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蓬餘端起杯子僅輕啜一口,立馬将眉毛挑起。
他看着杯碟上的幾根貓毛陷入了沉思……
*
“咳咳,姐姐,姐夫,我們今天從哪兒開始找起?”解千憂看着重新繁華的十字路口。
白雲歌剛想回複,就覺得自己似是吸進去了什麼異物,突然嗆住,連着咳嗽了好幾聲。
自己這是怎麼了?
解千憂像是被白雲歌傳染一般,也連着一陣‘咳咳咳咳’聲。
“不好,”墨拾君醒了下嗓子,趕緊上在白雲歌和解千憂兩個人身上點了幾觸,“難道持續在嬗變内對人體有傷害。”
白雲歌吃驚地看向兩人,墨拾君受影響程度和自己相當,而解千憂怕是沒有那麼好受,今天他咳嗽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到聾音,再加上他已經紅腫的眼睛,好不可憐。
再看向他因為昨天多吃東西比自己多扣10分後的70%的血條。
“……唉,吃蝴蝶酥也掉血,睡覺也掉血,不睡覺也掉血,還會加減益狀态。”
“關于第二個線索,也就是金戒指,你有什麼看法?”白雲歌問墨拾君。
好像不知從何時起,三人組中就已形成以墨拾君為主腦的協作模式。
“咳,”解千憂搶答:“馬路對面有個商場,我們找個金首飾店問問不就好了?”
“走。”在這兒瞎站着什麼也解決不了,還不如先動動再說,白雲歌扯着還在原地神在在的墨拾君一起,趕在綠燈閃爍的那幾秒飛奔過人行行道。
“什麼味兒?”白雲歌又聞到一陣濃烈的酒味兒的惡臭。
臭得……好熟悉,她回頭瞥了一眼,看着和自己擦身而過的醉漢,怎麼天天都有人醉酒。
“姐姐?”率先跑過斑馬線的解千憂大聲叫着在後面愣神的白雲歌。
“……啊,”白雲歌收回頭趕緊跟上,幾步跑到便道,“來了。”
三人跟随着商場的旋轉門進入内裡。
亮堂的大廳、各色品牌彩妝的貨架映入眼簾,還有商場内如影随形的香氛味兒。
這個商場的布局和城市裡其他商場的布局大同小異,單看沒有什麼異常。
幾個人順着商場導覽圖找到了賣首飾的區域。
這些品牌白雲歌不說熟悉也絕對比身邊的兩位男士了解,她領着兩個人看也不看的略過了幾個首飾店。
“姐姐,這幾個店你不看嗎?”解千憂問道。
“這幾個沒什麼好看的。”白雲歌擡頭瞟了眼招牌,“都是些設計精緻或者前衛的,要不就是賣儀式感的銀飾或者是人工水晶珠寶鑽石。他們不是咱們的目标。”
解千憂看樣子是沒太聽明白,不過還是認命的“哦”了一嗓子。
“到了!”白雲歌停下腳步,看着前面這個店面。
金燦燦的!
這才對嘛!
這還怕找不到一個金戒指嗎?!
白雲歌走進店裡,直接跟店員表明了來意,“您好,店裡有金戒指嗎?我想看看。”
店員微笑着迎上來,熱情地說道:“您好,我們店裡都是黃銅首飾呢。您想看戒指是嗎,那在這邊。”
聽見這回答,白雲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不解的回頭沖兩個人搖搖頭,然後繼續和店員說:“嗯,咱們店裡沒有金的嗎,我就想買金戒指。”
看到白雲歌一直在問金子,店員顯得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禮貌回答:“抱歉,”店員繼續微笑,“我們店裡不賣那種廉價材質的戒指,店裡隻有黃銅這種貴金屬的首飾呢。”
“……”這都什麼鬼?
墨拾君向前一步,也問道:“那您知道咱們這個商場或者這附近哪兒有賣金戒指,或者陳列金戒指嗎?”
這次店員徹底失去耐心了,于是她輕蔑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高檔商業中心,整個酣夢華胥巷這邊都沒有賣金首飾的呢。”
說完她就轉身就走了。
話音剛落。
三個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突然毫無征兆的,幾乎同時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雲歌氣喘籲籲地問:“我們這是怎麼了?!”
解千憂擡頭看着白雲歌和墨拾君的頭頂,又看看自己頭頂上的血條,隻見它閃爍幾下,忽然扣到了60%。
“不好……”解千憂臉色被憋的漲紅,不知道是被這缺德嬗變扣分扣的還是因為咳嗽咳的,“這……狗……币……的……嬗……變……”
他本來血條就比另外兩個人低10%,再加上金屬性天生克制木屬性。每一次艱難吸氣都伴随着哨音,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頸。
“天突穴。”墨拾君一邊對兩個人指揮,一邊點住自己的穴位率先壓制了咳嗽。
接着雙手迅速舞動,掌心之中,幾簇幽藍色的火苗悄然浮現。
“去!”
轉瞬之間這些火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輕輕繞在三人身前。
火苗所到之處,暖意撲面而來,随着火苗将三人輕輕環繞,原本氣喘的症狀竟逐漸減輕。
不多會兒,火苗便幫助幾人消弭了嬗變的反噬。
白雲歌剛想松口氣,突然想起什麼,忽然緊繃着神經問墨拾君,“外面天該不會又黑了吧?”
回答她的,是墨拾君神色凝重的點頭,隻見他手指輕輕指向旁邊的落地窗。
外面又已漆黑一片。
緊接着,商場内響起了《going home》。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