女美麗的面容上露出了燦爛至極的笑:“對了,Ⅳ,有些事情我和淩牙也确實忘記告訴你了。”
“我們并非人類,而是巴利安,所以你要做出哪一種選擇呢?還要把我們當作朋友嗎?”
……
而另一邊在心城的港口。
SNo.0已經解決了戰鬥,變身為Zexal Ⅱ的遊馬回收了心園先生身上的假No卡,他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給這個混蛋:“是什麼讓你有了能打敗我的錯覺。”他聽見Astral在意識裡吐槽他淨在說一些反派才會說的話,遊馬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決定,然後回答:“我們可不就是反派嗎,Astral。”
“我是反派,你是反派搶來的妻子,嗯,聽上去就是在說胡話呢。”
“不知道快鬥那邊是什麼情況……應該也遭到了别人的襲擊。”
“上千主上!你在的吧?”
金發的幽靈應聲出現在了遊馬的身邊,不過他并不着急。
“真的考慮好了嗎?我可是還有時間。”
“是要按照之前的道路走,讓我吞噬掉所有生命,最後複活,還是隻獻祭你一個人,作為我複活的燃料?”
“你就那麼相信自己能戰勝他們?”
“為什麼不會呢?”
天平的一端放着的是兩個世界的人命,另一端放着的隻有遊馬一個人。
上千主上在問他要怎麼選。
不過這個男人對老朋友的秉性再熟悉不過了。他是天生的救世主,縱使在已知源數代碼的前提下,九十九遊馬也自始至終對生命保持着一份應有的敬畏,他是那種會把生命這一存在擺在所有事物之前的人,所以上千主上有時候會想,九十九遊馬反而是最不适合成為神明的那個人,他有着明顯的七情六欲,不會舍棄這些事物,并為此而自豪,他愛着所有生命的價值。
……
另一邊正被遊馬念叨着的天城快鬥确實陷入了不太妙的境況,本來在進行最後的調試工作,結果卻被這個陰濕的家夥偷襲,中了毒。眼前本就因視力下降而陷入模糊的視野正隐隐發黑,腹部傳來了劇烈的、抽搐般的疼痛(在痛覺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情況下)。現在可沒有讓你嬌氣的時間了,快鬥這樣想着,然後重新掙紮着站了起來,偷襲者顯然沒想到他還能站起來。
“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
“忏悔的準備。”
快鬥這句話說得很重,他知道身旁的克裡斯正非常擔心他的情況。
“好了,克裡斯你過來也幫我一下吧……我是說和這家夥決鬥。”
“……快鬥!快鬥!”克裡斯已經喊了很多次快鬥,但他都沒有做出反應,直到克裡斯的手拍上快鬥的肩膀——
“啊,克裡斯你在喊我的名字嗎?”
“……是的。”
“抱歉,我剛才沒聽見。”
克裡斯的内心一時之間被巨大的悲戚所充斥了,正因為在大部分的工作時間裡都是他陪伴着快鬥,克裡斯才會這個弟子的想法感受得越加明顯。
天城快鬥是個浪漫主義者。
克裡斯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