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搬家的那一天,除了林穆然和餘織,另外還有兩個人也一起跟來了。當然是冉瑞和張燎。
林天穆一見到冉瑞那張臉就無比讨厭,因為這個人無時無刻都會用分析他的角度去審視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實驗台上的小白鼠。
“你老真是大閑人啊!”他揶揄到。
冉瑞并不感到生氣,他笑着說:“對啊,大家不是說大學教授就是本來就是閑職。不過今天我可是因為穆然拜托我,我才來來的喲。林先生。”
“哼。”林天穆不在搭理他。
其實要搬的東西不多,可以說屈指可數。這座别墅什麼都很齊全,所以林天穆的行李隻有畫畫的工具和衣服而已。
一行人很快就真理好房間,坐在大廳裡不知道做什麼了。
離開飯的時間還早。關于吃飯的事,還是餘織提出的,他對林天穆說,畢竟喬遷之喜啊。但林天穆壓根兒就沒打算留他們吃飯。
全場隻有餘織興緻很好,一直在笑在說。
她之前見到了林天穆對冉瑞的态度,就不指望他來介紹了,而是主動地上前認識林穆然和冉瑞。
“你好!我是餘織。很高興認識大家!”
冉瑞也收起了那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嚴肅的回禮到:“哪裡哪裡!我是冉瑞,你好,餘小姐,這邊這位是林先生的妹妹林穆然。”
一旁的林穆然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啊!差點忘記了,這位是我和林先生的好友,張燎。”
“張先生你好。”冉瑞有點驚訝的說道:“沒想到貴公司的老闆這麼年少有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張燎一開始對一來就嘻嘻哈哈的冉瑞的印象就不怎麼好,聽到他如此商人一樣冠冕堂皇的恭維自己,心裡更是有點瞧不起了。
他沒有回話,隻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
見對方不太搭理自己的樣子,冉瑞也不介意,他把話頭轉向了餘織。
“餘小姐不像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啊。”
餘織笑道:“這您都看出來了,真不愧是是教授級别的。我是在日本長大的。”
“哦!那你是在日本認識林先生的咯?”
“是的。我們是大學的同學。”
冉瑞笑道:“我看不隻是同學那麼簡單吧!餘小姐這麼漂亮又幽默風趣,兩人很般配啊。”
餘織聽他這麼說,笑得更厲害了:“哈哈!我到希望是如你所說的呢!不過天穆的眼光可是高的很。我們隻是很要好的朋友啦!”
冉瑞故作吃驚的表情,說:“太難令人相信了!”
“你真這麼覺得?其實,不怕告訴你,他呀!我還沒見他喜歡過那個人呢!大學的時候老是一個人待在學校的畫室,聯誼什麼的從來不去都拒絕掉了。”
餘織的話匣子打開了,便開始各種聊。不過話題都是圍繞着林天穆。另外幾個人倒也不覺得讨厭。林穆然自然更想了解自己的哥哥這幾年的情況,至于張燎,他也對此很感興趣,他想知道,這個李林森到底怎麼變成了林天穆。
聽着他倆的對話,張燎心裡不禁想到,雖然什麼都不一樣,但是畫畫的那些怪癖和孤僻古怪的性格倒是一點沒變。
林天穆呢,老早就看出來冉瑞在從餘織那裡套出自己的這幾年的情況,反正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他也就沒有阻止。而且他相信餘織,她就算再怎麼高興,也清楚說話的分寸,這也是他願意信賴她跟她做朋友的重要原因。更主要的是,他看見坐在冉瑞旁邊的林穆然聽得一臉認真的模樣,實在不想就是打斷她的好心情。
他放任他們在那裡說個盡興,自己獨自去樓上的陽台躺一會兒。
冉瑞的這個小别墅還挺不錯,除了房東以外林天穆覺得都很好。主要的是,這裡在大學城附近,周邊有很多大學,他就可以有很多資料來源可以去學校獲得。
今天的天氣氣溫比往幾天要高許多,加上剛剛整理房間,現在的林天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休閑褲。由于還沒有去采購一些基本的日用品,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光着腳。他躺在這個躺椅上,閉上眼睛小憩。說是小憩,其實他完全睡不着,除非那些人都離開。
說實在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在這裡請他們吃飯。
餘織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喜歡熱鬧,還提這種要求。他心裡有些埋怨的想。
“看來你挺适應的嘛!”
身後想起的聲音讓他起身坐直了身子。
“你上來幹什麼?不繼續套話?”李天穆有些諷刺地說:“還是說你打算直接問我這個本尊。不過,我可沒有義務要回答你的問題。”
冉瑞見見他一副刺猬的心态,笑道:“你不用這樣對我吧!我又沒招惹你。再說,既然沒那個義務,我也會遵守基本的職業道德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倚靠在欄杆上,看着林天穆說:“你妹妹和那個餘小姐正在開始做午餐呢!說真的,那個餘小姐還真算得上完美的女人,說話什麼的很有分寸。”他一邊說這話一邊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林天穆看了他一眼,有躺回躺椅,閉上眼睛,說道:“是嗎?那你追她做女朋友吧!”
冉瑞聽他這麼事不關己的說,道:“看來你真的隻把她當普通朋友。”
“朋友倒是,也不算普通。”
“哦!原來他在你心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呀!”他說着笑出了聲。
這笑聲引起了樓下正在院子裡抽煙的張燎的注意,他擡頭隻看見那個叫冉瑞的大學教授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他猛地吸了一口煙,就回到屋裡去了。
“诶!這麼快就進來了!”正在拌沙拉的餘織說道。
“嗯。”
“那個,張先生,”一旁幫忙擺弄餐具的林穆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的眼睛盯着張燎,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餘織姐和你跟我哥是好朋友,還請你多多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