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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于在熔岩場地的Ⅳ與神代淩牙也就是鲨魚的決鬥,則是另一場複仇的悲劇了。
海咬龍如鲨魚所想所願,進化,然後得到了新的形态,一些小小的意外就發生在決鬥結束時。
遊馬的頭發顔色由深過渡到了淺色,變成了帶着幾分豔麗的橘紅,虹膜的顔色變作了充斥着神性的金色,那副姿态美麗且殘暴,粗野且崇高。
“遊馬,你打算做什麼?”
他回答:“或許是做個入侵者。”
眼下,這個空間裡隻剩下我們還有意識狀态尚不明朗的鲨魚。
那家夥像是經曆着很大的痛苦,在遊馬的身下痙攣着,他想要把壓在他身上的遊馬掀翻到一邊,但遊馬卻依舊不動如山,神情冷淡。不知名的能量在驅逐着某些東西,遊馬像是打定主意就要這麼做了。我看見遊馬身上不時跳躍着金色的閃電雷光,那好似一種不祥的象征。
當我的指尖觸及到他的肩膀時,一種微弱的麻痹感順着指尖傳導到了我的大腦,而遊馬對此毫無知覺。
我問他:“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決鬥了,有勝利的把握嗎?”
遊馬笑着回答:“我必然會赢。”
遊馬的這句宣言也無疑宣告了接下來他自己這場決鬥的勝利。有時候看着遊馬的背影,我發覺自己更願意看到他自由自在地馳騁于自己所熱愛的領域裡,希望他能夠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必去背負着他人的理想、他人的寄托向前走去。但在後來我想起這一刻時,卻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奢侈過頭了的渴望。人類都不過是命運的囚徒。遊馬的命運注定他不得不去背負着他人的宏偉之願往下走。
(因為這條道路磨損的是他身為人類的那顆心。)
(而在道路的盡頭,命運之扉會問他,你所願為何?你所欲為何?)
他在和戈什決鬥乃至于之後和鲨魚決鬥時,笑得非常開心,确實是在全身心地享受着與他們的決鬥。
我看向決鬥台上的他們,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沒有任何觀衆能聽見他們的秘密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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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馬,剛才是你動的手腳吧。”神代淩牙躺倒在台上,語氣平靜地問他。
“嗯?你指哪件事呀,鲨魚。”遊馬開始裝傻。“我隻是想和你親近一下,你知道嗎?你的——”
“停停,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别在這裡說,你這混蛋……”淩牙坐起身,臉色微紅地扭過頭。
他知道是遊馬之前幫他解除了玉座通過海咬龍作為媒介而實施的精神控制。紅眼睛的少年走到他身邊,伸手把他拉了起來,然後開心地和他碰了下拳:“但是能在不受其他人影響的情況下和鲨魚決鬥真的很開心!”看到這小子那副表情,淩牙也隻是笑了笑:“行了,祝你決賽勝利,之後再決鬥多少次我都奉陪。”然後兩人轉身走下決鬥台暫時離開場地。
“鲨魚。”
“啊?”
淩牙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遊馬,卻突然被遊馬捧住臉龐來了個熱烈的親吻。他的手掌仿佛帶着惱人的熾熱溫度。
“勝利之吻我就收下了。”
在惱火的十四歲少年擡腿就要踹他屁股之前,遊馬就靈活地躲了過去,然後朝淩牙露出一個有些狡猾得像隻紅毛狐狸的笑容,又揩了把油之後跑遠了,他還有一場最終決賽要打呢。
而對于天城快鬥,他卻陷入了貨真價實的苦戰之中,他本就對綁架陽鬥的玉座懷有徹骨的恨意,這種憎惡的感情又會反過來被身為他對手的玉座拿來利用。複仇鬼毫不留情地玩弄着年輕人那顆處于極端憤怒的心,玉座要從最痛的痛點上在菲卡的面前徹底擊潰天城快鬥,無論是在決鬥場,還是這個年輕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