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随波逐流到這個程度,看來如今隻能随風而逝。”曹陽繼續哀歎,聲音逐漸轉弱。
逐漸消失的聲音仿佛一聲喪鐘,面具人瞬間一驚,立即說:“他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
“要怎麼做?”這個表态讓曹陽大喜,編一堆瞎話總算沒有白費。
問題自然還沒有解答,面具人隻是說:“等我到附近觀察一下再從長計議。”
這句話又有點推脫責任,于是曹陽勉強開口:“魔道估計過兩天就到……”
還沒等他說完,面具人就說:“我一直都在。”
——那你之前幹什麼去了?
曹陽憋住這個質問,沉默點頭。
不過回頭他告訴染甯:“他說他還要想想。”
“這就是他的意見?”染甯相當嫌棄。
這時正是午後,陽光灑在大地上,透着蓬勃生機,可染甯卻像是要氣出病來。
曹陽趕緊補充:“他說他一直都在。”
染甯皺眉想了很久才勉強接受,然後問:“你們有沒有應對策略?”
“借助陣法動手。”曹陽簡單明了說出答案。
染甯有點懷疑:“可行嗎?”
“打的時候其實是在調動陣法之力。”曹陽說出關鍵。
這話就類似人在陣法中,也是陣法的一份子。
人在陣法中活動,其實就是陣法本身在活動,人沒有功法,可陣法有。
所以能借助陣法之力克敵制勝。
——這不像他們能想出來的。
于是染甯問:“誰想出來的?”
“我們讨論出來的。”
染甯之前聽到一點讨論,沒想到還真的有用,頓時有點刮目相看。
——總算有長進,除了打架還能動動腦子。
要是早點動腦子,布陣的事也不至于還沒說出口。
“你們怎麼開始讨論的?”染甯很好奇。
曹陽回答:“他們布陣說明有功法,我們沒有,所以就想可以怎麼運用。”
“你們可以再跟他們聊一下……”染甯發現一個可以出力的點。
——布陣合作抗壓的事好歹也要知道吧?
誰知曹陽回絕得很幹脆:“不聊。”
“你們之前讨論不就是因為他們?”染甯說得相當溫和,“當然可以再聊一下,說不定還有什麼新東西。”
“昨天做的好是因為陸潮生指揮得好,不是他們天賦異禀。”曹陽瞬間又把話說死。
他突然開始誇陸潮生,染甯深吸一口氣才冷靜下來,繼續勸說:“這是兩碼事,具體操作肯定跟事先計劃有差别。事先計劃你也知道,可直到具體操作出來才開始有新思路。”
“我隻是需要時間來反應。”曹陽解釋。
染甯皺眉道:“之前跟你說的話,現在反應過來了嗎?”
“你說的什麼?”
“去跟他們聊一下提醒自己吧。”
“他們話都說不利索。”曹陽回絕得很徹底。
染甯有些生氣:“出事的時候你趴在地上還挺有能耐?”
曹陽反駁道:“我那是奮起反抗!”
“通過趴在地上來反抗?又不是搞衛生比賽!”染甯怒了。
“别以為我打不過你!”
曹陽大吼一聲氣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還能跟人吵起來。
醫館衆人見染甯又跟人吵起來,感覺有點危險。
——偏偏吵架的人還越來越多,每次都不一樣。
隻知道動手不會動腦子的人染甯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沒當回事。
她舒了口氣,坐在那裡休息,剛才那些事也不再想。
這時,白品軒從後門走進醫館,他事先沒說要出醫館,所以旁人都以為他是在後院呆了很久。
雖然跟曹陽說可以解決問題,但白品軒還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走到陸潮生那邊出聲詢問。
“他們昨天布陣有沒有什麼問題?”
陸潮生正在想陣法的事,那邊吵架也沒有影響到他,不過白品軒的問話給他點明方向。
“稍微有點,問題不大。”他說得很含蓄。
白品軒貌似很關切:“過兩天魔道就要來了,能應對嗎?”
“他們布陣主要是抵擋魔道陣法,至于魔道會來什麼人就不好說。”
陸潮生的意思是魔道中人不好對付。
但白品軒聽來卻是魔道也許會利用醫館傀儡,說不定還有擅于此道的人。
——這可就複雜了。
兩邊想的截然不同,但結果一緻。
“所以我想……”陸潮生要說誰來對付魔道中人。
“還是我出手吧。”白品軒直接說出答案。
“……啊?”
白品軒說得信誓旦旦:“他們專注于陣法就行。”
陸潮生想起他上次跟戴子溪打得不可開交,馬上勸起來:“你要冷靜,不要沖動。”
——這次不知道又要打成什麼樣。
“不用你操心。”
但白品軒說完這句話就走遠,似乎相當認真。
陸潮生也不好緊追不放,隻是要考慮的問題又多一個。
傍晚時分司馬和獨孤回到醫館,說出打探到的情報。
“魔道估計會來三個人,并且帶着三十個傀儡。”
“什麼時候?”
“估計是明晚。”