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張燎明白她的意思,便答應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确定,他也不一定想見我吧。
“那謝啦,反正在日本了,你找人的事我會盡快去學校打聽,給你一個結果的。”她知道已經跟林天穆分手的張燎并沒有義務做這些,便像是做交易般補充了一句。
看着出租車開走,張燎重新等待下一輛車的到來。因為喝了酒的關系他并不覺得冷,便将外套拿在手裡。這個時候,路口隻依稀還有路人經過,他很容易很快就打到了出租。坐上車,他告訴了司機橘家祖屋的地點,便閉着眼睛坐在後面稍做休息。他的一直在想,他其實已經找到了李林森,但他既沒有告訴餘織,也沒有整的任何人的确認,單純的憑着自己的直覺沒有絲毫證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堅定。他一會兒見到他該怎麼說呢。他好害怕自己沒找對談話的點惹得對方不快,畢竟他所知道的那些事都是聽餘織說的,自己哪有立場對此發表意見呢,何況現在已是深夜,那麼那個橘正逸也一定會在家裡,一個大男人深夜到訪,多少還是讓人感到疑惑吧。哎,看來自己也是毫無打算就答應了餘織的請求。
司機提醒他到達目的地,他從錢包裡取了一張萬元日鈔沒等對方找零就下車了。
他再次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個老舊的栅欄外面,心情跟幾天前站在這裡一樣忐忑。但這次呆站在那裡的時間非常短暫,因為不一會兒,橘正逸就走出來給他開門了。他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覺得尴尬或對他來的目的表示疑惑,反而很友好的邀請他趕快進去。
“我一聽見引擎的聲音就知道你已經到了。”他微笑着說道:“餘織已經來過電話告訴我你回來,所以我就在客廳裡等着。當然,我自然也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張燎被招待進屋,他在上次的那個位置坐下,說了聲:“謝謝。”
橘正逸遞給他一杯熱茶,也坐了下來。
他對張燎說道:“你不用這麼客氣。你現在做的是我想做卻又做不了的事情,我自然是有點妒忌的。”
張燎聽了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是有些疑惑和吃驚的看着他。
橘正逸看他的表情,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他。”
“很湊巧,我也是。”他說。
“你是不是誤會了。”張燎剛想解釋一番,但被對方打斷了。
“你不用解釋,其實你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我們這種搞藝術的,說對感情波動什麼的異常敏感也不足為奇,這也算是藝術帶給我們的雙刃劍吧。”他沒有絲毫的覺得這個話題不合适,說話的樣子十分自然,就像是在跟領居家的大媽閑聊家常:“感情的事,情不自禁而已,所以這并不影響我跟你之間關系的發展。學長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為了他我不會介意餘織叫你到這裡來的事情。隻要是對他好,我不會在意其他事情,最多隻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無可奈何。”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對張燎說道:“這茶能醒酒,你雖然沒醉還是喝一點吧。學長他其實不喜歡煙酒味。他的房間在二樓左邊靠院子的那個房間,我先去休息了。”
他端起自己的空杯子起身離開了客廳,留下張燎呆在那裡。牆上的就是挂鐘想起,張燎擡頭看了一眼,指針正指十二點。
已經這麼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