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完美的。”我握住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在疼了五個小時之後,安琪終于被推進了産房。
她的臉色蒼白得吓人,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
鄭昊緊緊握着她的手,眼神裡滿是心疼和無助。
“鄭昊,給我媽打電話。”安琪虛弱地吩咐。
“啊,對對對,我也要告訴我媽。”
鄭昊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家人們顯然也很緊張,畢竟還沒到預産期。
鄭昊的聲音有些微顫,解釋了幾句後,電話那頭才稍微放下心來。
“家屬可以有一個人陪産,丈夫要陪同嗎?”護士問道。
鄭昊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去。”
他跟着護士進了産房,門緩緩關上。
我和鐘書站在門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産房外的走廊突然安靜得可怕。
我靠在牆上,心裡默默祈禱着,希望一切順利。
鐘書依舊沉默,可我卻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幾分緊張和不安。
就在這時,安琪的父母匆匆趕來了。安琪父親剛一下班就馬上趕過來。
安琪的媽媽和我媽媽是同鄉,小時候,安琪參加轉到外婆家上學,我們便是在那時相識的。
她的到來,像是給我帶來了定心丸,讓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我迎上前,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卻又努力擠出一絲笑意。
“怎麼樣?”安琪媽媽急切地問道,眼神裡滿是擔憂。
“在裡面。”我指了指産房的門,輕聲安慰道,“阿姨不用擔心,醫生說安琪的情況一切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安琪媽媽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心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她的目光掃過一旁的鐘書,眉頭微微皺起,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我連忙介紹道:“阿姨,他是我老公,鐘書。”
“哦哦,看起來有點眼熟。”安琪媽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鐘書微微一笑,禮貌地說道:“叔叔阿姨好,我是鄭昊的同學,參加過他的婚禮。”
“對對對,你當時還是伴郎。”安琪媽媽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儀,我聽說你結婚了,沒想到這麼有緣分。”
“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我轉頭看了看鐘書,心裡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鐘書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虛,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我低下頭,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或許,緣分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将我們分散在茫茫人海。
我不知道的是,此刻鐘書心裡卻是暗暗在吐槽:緣分嗎?如果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劃,或許就不會這麼說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所謂的緣分,不過是某人的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