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遊馬你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某天放學,小鳥以這樣的一句疑問作為放學路上對話的開端。
聽到她這麼說,遊馬的心裡有一絲無法述說的心虛。“男人總會是在某一天突然成長起來的!”他喊道。遊馬的誇張表情讓小鳥咯咯笑了起來。但一旁的Astral卻看穿了遊馬的心虛,他什麼也沒說。兩個少年少女在回家的路上打算去逛商場,隻是Astral像在思考什麼事情。“你不擔心No獵人嗎?我有預感,那是個很危險的對手。”他說道。Astral這次提及才讓遊馬想起了原本他與快鬥的初遇。他們之前回收No卡時,從一些受害者那裡得知了No獵人的存在。再加上這兩天的新聞報道——
啊……好像就是這次吧。
在半個小時後,遊馬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天城快鬥。
——有種“這天果然還是到來了”的想法。
Astral聽見遊馬嘀咕了一句:“現在才發現快鬥真的好中二啊……出場詞什麼的,像是制裁邪惡的魔法少女……”
他認識No獵人。
這是Astral的第一想法。
就這樣,那之後他們也還是迎來了二周目和快鬥的初次戰鬥。但與一周目時不一樣,遊馬面對他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快鬥……”
遊馬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對面的年輕人的名字。
快鬥聽見了這句呢喃,但他有些疑惑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陌生人嗎。
無需多言,遊馬拿出了決鬥盤與D視鏡。見他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麼,快鬥露出了狩獵時的笑容。一場決鬥正式開始。但就算是二十六歲時的遊馬,在面對銀河眼時也會感到一絲棘手。不過遊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很快,他發現這個對手是個足夠強大的獵物,打了幾個回合下來,能夠不落下風。這讓天城快鬥的好戰之血燃燒得更加旺盛。他甚至确信,這場決鬥的最終結果不一定是他赢,鹿死誰手尚未知曉。
遊馬一邊全力應對決鬥,一邊他也知道這場決鬥注定不會有任何結果。
果然,心園先生傳來了通訊,告知快鬥一些事情——他弟弟的身體狀況又開始不穩定了。于是,就像是一周目那樣,快鬥強行中斷了決鬥。
雖然早就知道,但遊馬還是下意識地想要挽留對手。
就在這時——
“轟隆——!”
一道驚雷在這個雨夜炸響!直接劈在了遊馬身上!
你他媽的……
内裡二十六歲的冒險家少見地在心裡開始罵娘。
金色的電弧在遊馬身上躍動着,少年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幾乎喪失了力氣,疼得要死,大腦都要被劈成徹底的兩半,太陽穴直突突……是鼻血嗎……遊馬掙紮着擦掉了滴落下來的血迹。不必誰去解釋剛才的現象,遊馬知道,這就像是人在玩遊戲失敗後要經曆的事情——也就是接受懲罰。早就該知道強行改變一周目時經曆過的事情發展會受到懲罰,上一次是容錯,所以僅僅是時間倒流,這一次是警告,所以僅僅劈了道閃電。
就好像命運注定他遇到天城快鬥時必須吃癟。
命運這個淫.邪的蕩.婦又開始在捉弄他了。
小鳥的聲音……?
遊馬的大腦對外界的感知因為那道雷電暫時變得渾渾噩噩,一臉擔憂的少女從路口那裡沖到馬路上,扶起了還沒緩過來的遊馬。把人從馬路上扶回了安全的街道上。
“遊馬……遊馬……遊馬!”
小鳥輕輕拍了拍遊馬的臉龐,小姑娘被遊馬的反應吓到了。
又過了幾秒,遊馬終于恢複了正常的外界感知。看清了面前的小鳥和Astral的臉龐。
他一臉疲憊地半靠在欄杆上。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隻是一點小意外,讓你們擔心了。”
小鳥以為遊馬在剛才的決鬥裡受了點傷,又因為對方的決鬥受到了打擊,但Astral能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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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決鬥後,不出意外的,他們還是去了決鬥庵。
對于這件事遊馬倒沒什麼抗拒的,畢竟幫六十郎爺爺解決煩惱也是很重要的一項。
“你那個項鍊,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在學校課間時,神代淩牙在交談裡忽然提起了皇之鍵。
“是啊,很重要,是老爸留給我的東西,以及——不,沒什麼。”
“你剛才絕對是想把皇之鍵交給他保管吧。”
Astral的目光犀利了起來。
“哎呀……說什麼呢,絕對沒有那麼想哦。”
“這個……就是Astral嗎?”
“诶?鲨魚你看得見?”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得見了。你剛才想要我幫你保管這個項鍊?”
“沒有這個意思。”
淩牙盯着遊馬,似乎想從遊馬的神色上看出一些端倪,但遊馬還是那副笑得像個陽光傻瓜一樣的表情。
“沒有那個意思就算了,你如果有想要我幫忙的事情就直說。”
哦,天啊,好坦誠的鲨魚……
少年笑着撲了上去。
“快起來!你重死了!”
“讓我多抱一會兒也沒關系的吧?”
少年那雙有力的手臂直接摟住了淩牙的腰——
“鲨魚?”
“你這混蛋……手拿下去。”
遊馬又捏了一下,原諒他實在是忍不住做出這種調情行為。
(以及遊馬短時間還是不想再體驗一下被閃電劈中的感覺了。)
然後意外在那天的遊泳課再次出現。
縱使遊馬千防萬防,軌道7還是成功錯開了時間差,和淩牙展開了那場追逐戰,他們倆一路追到了天台上,等到遊馬發現這件事時,木已成舟。即使知道皇之鍵會被拿回來,但遊馬内心裡不想再讓淩牙因為這件事遭到無妄之災——被剖出靈魂。
他飛快地套上衣服,跑出了更衣室。
“遊馬!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