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牙擡腿就要踹,結果被遊馬徹底地按在了床上,剛才的動作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下淩牙确信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妹妹已經什麼都聽到了。
門外傳來了璃緒的聲音:“淩牙?你在幹什麼?摔了一跤嗎?”
慌裡慌張的神代淩牙回答:“沒事!就是有隻過來偷吃的橘貓被我打出去了!你不用進來!”
但這句話已經說晚了。
看到卧室裡姿勢過于親密的兩個人,再看看被扒開的窗戶。
璃緒笑了一聲,然後退出了卧室:“啧啧,不着急,橘貓先生你慢點吃,我就不打擾了。”
卧室裡,被拴在床欄上的手铐敲擊出了“咔哒咔哒”的聲響。淩牙兩隻手都被手铐拴在了床頭上,動彈不得。
“你不想要嗎?”
“……”
“……快點進來。”
這句話讓他說得咬牙切齒。
他媽的,要是讓他知道誰給的九十九遊馬這些道具,他一定跟那個混蛋沒完。
“嗚……!”
“專心點……淩牙。”
……
而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神代璃緒面不改色地在“伴奏”裡繼續看自己想看的節目,順便扒點堅果吃。
(雖然這“伴奏”聲音有點越來越壓制不住。)
神代璃緒忽然想起來家裡好像還有幾盒成人錄像帶,那玩意她很确信是淩牙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裡往家帶的,不過看上去也沒開封,也不知道他拿這玩意真的有想過要看嗎?
算了,那就讓她先看看。
璃緒決定看完這期節目,就去儲物室裡翻一下。
……
“你是狗嗎?還咬在這麼明顯的位置。”
“下意識地就那麼去做了。反正把制服的領帶系得端正些誰也看不到吧。”
“鲨魚……我好喜歡你啊。”
“别說這種傻話了,快點起來,你重死了。”
遊馬似乎很喜歡從背後抱住他,然後把下巴搭在他的頭頂上。
“淩牙你不喜歡我嗎?”
“……我求你了,遊馬你還是喊綽号吧。”
“為什麼?淩牙?淩牙前輩?别捂臉啊。”
“我也喜歡你,這樣總行了吧!”
在淩牙看不見的角度裡,少年的紅眼睛閃過一叢燦爛的金,随後又歸于平靜。
“鲨魚,我愛你哦。”
“嗯。”
“鲨魚總會朝着自己想要的目标毫不偏移呢……這就是咬住了也不放口嗎。”
“鲨魚,我真的很愛你哦。”
“你這人好煩啊!!”
(隻可惜我們注定要站在不同的立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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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天氣有些昏沉沉的,好像随時都會下雨。
臨出門的時候,九十九春給自家孫子拿上了一把雨傘。
觀月小鳥也毫不意外遊馬這個笨蛋會在數學課上睡着。
一切仿若黃粱一夢。
遊馬突然驚醒了。
他現在正站在一個古老而喧嚣的鬥獸場裡,他身上穿着古代劊子手的服飾——他手裡還拿着用以處刑的斧子。他現在變回了二十六歲時的外貌體型……他要處決誰?從滴落的雨滴裡回過神,遊馬看清了即将被處決的犯人的樣貌。
是阿裡特。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他像一台被提前設定好了的機器,在王室的命令下手起刀落砍下了阿裡特的人頭,巨斧撕裂血肉的手感是貨真價實的,那絕非虛假,而是來自于遙遠過去的真實所達到的最終結果。
第一次。
遊馬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從門裡傳來的聲音。
很快視線一轉,古鬥獸場消失了,他站在熟悉的心城街道上,這一次好像什麼都未曾發生,阿裡特那還散發着熱度的屍體就倒在他的懷裡,遊馬的身上沾滿了血迹,他一隻手還拿着殺人的兇器。
第二次。
門裡再度傳來了聲音。
為什麼?因為我對阿裡特說出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嗎?因為我想要阻攔可能發生的悲慘結局嗎?
然後,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