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不甘示弱地繼續說道:“就算離婚了,孩子也是歸她撫養,你肯定不忍心跟她争。除非你生兩個。”
鄭昊沉默了幾秒,随後低聲說道:“隻要是我的孩子,隻要有利于他的成長,他跟誰生活都一樣。如果你有孩子,你也會理解我的。”
“我不會理解的,我又沒有孩子。”我語氣嘲諷。
“鐘書,你又這樣……”鄭昊歎了口氣,神色難掩疲憊與無奈。
我繼續忿忿不平地說道,“你的人生一直都有她不是嗎?青梅竹馬,每年生日一起過,逢年過節兩家還會相互拜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鄭昊看着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低聲叫了一聲:“鐘書……”
不久後,鄭昊開始了對安琪的漫漫照顧之路。
他甚至還要搬回對面去住,說是為了方便照顧她。
那天,我站在玄關處,他站在我面前:“要不要一起過去睡?”
我低頭沉思,沒有立刻回答。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喘不過氣來。
我依身靠着牆櫃,心情煩悶,順手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支,有段時間沒抽的香煙,随手遞給他一支。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頓了頓,看着他,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誰。
頓時覺得心灰意冷,默默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升騰。
忽然覺得可笑,我就算死皮賴臉地跟過去又怎樣?能阻止你的心偏向她嗎?
“不了,我就在這裡。”我低聲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自嘲。
“好吧。”他沒有多說一句挽留的話,轉身準備離開。
我吸了一口,煙霧在肺裡打了個轉,又被緩緩吐出。
我忽然開口:“我們好久沒有出去喝一杯了,今晚要不要……”
“不行。”他果斷拒絕,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今天太晚了,而且現在安琪一聞到酒味就吐。”
我看着他,那個曾經隻屬于我的人,如今為了另一個人轉變個性,還對她體貼入微,事無巨細。
“啧。”我冷笑了一聲,語氣裡帶着一絲嘲諷,“鄭昊,是你懷孕還是她懷孕啊?”
他皺了皺眉,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這是丈夫的責任。好了,你也别耍脾氣了。我先過去了。”
他說完,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不由得生出怨念,低聲喃喃自語:“丈夫?你忘了你們隻是契約結婚嗎?”
我明顯感覺到,鄭昊關心安琪多過關心我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繩子将我們分别向兩頭拽離。
門被關上,房間裡安靜得仿佛能聽見煙草燃燒的輕微聲響。
我站在那裡,心裡有些空蕩蕩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又被打開。
我滿心喜悅地擡頭,以為是鄭昊去而複返,卻看見是心儀走了進來。
我連忙把煙掐滅在玻璃缸,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你怎麼來了?”我低聲問道,沙啞的聲音染了幾分倦态。
她看着我,笑了笑,眉眼彎彎,看到我這樣子表情略顯尴尬,“我來看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