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貓?這麼晚,貓都睡了。
我站在門口,看着心儀蹲在貓窩旁,輕輕撫摸着那隻蜷縮成一團的貓。
她的動作溫柔,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想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嗎?”我低聲問道,語氣裡帶着一絲試探。
她被看穿,撸貓的動作頓了頓,神情顯得落寞。她低着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其實,有時候在他們兩個面前,我覺得自己像外人。”
聞言,我按在桌沿的手不由得用力抓緊了,指節微微發白。
這種感覺,我多多少少也有感受到。鄭昊和我現在的狀态就是——他正在将我列為外人。
心儀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每天早上他送我去上班的時候,看着他們兩個拌嘴的狀态,我有時會感覺自己不應該在車裡,應該在車底。”
她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很想坐地鐵去的,但是安琪不讓。我覺得現在這樣更浪費時間,鄭昊要先送完我再送安琪,還好他上班可以遲到……”
鄭昊是在自己公司上班,時間上确實比較自由。
看來這件事讓她為難了,我從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好像不太懂得拒絕别人。
這應該跟她從小成長的環境有關。
“那我送你吧。”我脫口而出,語氣裡帶着一絲堅定。
“啊?不用……”她愣了一下,連忙擺手。
“沒事,反正順路。”我打斷她,“這樣就有理由跟他們說了,不然他們是不會同意你搭地鐵的。”
她看着我,眼神裡帶着一絲猶豫,最終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我提起了這件事。
“不用,不麻煩你……”安琪第一個拒絕,語氣裡帶着一絲客氣,“鄭昊你也别送我,我自己可以開車。”
“不行。”鄭昊皺了皺眉,語氣堅決,“你現在是孕婦,我送你。”
“不麻煩。”我接過話,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作為她丈夫的人不是我嗎?鄭昊你送安琪,心儀我來送。”
他們兩個人都是一頓,眼神裡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卻找不到理由拒絕。
安琪看了看鄭昊,又看了看我,最終點了點頭:“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鄭昊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繼續吃早餐,眼神裡帶着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隔天,是周一早上。
我開車送心儀去上班,她坐在副駕駛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等一下在地鐵口放下我就行。”剛從家裡出來,她就開口說道,語氣略帶歉意。
“你說什麼呢,送你到公司啊。”我笑了笑,語氣輕松。
她愣了一下,有些可愛地眨了眨眼:“那個……不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嗎?”
我忍不住想笑:“這點小事沒必要大費周章掩人耳目。”
“哦。”她坐回原位,又開始擔心起來,“這樣真的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
“不會。”我淡淡回答,語氣裡帶着一絲堅定。
說一點不耽誤是假的,畢竟早高峰堵車,但這點付出是應該的,作為她名義上的丈夫。
我不僅送她上班,還要接她下班。因為這也是安琪之前會做的事情。
傍晚,我開車到她的公司樓下等她。
她和同事一起走出來,臉上帶着一絲疲憊,卻在看到我的瞬間露出了笑容。
“今天我不去搭地鐵了,有人來接我。”她對同事說道。
同事一臉吃瓜樣,好奇地問:“誰啊?”
她看了看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