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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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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身後的婆子個個膀粗腰圓,往那一站,架勢渾像是府衙來拿人,有什麼賬要算。

折柔心中警惕,試探着問:“敢問嬷嬷,夫人喚我過去,是有何吩咐?”

崔嬷嬷神色冷淡,涼涼道:“我等做奴婢的,不敢妄自猜度主母心意。總歸長輩有言,身為晚輩前去聽訓便是,難道甯娘子是想推脫忤逆不成?”

這話說得實在難聽,小婵一時不忿,沖上前道:“我家娘子不過是問問,嬷嬷這話是什麼意思?既是做奴婢的,便莫要對娘子失了禮數。”

崔嬷嬷目光陡然變得嚴厲,譏諷道:“鄉下來的野丫頭,也知曉什麼叫禮數?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給我帶下去,少在此處礙事!”

身後幾個仆婦得令就要過來。

眼見對方人多勢衆,争執下去必定吃虧,折柔連忙把小婵擋到身後:“我院中的人,我自會管教。現下要緊的是去松春院,莫讓夫人等久了。”

小婵聞言一急,還想上前,折柔拉住她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沖動,安撫道:“你先回東院去,我随嬷嬷走一趟,沒事的。”

“可是,可……”看着婆子們氣勢洶洶的模樣,小婵擔心得幾乎說不出話。

折柔笑笑,“放心,回去等我。”

崔嬷嬷瞥兩人了一眼,微微側過身,比手在前引路:“甯娘子,請罷。”

今日這陣勢擺明了來者不善,憑她自己隻怕應付不來,折柔心中隐約不安,趁着轉身,不動聲色地看了小婵一眼,示意她暗中去給陸谌送個信。

小婵一瞬會意,咬了咬唇,忿忿裝作回東院的樣子,剛一離開崔嬷嬷等人的視線,立刻拐上通往角門的小路,直奔馬廄的方向跑去。

從陸府到樊樓不算太遠,但她腳程不夠快,要找旁人幫忙才行。

角門後巷,平川剛剛卸下車套,将馬匹送到廄中栓好,正抱了草料回來,往馬槽中添食。

小婵一見到他,頓時如獲救星,撲上去抓住他手臂:“快去樊樓,去找郎君回來!”

平川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怎的了?出了何事?”

小婵急得跺腳,“娘子叫崔嬷嬷給帶走了,我瞧着架勢不對,隻怕娘子要吃苦頭!”

平川一驚,急忙扯了馬匹出來,翻身上馬,往街上去了。

一路去往松春院,折柔跟在崔嬷嬷身後,心頭不免有些發緊。

走進院子,就見一衆女使和仆婦都侍立在廊下,掖着雙手,個個一臉肅然。

還不到掌燈的時辰,天色将暗不暗,幾縷夕光穿過花牆,灑入廊庑,在門外青灰地磚上鋪出一片湧動金輝,越發襯得堂屋幽深,光線晦暗。

鄭蘭璧神色矜淡,端坐在主位上,幾個心腹嬷嬷陪侍左右,空氣中浮動着沉凝的檀香氣味。

折柔定了定心神,唇邊帶着點溫婉的笑意,上前躬身行禮,“問夫人安好。”

鄭蘭璧打量她一眼,淡淡道:“我聽聞,你這兩日在租買鋪面,打算做些藥材買賣?”

折柔原以為一進來就要對上疾言厲色,卻不想鄭蘭璧态度尚算和緩,不由得微有些詫異。

隻是此時也不便多想,她垂着眸,謹慎應道:“是,郎君也是知……”

不待她說完,鄭蘭璧冷冷打斷道:“此事我不答允,往後休要再提。”

折柔微微一怔,下意識擡起頭來。

“陸家雖比不得從前,但還養得起你一張嘴,在家中做好你侍奉郎君的本分,少去外頭招搖,惹人閑話。”

折柔沒想到鄭蘭璧是因為這事向她發難。

鄭蘭璧性情倨傲執拗,厭惡她,便仿佛與她多見一眼都會污了眼睛,也是出于這個緣故,即使一向對她不滿,也不屑于使手段暗中磋磨,隻全當府中沒有她這個人,不知怎會突然插手她院中的事。

可旁的她都可以退讓,開藥鋪這事不行。

她沒有爹娘做靠山,比起尋常女子,更加不能做一個困守内宅、仰仗着郎君鼻息過日子的婦人,她得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辛苦學來的醫術,斷斷不能荒廢。

折柔掂量着措辭,溫聲解釋:“夫人有言,我身為晚輩,應當盡量遵從,隻是開設藥鋪一事,還望夫人見諒,我實難從命。”

“有何不可?”沒料到她敢直接拒絕,鄭蘭璧面色陡然一沉,冷嘲道:“這上京城遍地繁華,醫館藥局成百上千,更不必說還有朝廷官設的六處熟藥惠民局,哪裡會缺你這一家藥鋪不成?”

折柔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鄭蘭璧輕瞥她一眼,下巴稍稍一擡,身後嬷嬷立時會意,從案上捧起一個紅漆木匣,送到折柔眼前。

“細說起來,洮州的那幾年,你侍奉三郎也算有功,看在這個份上,你既沒有嫁妝傍身,那我送你一些便是,沒得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出去抛頭露臉,丢盡陸府的顔面。”

折柔臉色唰地一白,仿佛被人當衆扇了一耳光,心裡止不住地難堪,隐約地又夾雜了絲怒意。

鄭蘭璧分明早就準備好了錢财,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這是什麼意思呢,拿她當什麼人?因為她出身鄉野,家境寒酸,所以短視貪财,不知體面?

可她明明不是。

“夫人,”折柔再一開口,發覺自己的聲音在發顫,她暗中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我開這個藥鋪,實是因為不想荒廢了醫術,并非為着自己的私房,且我隻做成藥,并不出診坐堂,無需出頭露面。”

鄭蘭璧見她軟硬不吃,也失了耐性,索性将話挑明了說,“你當知曉,三郎早晚要娶貴女過門,就算本朝民風開放,不輕商賈,卻也斷沒有容着妾室在外操持生意的道理。”

聽聞這話,折柔唇邊笑意徹底僵住,“我與陸谌……”

“放肆!”

建盞“當啷”一聲磕在案上,溫熱的茶水飛濺四溢。

鄭蘭璧騰地站起來,含怒斥道:“誰教你的規矩,竟敢直呼郎主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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