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皇之鍵去哪裡了!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回來!”
他直接抄近道,順着樓梯跑上天台,但在即将推開通向天台的門時——
“轟隆——!!”
熟悉的驚雷又一次炸響。
慘叫撕裂喉嚨,大腦一瞬間的意識被炸得粉碎,他感覺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渾噩的遊馬擡起腦袋看向周圍的環境,他又回到了通往天台的樓梯入口。很好,這次不僅是挨了雷擊,時間也跟着倒流了一小段。鼻血……好像又流了出來。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着。但這次遊馬的怒火是真的被激了起來。事實上,他不允許自己在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什麼都不去做,去順應命運的發展,那對于二十六歲的探險家而言就是毋庸置疑的惡。
這次他說什麼也要去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經曆了幾次短暫的輪回。
三次……?還是五次……?
他能察覺到自己最後一點耐心、最後一點好性格都被數不清的閃電給劈了個一幹二淨。
也許吧。
他憑借着一股沖勁撞開了天台的大門。
趕上了。
正當天城快鬥打算從戰敗者那裡收下戰利品時,隻見那家夥突然沖了過來,兩人滾作一團,遊馬壓在快鬥身上,手掌就像鐵鉗,死死掐住了快鬥的脖頸,近乎讓他喘不上氣。
“你——”
“閉嘴!”
那雙駭人的金色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快鬥。
去他媽的!
(因為這個小混蛋自己挨了幾次雷擊了?)
如果命運注定他要在面對快鬥時吃癟,某種意義上已經成功了。
“滴嗒——”
血液混合着古怪的淡藍色星光液體滴落到了快鬥的臉上,他聽見遊馬喘着粗氣,但說話的語氣依然有力:“如果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不用這麼費力氣,我會去找你,快鬥……皇之鍵,就先放在你那裡吧。我會親自去拿回來的。抱歉,Astral……”遊馬松開了快鬥,踉跄着退到了一邊。
“咳……咳咳……”
快鬥咳嗽着。
衣領下,冷白色的脖頸上指印清晰可見。
正當遊馬以為自己即将摔倒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後扶住了他。
是淩牙。
“你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啊……”
随後,遊馬在淩牙的懷裡失去了意識,徹底暈厥過去。
好了,這下進醫院的不是鲨魚,而是我了。
昏迷前,九十九遊馬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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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诶?鲨魚你在這?”
“你這次暈過去的時間可真夠長的,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不去上課嗎?”
“反正曠課也不差這一天了。”
“這就是不良少年的特權?”
眼見着遊馬要起身,神代淩牙接着說道:“不用着急起來,我給你家裡打過電話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來的路上被人打了?”
“隻是意外。”
依舊是這個說辭。
但對于這句話,神代淩牙半個字都不信。
因為根據醫生的檢查報告,遊馬的問題明顯是遭遇了電擊——或者說是雷擊。就像是雷雨天裡被雷劈中的倒黴蛋。但他們誰都沒聽見打雷聲,那這件事就顯得很詭異了。
“鲨魚……”
“嗯,在這呢。”
“好痛哦。”
少年不自然地扭過頭去,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吧唧親了一口臉龐。
“好多了诶。”
“别得寸進尺了!你先再躺一段時間吧。”
而另一邊,在皇之鍵内部的Astral情況也沒好到哪去。之前天台的那幾次雷擊同樣也反饋到了他的身上,隻是這個意外顯然給他帶來了另一些效果。
這些記憶……是什麼。
是我的記憶?
巴利安、貝庫塔、上千主上……伴随着關鍵詞的閃現,大段大段的記憶回到了Astral的腦海裡。
那些是一周目人生時的全部記憶。
原來這就是遊馬身上的秘密嗎?
原來我們已經一起經曆過了所有事情嗎?
現在的時間點應該是……在快鬥這裡。
Astral花了很短的時間整理好了思緒,他突然開始期待起和貝庫塔……真月零真正見面、重逢的那一刻。畢竟一周目時有些事情實在是印象過于深刻。
——比如他的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